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_张建华.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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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服务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张建华程文摘要：已占中国经济主导地位的服务业，其内部消费性和生产性的结构有待优化。通过服务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进先进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深度融合，促进形成强大国内市场，是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关键之举。选取 个非石油出口型经济体 年的数据，刻画世界服务业结构演化的典型事实，并将其中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亚洲经济体与跌入陷阱的拉美经济体及亚洲 “ 四小虎”作为典型进行比较，进而构建包含消费性服务业、生产性服务业和人力资本供给的匹配模型，揭示了服务业结构升级视角下中等收入陷阱的形成机理和跨越条件。大力发展生产性服务业，提升公共服务业对培育积累人力资本数量与质量的

2、供给，实现高层次人力资本与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的匹配效应，将推动中国经济结构转型升级，迈向高质量发展。关键词：生产性服务消费性服务中等收入陷阱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作者张建华，华中科技大学经济学院教授 （ 武汉 ） ；程文，华中科技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 （ 武汉 ）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经过 年的快速发展，已经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从经济总量来看，按照世界银行 年的最新分类标准 （ 按 方法计算） ， 年中国的人均国民收入 （ ）为 美元，恰好处于上中等收入组的下限 美元与上限 美元的中间位置。从上中等收入阶段迈向高收入阶段，中国已经走完了前半程，正踏上后半征程。从经济结构来看，中国第三产业增加值比重连

3、续年在三次产业中领跑，本文 为 国 家 社 会 科 学 基 金 重 大 专 项 “ 贯 彻 新 发 展 理 念 与 国 家 治 理 现 代 化 研 究”（ ）和青年项目 “ 新常态下 中等收入陷阱的定量识别、风险预警与对策研究”（ ）阶段性成果。本文曾于 年 月在 “ 第五届中国社会科学跨学科论坛”上报告，本次论坛由中国社会科学杂志社与南京师范大学共同主办。 ，“ ， ” ： ， 年月日。并于 年首次超过了一、二产业比重之和， 年达到 的 。中国经济已进入以服务业为主导的发展阶段。然而，仅仅扩大服务业在 中的占比，并不能保证宏观经济稳定且可持续的增长。因为服务业占比提升可能是消费需求升级引发的

4、，也可能是服务供给条件和环境变化带动的，还可能是产业分工细化引起的，更有可能是过早去工业化带来的制造业相对衰败形成的。因此，弄清服务业相对变化的成因，促进服务业内部结构的优化升级，在很大程度上将影响整体经济未来的可持续健康发展。从历史经验来看，处于高收入阶段经济体的服务业比重一般稳定在 。过去几十年中，已进入中等收入阶段的众多发展中经济体，只有少数能够顺利进入高收入经济体行列，大多数经济体整体发展停滞徘徊，陷入了中等收入陷阱。拉美一些经济体曾短暂进入人均 高收入阶段，但由于长期增长动力不足，经济结构失衡，社会和民生问题突出，很快又退回到中等收入阶段。目前，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

5、阶段，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跨越关口是完成 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目标，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迫切要求，也是解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主要矛盾的物质和经济的基础。党的十九大报告为此要求，“ 必须坚持质量第一、效益优先，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 。谋求高质量增长和经济结构转型，基本实现现代化，是我国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关键所在。当前，中国经济新常态的发展遭遇国际格局大变动的严峻挑战。 年 月 日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作出了有效应对的战略部署：“ 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推进先进制造业与现代服务

6、业深度融合。促进形成强大国内市场，提升国民经济整体性水平。 ”这就需要大力发展生产性服务业和文化教育医疗卫生健康等公共服务业。生产性服务业的有效充分供给，是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短板，也是中国制造业高能耗低附加值的关键原因。民生问题与文化教育医疗卫生健康等公共服务业的有效充分发中国社会科学 年第期参见董礼华： 服务业继续领跑新经济不断壮大 ， 经济日报 年月 日，第版。参见黄群慧等： 面向中上等收入阶段的中国工业化战略研究 ， 中国社会科学 年第 期； 经济学人 ：警惕 “ 过早去工业化”风险 ， 东南商报 年 月 日，第 版。习近平： 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 在中

