试论初级社会群体的发展趋势_曹孟勤.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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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02 河北大学学报 试论初级社会群体的发展趋势 曹孟勤 、 初级社会群体是社会学研究的一个重要课题，尤其是它的发展状况，更是人们特别 关注的方面。过去有人认为初级社会群体将呈衰落趋势。对此观点，本人不敢苟同，我 认为，随着社会的进一步发展，初级社会群体将呈增强趋势。 一初紐会群体的本质 判断一种社会现象是衰落还是增强，所依 _的标准应该是该现象本质的发展状态。 本质决定现象。分析初级社会群体的发展趋势，也要首先抓住其本质，然后依据本质的 发展状况判断它呈什么样的发展趋势。那么，初级社会群体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呢？笔者 认为，初级社会群体的本质是一种情缘关系，即初级社会群体是以感情为基础，以感情

2、 为纽带建立起来的，并依靠感情来维系。初级社会群体成员的交往主要是进行感情的交 流，获得感情上的满足。 首先，从初级社会群体的形式来看。初级社会群体是自发形成的，这种自发性主要 表现在人与人之间感情的自然交流上 .人的感情不仅作为一种内心体验而存在，也指向 于人与人之间。任何人都有自己深厚的情感，喜怒哀乐的复杂情绪，并需要通过与他人 交往表现出来；或者投八自己的感情，表达自己的愿望、支持、扶助、安慰他人；或者 接受他人的感情，得到同 情、温暖和帮助。在这种相互关心，相互爱护、相互理解的基 础上，发生感情共鸣，、达到心理上的相容。如牝，交往便会逐渐对象化、 定化，形成 一个小圏子，产生所谓的初级

3、社会群体。从表面上看，人们在交往中形成初级社会群体 是以共同的兴趣、爱好为基础的，事实上包含着深刻的感情交流，即投入感情和接受感 情，而共同的兴趣和爱好则为更好地进行感情交流奠定了基础。无论是家庭、邻里、儿 童游戏群体，还是朋友圈子，都必须经历感情交流这一过程才能形成。即使是社会组织 中的基本单位，如科室、班组等，其成员也必须先有感情的交流，有了相 同的感情体验， 才能转变为初级社会群体。反之，仅仅是一群人，或者是一个群体，成员之间没有感情 上的相互作用，没有形成亲密的人际关系，那就永远不会成为一个初级社会群体。所以， 初级社会群体是依据惑情交流建立起来的，只有有了共同的情感，相互喜欢的愿望，

4、彼 此爱慕的心理，人们才能走到一起，成为同一个群体的成员。 初级社会群体不仅依据感情而产生，还依据感情维系群体和控制成员。在初级社会 群体中，每个成员对群体的依恋和服从，不是因为理性的力量，而是因为感情的力量。 群体对成员的控制，不是以正式方式为主，而是靠成员感情 上的相互作用，相互影响， 相互制约和相互吸引。如果成员之间由于某种原因导致感情破裂，不能再进行感情交流， 初级社会群体就会失去控制成员的必要手段，初级社会群体也会面临瓦解，即使形式还 103 存在，但实质上也是有其名无其实了。 其次，从经典作家对初级社会群体的认识来看。初级社会群体这一概念，最早是由 美国社会学家库利提出来的，在他的

5、社会组织一书中，他从群体内成员关系的性质和 特点入手，把社会群体分为两大类：同个人关系最为密切的群体叫做初级社会群体，同 个人关系不太 #切的群体叫做次级社会群体。对于初级社会群体，库利认为 _ “ 初级社 会群体在我看来是那种以亲密的面对面的交往和联合为特点的群体。说它是初级的，有 好几个方面的意义，但最主要的是它们构成了人的社会性和理想的基础。亲密交往的结 果，从心理上说，是个性溶合到一个共同整体之中，这样，至少从许多方面来说，人们 的自我本身就是群体的共同生活和目的。也许最简单地描述这种整体性的方式，就是说 出 我们 ， 我们 包含着某种同感和彼此认同，因此， 我们 就是一种很自然的 表

