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受害者立场的日本防治欺凌对策-顾蕾.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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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基于受害者立场的El本欺凌防治对策基于受害者立场的日本防治欺凌对策顾 蕾+【内容摘要】 从小学到高中欺凌事件频发的问题，促使主要承担欺凌问题调查和防治的日本文部科学省更加关注受害者的权益。日本政府近年来也通过修订少年法加强对青少年犯罪的处罚力度，通过制定欺凌防止对策推进法，为欺凌行为的惩治提供更大的法律支持。这些努力取得了一定成效，但因对加害者防范和惩处的不力而无法根除欺凌现象，故而尚需进一步调整相关法律法规。【关键词】 日本受害者校园欺凌中小学Et本从小学到高中的欺凌问题早在20世纪80年代初就已经引发关注，发案件数在1995年度达到顶点后基本上逐年递减，然而在2011年度以后发生在小学的欺

2、凌件数连续三年大幅增加，初高中也有起伏。各政党、文部科学省及其他相关机构组织都在寻找对策尝试解决这一问题。从各种政策通知的下达到相关法律法规的出台和修订，日本进行了长时期的摸索。本文通过对日本“欺凌”定义的变迁、有关政策法规的出台、各相关部门的应对、特别是文部科学省多年来的措施进行分析和归纳，希望能为我国反欺凌政策的制定提供一点借鉴。一、从定义的变化看日本的欺凌现象在日本，欺凌问题早已出现，主管教育的文部科学省首先对此采取了相应措施，主要以通知形式下达文件至各地教育部门。但各地方教育委员会和学校的应对措施显然不够得力，导致欺凌现象并未得到有效遏制。2013年度小学、初高中和特殊教育学校被认为是

3、欺凌的事件共185860件，受欺凌学生占所有中小学生的134，并有518学校发生了欺凌事件。罾或许是因为中小学生所受到的欺凌主要发生在校园，我国研究者介绍分析日本欺凌现象时往往将其译为“校园欺凌”。例如陶建国2015年发表的日本校园欺凌法制研究分析日本欺凌防止对策推进法时仍然用“校园欺凌”来称呼这一现象，尽管该法没有在“欺凌”前冠以“校园”二字。在欺凌的定义上，日本也有更为具体化的称呼，例如饼川正雄的关于学校欺凌问题的研究中使用了“学校欺凌”一词。然而在日本官方报道以及法律层面，更多使用的是“欺凌”这一名称，例如2013年6月公布的欺凌防止对策推进法。欺凌在该法的总则中被定义为“儿童学生所在学

4、校与其有一定人际关系的其他儿童学生对其进行的造成心理和物理影响的行为(包括网络行为)，并导致该行为对象感受到身心痛苦”。+ 顾蕾，北京外国语大学讲师。文部科学省初等中等教育局见童生徒课r平成18年度加岛平成26年度圭L、匕幻想知学校数热知件数(国公私立小中高等特别支援学校)j，http：wwwestatgojpSGlestatListdo?bid=000001063817&cycode=0，2015年lO月27日访问。文部科学省初等中等教育局见童生徒课r平成25年度见童生徒问题行勤等生徒指尊上褚罔题c二阴亨弓稠查c二，)k、r J，http：wwwmextgojpbmenuhoudou2610

5、icsFilesafieldfile2014101613519360l-1pdf，2015年10月27日访问。陶建国：日本校园欺凌法制研究，载日本问题研究)2015年第4期。饼川正雄r学校o、匕幻问题I：阴寸为研究J底岛经济大学研究谕集2010(3)4357文部科学省r o、l二幻防止对策推追法j(概要)，http：wwwmextgojpamenushotouseitoshidou1337288htm，2015年11月27日访问。23万方数据青少年犯罪问题 2016年第2期按照学校教育法的规定，这里所说的儿童是指小学生，学生则指初高中及特殊教育学校的学生。从这个定义来看，欺凌是发生在同一学校内