7、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 （ 年 月 日） ，北京：人民出版社， 年，第 页。 分析研究 年经济工作研究部署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 ， 人民日报 年 月 日，第版。会议精神的进一步阐述见 中共经济工作会议在北京举行 ， 人民日报 年 月 日，第版。展关系紧密。随着人民基本物质需求得到满足，逐步转向发展型和享受型需求，对上述公共服务业提出了更高要求。而这些行业恰恰又是培育积累人力资本的部门，它们的发展将为制造业和服务业升级提供与之相匹配的高质量人力资本。这是 “ 提升国民经济整体性水平” 、“ 促进形成强大国内市场”极其重要的方面。推动经济发展的质量、效率、动力变革，需深入研究服务

8、业内部的结构性关系。与制造业产出不同，服务产出具有无形性和高度差异性的特点，尤其是生产性服务业，还具有中间投入性、知识技术密集性、报酬递增性和高进入壁垒性等特征，因而提高服务业中的现代服务业供给质量十分重要。我国高端现代服务业占比不足；低端传统服务业占比较大，对产业转型升级作用较弱，并拉低整体服务业的生产率。就生产性服务业的内部结构而言，尤以研发与设计服务、科技成果转化服务、知识产权及相关法律服务等直接关乎核心技术研发的成败。中国进入上中等收入阶段，通过模仿性技术进步缩小与发达国家技术差距的空间日益缩小，后者为遏制中国强起来，不惜动用极限手段，对核心技术的垄断和保护趋势凸显，如美国对中兴通讯和

9、华为技术有限公司的制裁和围堵。对境外技术转移的过度依赖，已经成为制约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重要瓶颈。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我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过去那种主要依靠资源要素投入推动经济增长的方式行不通了，必须依靠创新。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核心技术，是企业的 命门所在。企业必须在核心技术上不断实现突破，掌握更多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关键技术，掌控产业发展主导权。 ”此外，生产性服务业中的货物运输和仓储服务、生产性专业技术服务、信息传输和技术服务、电子商务支持服务、生产性租赁服务、商务服务、人力资源管理与培训服务等，都有助于支撑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加快中国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实现以资源密

10、集型、劳动密集型产业为主向技术密集型、知识密集型产业为主的高质量发展转变。但科技创新的关键还在于研发人才的聚集。促进教育服务、医疗保健、文化体育等人力资本非物质生产部门的发展，可以加快创新人才队伍建设，释放创新人才活力，使生产性服务与非生产性服务深度融合，先进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深度融合。目前中国服务业存在的突出问题是：对高端制造业发展的支撑不足，总量亟待提升，内部结构有待优化。经济结构调整的重点在于，防止重蹈拉美经济体过早去工业化的覆辙，着力通过服务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支持实体经济的高质量发展，促进制造业的高端化。本文论述安排如下：（）对现有文献的回溯与评价；（）对世界服务业结构演化服务业供给

11、侧结构性改革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参见刘志彪： 现代服务业发展与供给侧结构改革 ， 南京社会科学 年第期。参见张晓兰、孙澄玉： 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入手提高我国服务业的发展质量 ， 中国物价 年第 期。 习近平：奋 力 谱 写 新 时 代 湖 北 发 展 新 篇 章 ， 年 月 日， ： ， 年月日。和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典型事实进行分析；（）在此基础上，构建一个包含消费性服务业、生产性服务业和人力资本供给的匹配模型，揭示服务业结构升级情形下，中等收入陷阱的形成机理和跨越条件；（）通过对模型的数值模拟，进一步探讨中国在不同政策组合条件下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路径；（）总结并提出政策性建议。一、文献回溯与评

12、价“ 中等收入陷阱”一词较早出现在世界银行 年出版的 东亚复兴：关于经济增长的观点一书中。原意系指东亚经济体在跨越中等收入阶段时，教育系统的作用应及时从传授员工技能，转向培养具有技术创新、产品创新和流程创新能力的人才；经济驱动力应及时从投资转向创新；生产与就业应及时从多样化转向专业化。这样才能避免重蹈拉美经济体跌进中等收入陷阱的覆辙。国内外学术界关于中等收入陷阱是否存在及其成因的讨论日趋热烈。这类陷阱在人均国民收入增长的低中高不同阶段都有可能发生，重要的是探讨驱动经济增长和结构转型背后主导力量的变迁。在人均收入达中等收入阶段后，许多经济体都出现了制造业占比下降、服务业占比上升的趋势。服务业占比