6、达方式了。一个人生活在整体的情感之中， 并在这种情感中找到他的意志的主要目标 从这段论述可以看出，库利是把成员的感情交流所造成的情缘关系看作是初级社会群体 的内涵，因为只有经常的 “ 亲密的面对面交往 ” ，即不断地进行深刻的思想、感情交流， 成员间才能产生共同的情感，彼此认同，从心理上溶为一体，这时，成员才会很自然地 说出 “ 我们 ” 并用 “ 我们 ” 来表达对群体的情感。 库利提出初级社会群体概念，是用来指家庭、儿童伙伴等这样一些群体，因为这两 类群体都是靠感情凝聚和维系的。家庭是感情关系最为密切的一种群体，个人对家庭总 有一种天然的依恋感情，这一点是任何其他 群体所无法比拟的。至于儿

7、童伙伴群体，它 同样也以感情交流为基础。儿童纯真质朴，无有它求 .他们之间的玩耍完全以个人的好 恶为出发点，和则聚，不和则散。 、 由于初级社会群体概括了人类以感情结群的现象，引起了社会学界的广泛重视，自 库利之后，初级社会群体就成为社会学的重要概念，并扩展到一切类似于家庭、伙伴这 样具有亲密关系的群体上面。 最后，从我国对初级社会群体的规定来看，自我国重建社会学以来，对初级社会群 体的认识已逐渐深化。各种教材基本上都指出了初级社会群体的情感性这一本质。如由 费孝通教授主编的社会学概 论 (试讲本 )一书指出： “ 所谓初级社会群体 T是由面对面 的交往形成的，具有亲密人际关系的群体。 ” &

8、 郑杭生教授主编的社会学概论新编一 书 .认为： “ 它是指其成员相互熟悉、了解因而以感情为基础而结成的社会群体。 ” 袁 亚愚、詹一之先生主编的社会学一历史、理论、方法一书的观点是： “ 它是指成员间 经常发生面对面交往与互动，因而具有较亲密人际关系和浓厚感情色彩的群体。 ” $ 其 它版本要么和以上定义大岗小异，要么直接引用库利的论述。总之，都趋向于把初级社 会群体的本质规定为亲密的人际关系。那么，什么是人际关系 呢？从社会学的角度看， 一般指人与人之间的直接关系。如同学关系、老乡关系、朋友关系。在这种关系中，如 果双方都投入一定的感情并接受对方的感情，就会使这种关系亲密化，形成亲密的人际

9、 关系 w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人际关系是一种心理关系，它是在一定的感情基础上出现 和形 ;成柏，表示人们之间是喜欢还是厌恶，以及喜欢、厌恶的程度。因此，无论是社会 学还是社会心理学所规定的人际关系，都是以感情为基础的，表示入们的感情关系。离 104 开了感情，就没有亲密的人际关系，初级社会群体就会失去其本质规定，失去存在的根 据。 从以上的论述 中，人们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初级社会群体的本质是在社会互动基 础上形成的情缘关系。成员通过较多的感情投入，才使初级社会群体得以形成、维系和 发展。也只有投入感情，贏得他人的词情、喜欢、理解，方能全面展示自己，毫不掩饰 地表现自己的人格特点。可以说，凡属

10、初级社会属体，都具有亲密的感情关系；反之， 凡具有亲密感情关系的人，无一不形成初级社会群体。 既然初级社会群体的本质是在社会互动基础上形成的情缘关系，这就决定了初级社 会群体的本质功能只能是满足成员感情交流的霈要，使成员在其中得到安慰、温暖、乐 趣和承认。 人是一种感情动物，感情是人类心理生活中的基本要素，它渗透到人类生活的各个 方面，并对人类的实践活动发生深刻地影响。人如果没有感情，就会麻木不仁，尤如枯 木死灰一般，不知道欢乐与痛苦，没有爱慕与愤怒，无所谓悲伤与忧愁，不懂得友谊与 幸福。如此生活就象行尸走肉一般，失去了人生的意义。而人有了感情， 也就有了感情 交流的需要，希望获得友谊，得到他