6、学生之间的行为。根据欺凌防止对策推进法第11条的规定，文部科学大臣被要求制定基本方针以全面有效地推进防止欺凌(预防欺凌、早期发现和处理欺凌)的对策。这个基本方针被称为国家基本方针。可见文部科学省在欺凌防治上承担了主要职责。但对于“欺凌”的定义，文部科学省有自己的解释。在2006年之前，欺凌被文部科学省定义为：“对比自己弱的对象单方面地；持续进行身体和心理上的攻击；带给对方巨大的痛苦的行为。无论该行为是发生在校内还是校外。在判断某行为是否属于欺凌时不应拘泥于其表象和形式，而应立足于被欺凌的儿童学生的立场0”2006年，文部科学省通过调查对欺凌的定义作出了修改，在延续站在被欺凌的儿童学生的立场这一

7、原则之外，将“欺凌”定义为：“该儿童学生由于受到与其有一定人际关系的人员的心理性和物理性攻击而感受到精神上的痛苦的现象。”并在注释里说明“有一定人际关系的人员”不分学校内外，只要与该儿童学生存在人际关系即可。“攻击”除了孤立、集体无视等直接的行为以外，也包括用一IL、理上的压迫使对方感觉痛苦的行为，而物理性攻击除了身体上的攻击还包括抢夺或隐藏财物等行为。吵架不算是欺凌。从以上文部科学省所下定义的改变可以看出，欺凌的重心由对施加者的关注转移到对受害者的关注，即以承受者是否因此感觉到痛苦作为评判的重要标准，并将欺凌的形式描述得更为具体。二、日本对欺凌的防治对策(一)政策法规的制定与完善2013年6

8、月13本国会通过了欺凌防止对策推进法，这也是日本第一部和唯一一部专门针对欺凌问题而制定的法律。促使其出台的是2011年发生的大津欺凌事件。该事件受害者为滋贺县大津市某初中二年级学生，2011年9月29日其在学校体育馆内曾遭受到同年级数名同学捆绑、贴胶带封口等暴行；同年10月8日这些加害者又闯入受害者家中盗走钱财及贵重物品。受害者于10月10 13曾发邮件给加害者表示要自杀却不被理会，次13从自家住宅楼上跳楼身亡。受害者所在学校和当地教育委员会在事件发生后都表示事先不知情，后来又改口承认学校接到过受害者受到欺凌的报告，但不认为是欺凌，且将自杀归结为家庭原因。这起事件引发了民众对学校和教育委员会的

9、不信任。经过民主党、生活党、社会民主党、自民党等政党的呼吁和提案，欺凌防止对策推进法终获国会通过并于2013年9月得以实施。该法共分5章35条，适用于小学、初高中和特殊教育学校。该法总则明确提出，欺凌不仅严重侵犯了受害儿童的受教育权，对其健全的身心成长和人格形成都造成了恶劣影响，而且还有对其生命和身体带来危险的可能，因此为了推进综合有效的欺凌防止对策，制定与欺凌防止对策相关的基本理念，明确国家以及地方公共团体等的责任，制定关于欺凌防止对策的基本方针，并且确定欺凌防止对策的基本事项。该法除了要求文部科学省制定基本方针，各自治体也须根据本地特点制定方针，各学校也必须采取必要的措施。该法还明确了教师

10、和家长的责任。根据该法的规定，各地的学校、教育委员会、儿童咨询机构、法务局、警察等相关机构需要联手成立欺凌问题对策联络协议会。在基本政策的实施上，该法规定学校必须进行调查以尽早发现欺凌现象，而国家和地方公共团体则必须完善欺凌的通报r学校教育3rhttp：lawegovgojphtmldataS22S22H0026html，2015年11月27日访问。文部科学省r 01匕幻防止基本方针策定C：，)o、【j，http：wwwmextgojpamenushotouseitoshidou1340464htmhttp：wwwmextgojpijimedetail1336269htm，2015年11月13

11、日访问。http：wwwmextgojpijimedetail1336269htm，2015年11月13日访问。大津市役所r大津市立中学校I：挡C于弓L、匕幻I：阴中弓第三者胡查委员会调查赧告吉j，http：wwwcityotSII19jokosodatekenzentaisaku1442305508389html，2015年11月27日访问。J 01匕幻防止对策推追法曲ttp：wwwmextgojpa_menushotouseitoshidou1337278htm，2015年11月27日访问。24万方数据基于受害者立场的日本欺凌防治对策和咨询体制，强化和各相关机构的合作，以保护受欺凌儿童的权