13、的上升并非必然是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服务业占比的上升，既可能是需求拉动的，也可能是供给推动的，既可能是产业分工细化引起的，又可能是制造业的相对衰败导致的，还可能是服务业的相对价格变动造成的，而非服务业生产能力的真正提升。值得注意的是，相关文献中常常提到的服务业 “ 鲍莫尔成本病” 。即相对于劳动生产率 “ 进步部门” ，劳动生产率 “ 停滞部门”供给的商品和服务费用越来越高。鲍莫尔以存在劳动生产率差异、非平衡增长的两部门模型，说明服务业 “ 成本病”的生成机理。停滞部门的生产函数为 ，主要指服务部门，劳动生产率增长率为。进步部门的生产函数为 ，劳动生产率增长率为。后来鲍中国社会科学 年第期 ，

14、 ： ， ，： ， ， 参 见 ，“ ， ： ， ” ， ， ， ， ； ，“ ？ ， ， ” ， ， ， ， 参见龚刚等： 建设中国特色国家创新体系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 中国社会科学 年第期。 ，“ ： ， ” ， ， ， ， ； ， ， ： ， ，“ ： ”莫尔对该模型进行修改，引入了渐进停滞部门的概念，其劳动生产率在开始时增长较快，但逐渐趋于停滞。他据此认为，当越来越多的劳动力转移到服务业时，经济增长将趋于停滞。 对美国 年的服务业统计数据作了实证分析，验证了这一观点。他发现，使美国服务业就业比重上升最重要的原因，既不是服务需求的收入弹性大于，也不是产业分工细化引起的服务业需求增长，而是

15、服务业相对于制造业的劳动生产率较低，导致服务业的成本较高，而人们对服务业的需求价格弹性较低，于是服务业的比重不断上升。但有很多学者对鲍莫尔的观点提出了质疑，后续的理论研究主要沿着微观的生产函数设定和宏观的一般均衡模型两条思路，对鲍莫尔模型进行扩展。微观经济学的思路在完全竞争假设下，不考虑消费者效用函数，仅从投入产出角度研究其局部均衡问题。服务业的产品若作为中间产品而非最终产品时，经济增长便不会停滞，服务业不会带来 “ 成本病” 。持这一观点的代表性人物是 。他认为，鲍莫尔模型基于两部门产品都是最终产品的假设，但实际上服务业中大多数快速扩张的行业，如金融业和商业服务，提供的是中间产品。如果劳动生

16、产率停滞部门的产品全部作为劳动生产率进步部门的中间产品，由进步部门生产最终产品，随着劳动力逐渐转移到停滞部门，总体上不会出现鲍莫尔模型中的停滞现象，总体的生产率增长水平仍会不断上升。其生产函数设定服务业全部提供的是中间产品，生产函数为，其中为服务业劳动投入，为劳动生产率的增长率。制造业生产最终产品，生产函数为 （，），其中为制造业劳动投入，为劳动生产率的增长率。但该方程仅考虑服务业作为中间产品投入，并未考虑服务业还有很大一部分是直接面对消费者的。在 模型的基础上， 进行扩展，服务业既为制造业提供中间产品，又直接生产最终产品供给消费者。结果发现，制造业部门的劳动力会逐渐向服务业转移，经济增长率长

17、期仍趋于下降。宏观经济学的思路基于一般均衡论，将服务消费引入效用函数和人力资本积累函数，认为可以通过人力资本积累的方式，促进总体经济增长率的不断提高，其正效应可以抵消劳动力向服务业部门转移带来的负效应，从而克服 “ 鲍莫尔成本病” 。这一观点由 首先提出。他将制造业的生产函数设定为 ， ， ；服务业的生产函数设定为， ，。也就是说，假定服务业劳动生产率的增长率为服务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服务业的增长完全取决于人力资本的提高。人力资本的增长率取决于服务业的就业人数，即 ，。