11、人的同情、关心和爱护。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把人 的这一需要称之为社交需要，并把它列为人类五个需要层次中的第三个层次。人有了这 种需要，就必然期望得到满足。而满足感情交流需要 并不是在芸芸众生中随便找一个人 就能实现的。感情的交流与满足，只能是在熟悉自己、了解自己，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人 之间进行，而对自己有深入了解的人 ，与自己志同道合的人又必然是与自己经常发生互 动的人，这种人往往是与自己同属一个初级社会群体。因为初级社会群体是在共同的兴 趣与爱好，相似的态度与信念基础上产生的。个人在其中可以将自己的人格全部投入进 去，充分表现自己的个性，表露自己深厚的感情，喜怒哀乐的复杂情绪。所以，人们结 成初

12、级社会群体，建立起感情关系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更好地倾吐自己的心声，诉说自己 的感情，从 中得到安慰和满足，获得精神愉快与幸福。至于初级社会群体承担的其功能， 则是它的附属，而不是它的根本目的。 满足感情交流的需要除了是初级社会群体的根本目的外，还是其情缘关系的必然结 果。本质功能乃是本质所产生的作用和结果，是本质的表现形式。有什么样的本质，就 有什么样的功能。本质决定功能，功能表现本质。初级社会群体情缘关系这一本质，导 致的直接结果必然是满足成员感情交流的需要。因为只有建立起感情关系，才能使感情 向深刻、全面发展，也才能使个人获得极大的感情满足。而当人们之间彼此能满足感 情交流需要时，就说明他们

13、之间一定存在着情缘关系，一定是初级社会群体的成员。这 就是说，在初级社会群体承担的众多功能中，唯有满足感情交流需要这一功能与其本质 直接对应。有何种程度的情缘关系，就有何种程度的感情交流，情缘关系的性质直接规 定着感情交流的满足程度，而感情交流的满足程度也恰恰反映着情缘关系的深刻程度。105* :相反，若是人们之间没有感情投入，缺乏感情关系，无法进行感情交流，感情需要的满 足自然也就无从谈起。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社会群体的类型都是极其繁多的，然而，满足感情交流需要 这一功能却是任何其它群体不能替代的。初级社会群体在历史上承担过许多功能，如生 产、社会化、社会控制、瞻 养等功能，但随着社会的发

14、展与进步，这些功能正在逐渐被 专门化的社会组织所接替，而满足感情交流需要这一功能却始终由初级社会群体来承担， 没有任何一个社会组织能替代这一功能。即能象初级社会群体那样，把满足成员的个人 需要放在苜位，积极关注个人的愿望，重视个人的喜怒哀乐的情绪。大量研究表明，人 们的情绪、心理，身体健康、精神状态等偏离常态和发生危机，往往是人们所在的初级 社会群体发生重大变故造成的。 1977年社会心理学家索罗蒙对生活事件与人的情绪压力 关系的调查就证实了这一点。 既然满足感情交流需要是初级社会群 体的本质功能，那么它所承担的其它功能就必 然是非本质的、被附加的。说它们是非本质的，是因为这些功能都不具备本质

15、功能所具 有的那些特点 .并且是在本质功能实现的基础上才能得以实现；说它们是被附加的，是 因为这些功能本来就不属于初级社会群体。初级社会群体之所以承担这些非本质功能， 是由于历史的局限性造成的。在人类社会早期，生产力水平极其低下，人们无论是在同 自然界斗争方面，还是在其它社会生活方面，其规模和范围都受到极大地限制，不可能 出现自觉地 /、为建立的正式社会组织。在这种情况下，以血缘和地缘为基础形成的原始 群，即最早的初级社会群体 .就成为社会组合的基本形式。我们的祖先正是凭借着这种 原始的组合形式把自己组织起来，利用群的力量进行社会生活。如果离开了这种原始的 社会组合，个人就无法对付恶劣的自然环