12、利。文部科学省在2013年度有关儿童学生问题行为等学生指导方面诸问题的调查中将这一项列入其中，调查该法在同年9月28日开始实施后各都道府县是否按照法律规定制订了地方欺凌防止基本方针，是否成立了欺凌问题对策联络协议会和调查欺凌防止对策推进法第28条规定的重大事态。2014年少年法的修订因为显示出严刑化的趋势而引发争议，这也说明日本青少年犯罪的频发和政府打击青少年犯罪的决心。进入2l世纪以来，少年法已累计修改17次，而2000年通过的关于为保护犯罪被害人的权益而设的刑事手续附加措施的法律扩大了被害人的权利。少年法的从严修订和关于为保护犯罪被害人的权益而设的刑事手续附加措施的法律的出台虽然并非针对欺

13、凌现象，但其中多项条款无疑都对欺凌的受害者形成了保护。例如少年法第24条规定，对于作出决定时未满14周岁的少年，在认为特别有必要的场合可移送少年院。而原本规定为满14周岁才移送少年院。修改年龄下限的做法虽然因有违法之嫌而引发了法律界的争论，但明显加强了对少年犯罪的处罚力度。(二)文部科学省的职责应对早在针对欺凌问题的欺凌防止对策推进法出台以前，各相关部门已经有所介入，从不同的角度进行干预以保障孩童的安全，但作为主管学校教育的部门，文部科学省担负起不容推卸的责任，其主要通过调研的形式掌握欺凌现状，以通知、规定等形式指示、敦促和规范各地学校和教育委员会掌握和应对欺凌现象，保护少年儿童在校生的安全。

14、其在欺凌防止对策推进法出台以前制定和下达的应对欺凌的通知主要有儿童学生欺凌问题指导的加强(1985)、解决欺凌问题当前应当采取的方策(1995)和关于彻底解决欺凌问题的通知(2006)等。首先，关于欺凌，文部科学省要求各学校统一以下五点基本认识：应坚持绝不容忍欺负弱者的态度；站在被欺凌的孩子的立场像对待亲人一般进行指导；欺凌与家庭教育的方式紧密相关；欺凌问题能看出教师怎样看待儿童以及其指导方法；需要家庭、学校、该地区所有相关人员承担各自职责并联手解决。这五点基本认识延续至今，成为学校处理欺凌问题的基础。文部科学省自1982年起每年都进行有关儿童学生问题行为等学生指导方面诸问题的调查，此调查根据

15、学生状况的变化调整调查内容。例如1982年调查事项为初高中的校园暴力，1985年调查从小学到高中的欺凌状况、学生不来上课的情况。除此之外，对学生自杀、中途退学等情况也都做过调查。其中关于欺凌的调查包括是否联系了警察；学校采取了何种措施，以及欺凌防止对策推进法的推行情况。文部科学省也在反省教育部门、学校和教师的不足之处并对此作出纠正。2006年10月19日，文部科学省初级教育局长钱谷真美在发给各都道府县教育委员会长官、知事及设有初高中的大学校长要求彻查欺凌问题的通知中指出，因欺凌导致学生自杀的事件不断发生，其中一些事件反映出负有保护儿童之责的学校教职员工在认识和对应上有所不足，在自杀事件发生后教

16、育委员会的应对也有不妥之处，这些都严重损害了国民的信赖。通知书后附有确认表，要求学校和教育委员会逐项自查是否对欺凌问题欺凌防止对策推进法第28条规定，重大事态是指认为由于欺凌可能导致该校儿童的生命、心灵或财产遭到重大损害，以及由于欺凌可能导致该校儿童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不能上学的情形。r犯罪被害者等。榷利利益保覆老因弓允占|)刑事手绕c：付随亨为措置I：阴亨为法律J，http：lawegovgoiphtmldataH12H12H0075html，2015年11月27日访问。少年法Jhttp：lawegovgojpcgibinstrsearchcgi，2015年11月27日访问。文部科学省r学校I：

17、括C于为L、匕幻口j题忙阴卞为基本的想斌匕取组水彳7卜Jhttp：wwwmextgojpamenushotouseitoshidou06102402002htm，2015年11月27日访问。文部科学省初等中等教育局见童生徒课r见童生徒同题行勤等生徒指尊上诸同题I二阴守为调查一调查概要J http：wwwmextgojpbmenutoukeWchousa01shidougaiyouchousa1267368htm，2015年1 1月27日访问。钱谷真美I o、匕幻同题，取组微底c：勺11 r J，http：wwwmextgojpamenttshotouseitoshidou06102402001