18、这样一来，服务业源源不断涌入的劳动力，会提升整个经济体人力资本积累的增加率，同时提高制造业和服务业的产出增长率，以此促进经济增长。程大中和汪蕊对 模型进行扩展，不再事先假定服务业的劳动增长率为，而是假定其为，得出服务消费提升人力资本积累水平，从而提升经济增长率的结论。因此，当经济结构服务化后，服务业整体劳动生产率的增长能够摆脱停滞，成为经济增长的动力。公共服务业提供的人力资本积累和生产性服务业带来的创新驱动，是服务业整体劳动生产率增长的关键。纵观历史，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经济体，大多出现了低效服务业和 “ 鲍莫尔成本病”的蔓延；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经济体，则呈现知识技术密集的服务业结构高级化。综上

19、所述，从服务业结构优化的角度来看，可将形成中等收入陷阱的经济学逻辑表述如下。消费性服务业以生产性服务业的产出作为中间投入，消费性服务业自身的劳动生产率提升有限，依赖于生产性服务业的生产率提升。而生产性服务业的研发及生产率提升，严重依赖于高层次人力资本的培育积累。若员工不愿投资于人力资本，或教育部门培育人力资本的效率过低，将导致高层次人力资本的匮乏。没有足够的高层次人力资本支撑，生产性服务业将陷入停滞，并加深消费性服务业生产率的下滑，导致以服务业为主的经济体增长停滞，落入中等收入陷阱。因此，中等收入阶段的服务业升级，正是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一大关键着力点。从结构调整与产业升级的视角来看，高收入经济

20、体之所以能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正是因为其专注的创新型产业具有更高的技术含量与附加值，能为从事该高端产业的高层次人力资本提供更高的收入。那么，如何选择产业升级的方向，以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呢？在以结构调整与产业升级视角研究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文献中，出现时间最早、研究最多的一个分支，是引入基于商品进出口数据的产品空间理论，探讨制造业的高端化对跨越的作用。如 等发现，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经济体与陷入其中的经济体相比，在高端产品出口多样化、出口产品独特性和结构升级潜力等产品的空间核心指标方面，具有中国社会科学 年第期 ，“ ， ” ， ， ， ， 程大中、汪蕊： 服务消费偏好、人力资本积累与 “ 服务业之

21、谜”破解： 模型拓展及基于中国的数值模拟 ， 世界经济 年第 期。参见程文、张建华： 产业创新升级视角下 “ 中等收入陷阱”的跨越 ， 产经评论 年第期。 ，“ ， ” ， ， ， ， 显著差异。邸玉娜、李月等也从出口产品密度指标出发，认为一国出口由劳动密集型产品为主，转向资本和技术密集型产品为主的结构转换能力，是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关键。伍业君和王磊认为，产业升级断档造成的经济增长停滞是中等收入陷阱的形成机理。张其仔基于产品空间的连通性和技术含量指标，进一步探讨产业升级断档发生的条件。他发现，中国有 个省为低技术低连通性制造业占主导，个省为中技术低连通性制造业占主导。这些省份产业升级困难，其中

22、绝大多数地区的低技术低连通性制造业份额还在不断增加，出现了 “ 比较优势陷阱”现象。以上文献强调利用中低端制造业的比较优势，沿产品空间拾级而上，促进高附加值的高端制造业出口，以此推动国民收入增长，从而跨越中等收入陷阱。但由于产品空间理论在产业升级的机会甄别上存在局限性 仅限于可贸易的商品，没有包括不可贸易品和服务业，其政策核心仍偏重于依赖外需的出口导向战略，而我国则拥有近 亿人口的庞大国内市场。在世界经济复苏异常、贸易保护主义抬头的当下，坚决贯彻落实上述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关于 “ 推进先进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深度融合” 、 “ 促进形成强大国内市场，提升国民经济整体性水平”的战略部署，是有效应对