16、境，生存便会受到威胁。到了奴隶社会和以后 的封建社会，虽然出现了一些社会组织，如政治组织 一一 国家、军队，经济组织 手 工工场等，使人类社会第一次把某些社会功能由专门的社会组织来承担。但是与初级社 会群体相比较，正式社会组织这种组合形式尤如风毛麟角，根本不可能成为社会生活的 基本要素。而初级社会群体仍然是社会组合的基本形式，仍在社会生活中占据主导地位。 这样一来，为社会所必须的绝大部分功能，如人口再生产功能、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功 能、分配和消费的功能，儿童社会化功能、文化娱乐的功能等等，就不得不交给初级社 会群体去完成。以后，随着产业革命的兴起，科学技术日益发展，生产力水平不断提高， 现代分

17、工体系逐步完成。工厂、公司、机关、学校、商店等种类繁多的社会组织逐渐在 人们的社会生活中占据了 主导地位，成为社会组合的一种基本形式。在这种情况下，初 级社会群体所承担的那些非本质功能也就逐 渐归还给社会组织：生产功能交给了工厂、 矿山，儿童社会化的大部分功能交给了托儿所、幼儿园、学校，瞻养老人的功能也部分 交给了社会福利机构，等等。初级社会群体这些功能的转移，使其农渐摆脱了那些非本 质功能，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随着初级社会群体非本质功能的外移，其成员的感情关系也开始趋于正常化和合理 化。在人类社会早期，人类同自然界斗争的能力非常低下， .个人只有紧紧依赖群体才能 生存。而群体也必须紧密配

18、合、齐心协力才能对付恶劣的自然环境。因此，原始群成员 * 106 * 的紧密配合并非完全是感情交流的结果，而更多地是由生 存的需要，由外部的强大压力 造成的。到了传统社会，虽然生产力水平有所提高，但人类改造自然的能力依然很弱， 仍然没有摆脱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依赖性，个人必须依靠他人的帮助方能达到自己生产、 生活的目的。这样一来，人际之间自然注重人情，要求以诚相待 .保持和谐亲密的关系。 然而需要指出的是，传统社会的这种所谓和谐、亲密的人际关系并不完全是合理的，正 常的。在这里，首先，目的被当作了手段，即人际间的感情交流不纯粹是为了满足感情 交流的需要，而是为了达到其它目的，如 “ 齐家治国平天下

19、 ” ，人际关系被政治化、伦 理化了。其次， 功利色彩浓厚，建立密切的人际关系在于能够得到他人的帮助和关照， 如 “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 ， “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 。第三，人身依附限制了个 人的独立与自由，在人情网下，每个成员的行为都会受到其他成员的制约，几乎无法按 照自己的意愿行事。著名的孔雀东南飞就是对这种人身依附性的血泪控诉。 进入现代社会，由于科学技术的日益发展，使生产力水平迅速提髙，人类改造自然， 征服自然的能力大大加强。在这种情况下，人类开始有了较多的自由和较强的独立性， 人的感情交流有了选择，它不是对所有的人，而是对志同道合的人敞开心扉 。特别是随 着人类社会向髙级

20、阶段迈进，物质财富极大丰富，经济利益不再成为人们追求的目标时， 人与人之闾的感情交流也就会抛弃各种杂质，以满足感情交流需要为真正目的。此时的 人际关系将以爱为核心。爱是什么， .爱就是奉献，就是给予，关心他人，爱他人，满足 他人的感情需要是自己神圣的职责。除此之外，人们并无任何索求，这种非功利的利他 性关系才是正常的，合理的人际关系。 三初级社会群体的发展趋势 我们了解丁初级社会群体的本质及功能，就可以紧紧围绕人类感情这一核心问题， 夫分夂 .iii断句级社会群体的发展趋势。在未来，如果人类感情不会枯竭，反而会更加 丰富多彩；人类的感情交流不会减弱，反而得到加强，就足以说明初级社会群体的发展

21、趋势不是衰落，而是增强。那么，未来人们的感情交流将会怎样呢？ 第一，随着社会的发展，人类的感情交流的需要将变得越来越重要。在人的一生中， 会不断产生各种需要，以人的生存活动领域为标准，可以把人的需要分为物质需要和精 神需要两种。从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前提与基础来看，物质需要无疑是重要的；但从社会 发展的归属与前景来看，精神需要将越来越重要。因为，随着社会的发展，物质需 要的 充分满足，精神需要将成为人们主导需要。而在精神需要中，感情的交流与满足又是头 等重要的。目前，由于社会生产力水平的局限性，物质财富还不够丰富，物质需要还占 第一位，人们终日追求物质利益，为经济利益而忙碌。在这种情况下，人们的精