18、htm2015年11月27日访问。万方数据青少年犯罪问题 2016年第2期应对恰当，并在这份确认表中采用了欺凌的新定义。同年11月下达的另一份通知统一了对欺凌的基本认识并建立了反欺凌机制，2007年2月对欺凌重新定义后实施欺凌情况调查，并对调查方式做出调整，将统计欺凌发生件数改为统计欺凌认知件数，即更加关注被害人的受害意识。半年内连续下达的三份通知说明文部科学省深刻认识到欺凌的严重性和以往的调查方式、计算方式及应对方式存在严重问题。由于2007年9月神户发生的高中三年级学生自杀事件中网络上对被害人的中伤也是导致该学生死亡的原因之一，网络欺凌就此进入大众的视线，在增加“受到通过电脑、手机等的诽谤

19、、中伤”这一项后，2007年的欺凌情况调查的结果是全国有5000件欺凌事件。这促使文部科学省在同年12月、次年6月两次开会研讨少年儿童遭遇的网络欺凌问题，并编纂防范手册下发，呼吁父母注意孩子手机上网可能遭遇的伤害，也要求各学校进行宣传，并在之后保持了对网络欺凌的重视。2006年6月，为了抑制日益攀升的自杀率，日本政府出台了自杀对策基本法。受此影响，同年8月，文部科学省召开会议商讨如何预防少年儿童自杀，2007年3月发布第一次调查报告书，2009年3月为预防少年儿童的自杀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制成预防儿童自杀的教师须知手册和宣传单，同年7月制成儿童自杀时的紧急应对手册颁发，并以各地教员为对象开办研修

20、会。2011年就少年儿童自杀问题召开会议，以后也一直对此保持了关注。大津事件发生后的2012年8月，文部科学省设置儿童安全支援对策室，同年9月出台了关于欺凌、学校安全等应对综合方针的通知，12月在全国范围紧急调查欺凌问题。从以上情况可以看出，近年文部科学省针对欺凌的行动主要分为三种：一是对欺凌发生的背景、形式、学生自杀原因、教师对学生的指导方式等进行详细调查以掌握欺凌的具体情况和最新动向；二是根据调查结果下达通知，要求各中小学和当地教育委员会自省和采取行动；三是发放各种宣传手册和指南用以规范各地教师、教育委员会、家长、学生和相关组织对欺凌的认识并起到防范的作用。欺凌防止对策推进法出台后，为了更

21、加有效和全面地推行该对策，2013年10月文部科学大臣发布了欺凌防止等的基本方针，明确其范围是欺凌预防、欺凌的早期发现和处置。文部科学省还组成了欺凌防止对策协议会，其目的是根据欺凌防止等的基本方针组织各相关团体和学校参与，掌握和验证欺凌防止对策推进法的推行情况，强化各相关机构的合作，以寻求更为有效的对策。为了让受害的少年儿童和他们的家长能够根据自身情况获取帮助，文部科学省在自己主页上的“关键词”一栏中设置了“欺凌”一词的链接，点击后即可获得相关情报，包括24小时求助热线的号码、其他政府机构的联系方式及相关信息。(三)其他各相关部门的参与除了文部科学省，其他相关部门和组织也在自己的职责范围内帮助

22、受害的少年儿童。法务局将在学校的欺凌和来自家长的虐待归为儿童的人权问题，设立了热线电话“儿童的人权110”，由法务局职员以及人权拥护委员从人权保护的角度进行救济。人权拥护委员这种13本独有的制度弥补了法务局职员人手的不足。2007年7月3日，日本兵库县神户市私立淹j11高中一名三年级学生因受到欺凌而自杀。学校原本否认存在欺凌然而同年9月曾恐吓和向该学生索要钱财以及在网上发布其裸照和进行中伤等行为的同年级学生被捕，校方承认了学生自杀事件是由欺凌导致。后校长引咎辞职，教导主任等也受到了处分。 内阁府r自投对策基本法jhttp：www8caogojpjisatsutaisaku19htmlbasic