23、外部环境深刻变化的关键之举。一方面，相对于制造业高端化必须艰难攻克较高的技术壁垒而言，服务业高端化更多地依赖市场需求规模，服务创新更多地体现为过程创新、形式创新与组织创新等。另一方面，制造业的升级并不是空中楼阁，它需要以高层次的创新人才和生产性服务业的支持为基础。它们的结合将生成制造业升级、服务业高端化、市场规模扩大、国民素质提升、教育健康和人才强国等一举多得的融合效应。从服务业的组成结服务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 ，“ ： ， ， ？ ” ， ， ； ， ，“ ： ！ ” ， ， ， 邸玉娜、李月： 跨越 “ 中等收入陷阱”的国际经验分析 基于出口产品密度的视角 ， 经济科学

24、 年第期；李月、邸玉娜、周密： 中等收入陷阱、结构转换能力与政府宏观战略效应 ， 世界经济 年第期。伍业君、王磊： 比较优势演化、产业升级与中等收入陷阱 ， 广东财经大学学报 年第期。张其仔： 中国能否成功地实现雁阵式产业升级 ， 中国工业经济 年第期。参见张其仔、李颢： 中国产业升级机会的甄别 ， 中国工业经济 年第期。参见周振华 ： 服务经济发展：中国经济大变局之趋势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年。参见刘名远： 跨越 “ 中等收入陷阱”的时间估测、产业风险及其规避路径选择 ， 宏观经济研究 年第期。构与人力资本供给的关系来看，服务业内部既包括如餐饮住宿、批发零售等劳动密集型的消费性服务业，

25、也包括如研发设计、信息通信等知识密集型的生产性服务业。服务业如果以消费性服务业为主，人力资本的影响较小；以生产性服务业为主，人力资本的影响则较大。实际上，服务业结构优化升级的一个重要前提条件，正是具有较高附加值的生产性服务业的研发与扩张，能够得到所需人力资本源源不断的支持。基于上述分析，本文将从服务业结构优化升级的视角，通过一般均衡模型及其数值模拟和实证研究，系统探讨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问题，尤其是人力资本供给与生产性服务业及消费性服务业的结构性匹配条件。二、服务业结构演化与中等收入陷阱跨越的典型事实中等收入陷阱的跨越是在生产性服务业高附加值化，及其与消费性服务业生产率提升的互动中实现的，由此对培

26、育积累人力资本部门的发展提出了较高的需求。生产性服务业和人力资本非物质生产部门的发展，是一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关键。需要研究服务业内部结构的一般演化规律，具体分析已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高收入经济体和陷入其中的中等收入经济体，其服务业内部结构随人均 增长的显著差异。现选取 年人口在 万以上的 个非石油出口型经济体 年的数据，刻画世界服务业结构演化的典型事实。服务业各部门的不变价格增加值数据，来自格罗宁根大学经济增长与发展中心 （ ）的 部门数据库以及联合国数据库。人均 数据来自麦迪森数据库。其中，消费性服务业包括批发和零售贸易、住宿和餐饮业；生产性服务业包括运输、存储和通信以及金融、保险、房地产和

27、商务服务。我们对上述数据采用非参数的局部加权散点图修匀技术 （ ， ） ，直观地拟合各个指标和人均 之间的关系，结果见图至图。中国社会科学 年第期参见张国强、温军、汤向俊： 中国人力资本、人力资本结构与产业结构升级 ，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 年第 期。它们包括中国、中国香港地区、中国台湾地区、日本、韩国、新加坡、以色列、菲律宾、泰国、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智利、乌拉圭、玻利维亚、巴西、哥伦比亚、秘鲁、委内瑞拉、墨西哥、阿根廷、哥斯达黎加、瑞士、丹麦、瑞典、荷兰、法国、比利时、德国、英国、挪威、奥地利、意大利、芬兰、爱尔兰、西班牙、葡萄牙、希腊、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波兰、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