22、神需要 势必受到压抑，感情交流必将受到经济利益的冲击。人们为了满足各自的物质利益，去 争夺有限的财富，这很容易造成尔虞我作 k勾心斗角，从而使人们之间缺乏真情，人际 关系冷淡、松懈。 但是，随 f生产力的高度发展，在将来，人们的物质需要无疑会得到相对的满足。 * 107 * 这时，人们将不再被物质 利益所困扰，感情生活会成人类生活的一个重要方面。人们会 :呼唤真情、友谊，强调人与人之间的热情、温暖和爱心。这就是说，随着人类社会的进 步，感情生活会成为第一需要。既如此，初级社会群体就不会衰落，它一定会与人类感 情交流的发展趋势相适应，越来越得到加强。如果认为初级社会群体呈衰落趋势，那就 意味着人

23、类感情将逐渐枯竭，人将成为麻木不仁的机器，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第二，初级社会群体非本质功能的外移，为自己解除了沉重的负担，这无疑会提高 成员感情交流的质量。在感情交流中，有质量髙低和深浅程度的区别。在初级社会群 体 承担众多功能时，势必使成员终日忙碌，精神和肉体疲备不堪 J沉重的劳动负担难以使 成员发展自己的个性，难以展现自、己的兴趣、爱好、理想和追求，更难以使人全面解放 自己，迫求较髙境界的精神享受。这时成员的感情交流只能是低质量的，、围绕着物质活 动展开，难以达到人类需要的高层境界。即使是推心置腹，也多半是发泄一下自己的不 满，诉说一下自己的苦难，伸张一下自己对委屈，谈谈自己的物欲。而对

24、方也不过是进 行一番安慰、帮助进行劝勉忠告，或排忧解难，使诉说者恢复愉快的心情。 进入现代社会，初级社会群体的非本质功能转交给了 社会组织，成员开始逐渐摆脱 沉重的劳动负担，获得了一定意义上的解放。他们开始产生多种兴趣和爱好，追求事业 上的成功，远大的理想，全面地发展自己的个性。此时的感情交流也随之升华，在理想、 事业、志向等高级需要层次上展开，进行心灵的撞击与对话，以求达到一种休戚与 融为一体的境界。换句话说，此时的感情交流不再以安慰、关心为主，而是谋求理解、 志同道合。感情交流的这种变化在现代社会已初见端倪。如在现代家庭中，生产功能消 失后，夫妻更加重视深刻的感情交流，感情成为维系家庭存在

25、的唯一纽带。如果夫妻双 方不能做到这一点， 感情交流仅仅停留在低层次上，无法达到心灵的相通和相融，即使 有非常优越的物质条件，也难以产生和谐的夫妻关系，还有可能导致婚姻关系破裂。 第三，初级社会群体非本质功能的外移，使初级社会群体成为人类感情交流的唯一 场所。社会组织是执行一定的社会功能，完成特定的社会目标的一种社会单位。它有严 格的规章制度，较固定的等级结构。个人在社会组织中以角色身份出现，并严格地按照 组织的规定行为办事，成员间的关系以规章制度为准则，是一种公事公办的关系。社会 组织要求其成员照章办事，不徇私情，以保证组织关系不受个人关系和个人关 系的侵袭。 但人毕竟不同于机器，人是具有自

26、己的利益、需要、情感和爱好的高级动物。因此，人 在实现社会组织的目标时，也会寻求自己感情需要的满足。但是，社会组织无法保证这 一点，人们只好到初级社会群体中去寻求，而此时的初级社会群体正好摆脱了非本质功 能的束缚，成了满足人类感 It交流的基本场所，它保证了人们的感情需要得到充分满足。 社会组织中存在着许多初级社会群体就是最好的例证。 另一方面，现代社会组织中生产的高度社会化，把每个人都固定在特定的岗位上， #且必须高度集中注意力方能胜任工作，这就不可避免地使人产生单 调感、沉闷感，导 致精神疲劳和紧张。而初级社会群体的存在恰恰解决了感情需要与非个人化劳动之间的 矛盾，使个人在紧张工作之余，找