23、html，2015年11月27日访问。r平成22年度见童生徒自毅予防；二阴亨为调查研究馅力者会京吝鬣圭E幻j，hltp：wwwmextgojpbmentrshingichousashotou0631gaiyouicsFilesafieldfile201 I08041306734_01pdf，2015年11月27日访问。文部科学省初等中等教育局见童生徒课rI、匕幻防止对策馅禳会彀置；Ec-)、之j，http：wwwmextgojpbmentrshingichousashotou105houkoku1352800htm，2015年11月27日访问。人权拥护委员是由民间人士构成的志愿者，由各市、町、

24、村长推荐后接受法务大臣的委托，进行与人权相关的活动，任期三年。参见http：wwwmojgojpJINKENjinkenl8html，2015年11月27日访问。26万方数据基于受害者立场的13本欺凌防治对策各都道府县的警察厅设有专门的少年谈话窗口，多数提供电话联系方式，少数为电子邮箱，也可以直接见面提供建议，并且根据寻求帮助者的年龄性别和性格等选择不同方式对话。在遇到儿童被拍摄淫秽视频的情况时会要求网站管理者删除。如果求助者需要进一步的帮助，会转给专人负责。如果该问题更适合由其他机构解决，少年谈话窗口将提供联络方式等信息。除了以上政府机构，民间组织也在积极参与。其中13本生命电话联盟(FIN

25、D)于1971年设立，其分支机构逐渐扩大到各都道府县。2001年起作为厚生劳动省自杀防止活动的一环开始接受国库辅助金，其热线目的是对有自杀倾向而来求助的人进行干预，并非只服务于少年儿童。另一组织“儿童热线”首先出现在1998年的东京，促使其成立的正是当时日益成为社会问题的欺凌现象，随后其组织迅速扩大到全国。其服务对象是18岁以下的少年儿童。与行政机构的热线不同，儿童热线不采取行政手段谋求问题的解决，而是倾听和帮助求助者鼓起勇气自行解决。以上各部门和组织对欺凌的干预方式都各有特色，利用各自的专长，在学校不作为或在教育系统内部无法解决的情况下发挥作用。例如法务局设置的“儿童的人权110”曾接到家长

26、求助电话，称其孩子被同班同学无视和欺负，但校方未采取必要措施。法务局的官员在得知该受害学生因此自残后立刻组织家长和校方谈话，消除双方的误解，最后该学生得以重返校园。三、日本欺凌防治对策的局限日本政府为应对欺凌不断推出和修改法律政策，以文部科学省为首的各相关部门也根据调查研究制定和调整相应的规则条例，为少年儿童提供帮助。那么其成效如何呢?2015年春天，群马县太田市一公立初中某一年级女生刚入学即受到同班同学的排斥导致拒绝上学，校方也注意到此事由欺凌引发。同年11月中旬该女生经学校教师的劝说和保证重返校园，但在当天教师不在教室时再次受到同学语言和行为上的欺负，因此离校回家，精神上受创。对此校方承认

27、“对事态严重性认识不足，应对方向有误”，校长和班主任亲到该学生家中致歉。在这一事件中，欺凌发生后受害学生家长迅速向学校求助，学校也及时掌握事实，做出了努力。但从结果看，校方未能制止欺凌的发生，在事情发生后也未能说服施加欺凌的学生罢手，致使受害学生无法逃脱欺凌。校方的致歉一方面说明学校认识到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另一方面也说明学校的应对无力。这一事例反映出13本现行的欺凌防治对策尚有不完善之处。尽管文部科学省站在受害学生的立场更改了欺凌的定义，并通过调查研究掌握到欺凌的新动向，利用宣传手册等形式将最新信息、预防措施等传达给各地的教育委员会、学校、家庭和相关社会团体，力求形成防治结合的支援体制，并积

28、极响应和推动欺凌防止对策推进法，其中作为教育第一线与学生接触最多的教师更被要求承担更重的职责。然而，教师工作的繁杂导致发现问题后很可能无法及时和全面地跟进。换句话说，寄希望于一线教师对受害学生进行寸步不离的保护是不现实的。站在受害者的立场这一态度是为了更准确地把握欺凌现象，增强学校对欺凌现象的关注，使受害者不至于求告无门，但学校在对加害者欺凌行为的预防上显然力不从心。为了减少欺凌现象，13本政府在反欺凌教育中强调了家长的责任。反欺凌教育的要点之一是要求学生家庭的重视和协助，减少欺凌的发生。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家庭环境和家长的态度都可能会导致教育效果的低下。日本o、与鼋话速盟http：wwwfi