28、、新西兰。依据 的建议，我们在 拟合中，选取 。参见 ，“ ， ” ， ， ， ， 图消费性服务业现价增加值占比图生产性服务业现价增加值占比图消费性服务业就业占比 图生产性服务业就业占比图显示，消费性服务业的现价增加值占全部服务业现价增加值的比重，随着人均 的提高呈下降趋势，从低收入阶段 以上的占比，持续下降到高收入阶段的不足 。消费性服务业在服务业总体增加值中的重要性，随着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而不断下降。图显示，生产性服务业的现价增加值占全部服务业现价增加值的比重，虽然在中等收入阶段有左右的小幅下降，但进入高收入阶段后出现了持续的迅速提升。总体而言，生产性服务业现价增加值从低收入阶段不足 的占

29、比，大幅提升至高收入阶段 以上的占比，成为服务业增加值的主要来源。虽然在中低收入阶段，生产性服务业未构成经济增长的瓶颈，但进入中高收入阶段后，生产性服务业成为服务业驱动经济增长的最重要来源。图显示，消费性服务业的就业人数占全部服务业就业人数的比重，随着人均 的提高呈现三个不同的阶段。在低收入阶段，这一比重从 提升至 ；在中等收入阶段和不超过万美元的高收入阶段，这一比重持续下降，从 下降到 ；在人均 达到万美元后，这一比重在 左右保持基本稳定。图显示，生产性服务业的就业比重虽然在低收入阶段有小幅下降，但从中等收入阶段到高收入阶段都保持上升势头，从不足 升至 左右。在低收入阶服务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30、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段，低层次的人力资本与劳动密集型的消费性服务业相匹配，推动消费性服务业发展，并吸纳更多的低层次人力资本。由于缺乏足够多的高层次人力资本与生产性服务业相匹配，生产性服务业就业比重在该阶段出现下降。在中高收入阶段，随着人均收入的持续提升，人力资本的层次与积累都比低收入阶段有了大幅提升。研发设计、信息通信等知识密集型和人才专门型的生产性服务业，与充足的高层次人力资本供给相互匹配，推动高附加值的生产性服务业迅速发展，其就业比重持续大幅提升。为了进一步揭示已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高收入经济体和跌入陷阱的经济体之间，服务业内部结构随人均 增长的差异，在上述所有 个经济体中，选取亚洲“ 四小龙

31、”（ 新加坡、韩国、中国香港地区和中国台湾地区）和拉美主要经济体分别作为跨越和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典型代表，拟合其各项指标和人均 之间的关系进行比较，结果见图至图。图亚洲 “ 四小龙”消费性服务业占比图亚洲 “ 四小龙”生产性服务业占比图拉美经济体消费性服务业占比图拉美经济体生产性服务业占比图和图与图和图的对比显示，虽然亚洲 “ 四小龙”和拉美经济体消费性服务业的现价增加值占全部服务业现价增加值的比重，在中等收入阶段都出现了中国社会科学 年第期不含智利、乌拉圭这两个高收入国家。先升后降趋势，但亚洲 “ 四小龙”和拉美经济体生产性服务业的现价增加值，占全部服务业现价增加值比重的演化趋势却完全相反。

32、亚洲 “ 四小龙”生产性服务业的现价增加值占全部服务业现价增加值的比重，在中等收入阶段就有明显上升，直到高收入阶段仍保持良好的上升趋势，从中等收入阶段的 左右增加到高收入阶段的 左右。但拉美经济体生产性服务业的现价增加值，占全部服务业现价增加值的比重在低收入阶段明显下降，直到中等收入阶段仍保持快速下降趋势，从低收入阶段的 左右下降到上中等收入阶段的 左右，降幅近 。这充分说明拉美经济体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典型特征，正是生产性服务业的快速萎缩。与此同时，拉美经济体消费性服务业因得不到生产性服务业的投入支持，同样快速凋零。亚洲“ 四小龙”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正是依靠其具备较高劳动生产率的生产性服务

33、业的快速增长来实现的。拉美国家从农业转移出来的大部分劳动力并没有流向制造业部门，而是流入了批发零售、住宿餐饮等消费性服务业和建筑业。与此同时，集装箱运输、仓储、金融服务、通信网络等生产性服务业发展落后的低劳动生产率，直接导致制造业成本高企。在制造业的全部生产性服务成本中，融资费用、第三方仓储和运输成本占 ，严重挤占了制造业的利润空间，使得利润微薄的制造业没有多余资金进行研发创新。由此形成的恶性循环，把企业锁定在价值链低端。上述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的典型事实，在下页表所示亚洲八个经济体各项指标中的分化更为明显。首先，从生产性服务业占国民产出的比重来看，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日本、韩国、新加坡和中国台