27、到自己志同道和的伙伴，表达、交流彼此的感情，从 而丰富个人生活，放松紧张情绪，获得精神满足。 .应该说，工作越紧张，身心越疲劳， 情感交流的需要就越是迫切，初级社会群体的存在就越是必不可少。 * 108 * 第四，闲暇时间的增多，为初级社会群体进行充分、全面地进行感情交流提供了保 、证。要充分、全面地进行感情交流，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情感需要：就必须保证人们有 充裕的时间参与初级社会体的活动。随着生产 社会化程度的不断提高，劳动时间正在 不断缩短，这就为人们提供了更多的闲暇时间。而闲暇时间的增多，就为人们在初级社 会群体全面展示自己的个性，进行更充分、更深刻的感情交流提供了可能。有学者认为， 社

28、会组织的出现，使人们参与初级社会群体活动的时间大大减少了，使人们更多地是在 工厂、机关、学校等正式组织中度过，成员关系松懈成为必然。这种观点只看到了问题 的一个方面，而忽视了另一个方面。即生产社会化程度的不断提高造成了闲暇时间的增 多，以及在社会组织中发展初级关系。可以想象，生产力水平越高，闲暇时间越多，初 级社会 群体成员在一起共同活动的机会也就越多，全面深刻地感情交流也就会成为可能。 人是感情动物 .只要有人 .人的感情交流需要就永远不会消失。既然如此 ，就应 .该 用某种形式或手段保障人的这一需要的满足，否则就会产生一系列的社会问题。例如， 资本主义社会由于人际关系被金钱化，扭曲了人与人

29、之间正常的感情交流，初级社会群 体的作用减弱了。结果使人们的感情交流发生障碍。造成精神病患病率增加、酒精中毒、 吸毒现象严重，社会上人情淡薄等等。但是我们不能据此就认为初级社会群体必然衰落。 因为这是资本主义社会的一种病态现象，不能代表初 级社会群体的发展趋势。 _ 诚然，随着初级社会群体非本质功能的转移，使其由过去在社会上独占鳌头的状态 . 改变为屈踞于社会组织之下 .就目前来说 .其在社会中的地位和作用远不如社会组织。 但是我们必须注意，这样看待 .分析初级社会群体的作用，是从社会这个角度进行的。 然而，初级社会群体是把满足个人需要放在首位的，与社会组织相比，它的着眼点是个 人，它关心的是

30、个人，而非社会。因此 .分析初级社会群体的发展趋势，应该视其对个 人的作用如何，而不是汉考察对社会如何。从个人角度看，随着社会不断向前迈进，初 级社会群体对成员感情需要的满足会日趋全面、日趋深刻。从这种意义上说，初级社会 群体的发展不会呈衰落趋势，而是与社会发展相适应呈不断增强趋势。 注： 约钧 a著，社会学理记第彳 :?页 .国际文化出版公司，丨 988年出版。 :发社会学概论试讲本）苇 83可 .天津人民出版社， 1981年出版 法郑杭生等编会 K论新氓丨页，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丨 987年出版 袁亚愚 .詹一之 (社会学 -历史、理论、方法第页，四川大学出版社， f989年出版。 郑杭生等编社会学概论新编、 189 190页，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198?年版 D ( 上 接 第 页 ） 最后指出，上述思路只是我们塑造为一个适应我国市场经济发展 .微观竞争有序， 宏观调控有力，整体运行有效的金融体制所设想的基本框架。要最终实现这项重大改革， 除其中许多具体问题需认真研究解决外 ,还需要一些重要的配套条件，如整体市场经济 改革的进一步深化；法律制度尤其是中央银行法、商业银行法、保险法、票据 法、证券法、信托法等金融法规的出台与完善以及市场型金融管理人才的培养与 任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