29、ndjjpabouthistoryhtml，2015年11月27日访问。于t吖几，卜乡f 7，http：wwwchildlineOFjosupporter，2015年11月27日访问。http：wwwmojgojpJINKENjinkenl 12html，2015年11月27日访问。朝日新闻尹夕，pr学校忙促芑札登校、再扩o、匕幻c二群焉太田中1女子J，http：headlinesyahooCOjphl?a=2015112700000032一asahisoci，2015年11月27日访问。27万方数据青少年犯罪问题 2016年第2期因为学校无法对所有学生进行全方位的欺凌预防，而反欺凌教育又存在

30、诸多不可控因素，因此在“防”之外，“治”格外受到社会的关注，也是争议所在。但对未成年加害者的惩戒受到现行法律的约束。宪法第26条规定，所有国民拥有受教育的权利，因此在发生欺凌行为后，学校往往无法对加害者进行有效的管理和处置，更不能将其推出校门，而导致欺凌行为的反复发生。对待未成年人的违规乃至犯罪问题，仅仅凭靠文部科学省、各地教育委员会，以及各中小学的规章守则无法形成对未成年人切实有效的防护。除了站在欺凌受害者的立场为其提供咨询辅导，还应该思考在欺凌发生后如何对加害者进行有效的威慑和惩戒以防再发，这样才能对受害者起到真正的保护作用。日本政府还需继续修订相应法律法规来应对未成年人暴力行为的升级和常

31、态化。结语综合以上对日本欺凌相关政策法规的分析归纳可以看出，日本政府各相关部门为了应对欺凌问题制定了相应的政策法规，也提供给受害者多种求助渠道。虽尚存在诸多不足需要继续改进，但其努力值得赞许。尤其是明确了站在欺凌受害者立场上的态度，这促使社会各界积极应对，也推动了多项相关政策法规的出台和改善，使受害者的权益获得了更大程度的保护。鉴于我国现状，我们也有必要统一各地教育部门及学校对欺凌的认识，针对欺凌问题展开每年一度的全国性调查，并密切关注其变化，设置24小时求助热线，将受害者的权益放在首位提供咨询和帮助。学校应该分事前、事发、事后三个阶段做好应对工作。事前以颁发手册、举办讲座及课上指导等形式确保

32、学生及其监护人对欺凌具有正确认识，知道如何寻求帮助，任课教师则应明确对欺凌决不忽视姑息的态度和建立快速应对机制，密切关注学生的动向，包括网络活动的异常情况。学校设置专职教师提供咨询等维护学生的心理健康和接受学生的求助。一旦发生欺凌，学校应保证受害学生能够第一时间得到帮助和保护，并在掌握基本事实的基础上按照严重程度分级，不掩盖不隐藏，并在必要时报警。每年统计本校欺凌的状况，总结经验教训。欺凌发生件数的统计应该为受害者认知件数，这样才是真正站在受害者的立场上。正如日本欺凌防止对策推进法的出台为相关部门提供了强有力的依据，加快了欺凌防治的进程，我国也应在调查基础之上根据本国情况尽早出台针对欺凌的法律

33、法规，在法律层面上为欺凌行为的遏制提供依据。虽然即便拥有了针对欺凌的法律依然不能杜绝欺凌的发生，但至少形成了对受害者的保护，也使教育部门和学校在介入时有法可依。另外，加大对加害者的惩戒力度也是站在受害者立场上的重要体现，我国对相关法律法规的修改也应尽快提上议程。参考文献1陶建国：日本校园欺凌法制研究，载日本问题研究)2015年第4期。2周舟、林清红：日本少年刑罚制度与我国相关立法比较研究以(日本少年法)新修正案为视角，载青少年犯罪问题2014年第4期。3俞建平：日本(少年法)第18次修订的社会背景和目的，载青少年犯罪问题)2008年第3期。4齐文远、刘娥：日本少年法理念与日本少年司法晚近变革，载云南大学学报(法学版)2012年第2期。5华璃欣：日本少年法的发展与展望，载青少年犯罪问题)2014年第6期。28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