34、湾地区四个经济体的平均比重， 年、 年和 年分别为 、 、 ，显著高于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亚洲 “ 四小虎”马来西亚、泰国、菲律宾、印度尼西亚四个经济体同期的平均比重 、 、 。其次，从制造业的生产性服务投入比重来看，跨越陷阱的四个经济体投入比重较高且逐年增长；陷入陷阱的印度尼西亚和泰国制造业的生产性服务业投入比重中等，马来西亚和菲律宾制造业的生产性服务投入比重较低。从投入产出表看，陷入陷阱经济体的制造业的生产性服务投入比重越低，说明制造业发展越依赖于物质投入，其形成的附加值也越低。最后，从感应力系数和影响力系数的比值来看，跨越陷阱的四个经济体生产性服务业对制造业的推动作用，强于制造业对生产性服

35、务业的拉动作用，而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四个经济体的表现则完全相反，其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依赖于制造业的拉动，虽然这一趋势在 年有所改观。服务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参见张盈华： 拉美制造业的下滑与回归 以巴西、墨西哥和阿根廷为例 ， 西南科技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年第期。跨越和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亚洲八个经济体产业关联指标对比经济体分组年份生产性服务业占国民产出的比重 （）制造业的生产性服务投入比重 （）感应力系数和影响力系数的比值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四个亚洲经济体 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四个亚洲经济体 注：为日本、韩国、新加坡和中国台湾地区。 为马来西亚、泰国、菲律宾和印度尼西亚。资

36、料来源：根据赵放、成丹： 东亚生产性服务业和制造业的产业关联分析（ 世界经济研究 年第期）文中数据整理。总之，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经济体，生产性服务业占 的比重较高，其制造业的发展更依赖于生产性服务业的中间投入，生产性服务业对制造业发展的推动作用更强。而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经济体，生产性服务业占 的比重较低，制造业的发展更依赖于物质资本的直接投入，其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更依赖于制造业本身的发展水平，对制造业的推动作用较差。例如，深陷中等收入陷阱的巴西，仅从服务业的比重看，远高于同期的日本和德国。但从服务业结构来看，其低效服务业的蔓延，不仅没有带来经济的顺利转型，反而催生了 “ 鲍莫尔成本病” ，导致

37、过早去工业化、经济增长停滞不前。而那些跨越了中等收入陷阱的经济体呈现出的特征是，越来越趋向于知识技术密集服务业的结构高级化。三、服务业结构升级视角下中等收入陷阱的跨越机理为分析服务业结构升级视角下，中等收入陷阱的形成机理和跨越条件，下面构建包含消费性服务业、生产性服务业和人力资本供给相匹配的数理模型，探讨服务业各细分行业间的相互作用机理。随着经济进入中等收入阶段及其需求升级和资源禀赋结构变化，服务业占比逐渐加速提升。服务业占比增加既可能是需求拉动的，也可能是供给推动的，还可能是产业分工细化引起的。消费性服务业的自身生产率提升有限，在效率无法改善的情况下，加速扩张容易导致 “ 鲍莫尔成本病” 。

38、生产性服务业作为消费性服务业的中间投入，如果能够与高层次人力资本供给相匹配，那么生产性服务业的扩张，将有利于研发投入增加，从而有利于提升全要素生产率，并间接提升消费性服务业的全要素生产率。这样就能使服务业整体的劳动生产率保中国社会科学 年第期参见袁富华等： 增长跨越：经济结构服务化、知识过程和效率模式重塑 ， 经济研究 年第 期。持在较高水平，推动服务业为主的经济体持续增长，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一）基本模型在供给侧设定，消费性服务业和生产性服务业在时间的产出分别为（）和（） 。鉴于消费性服务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关联性：生产性服务业的产品更多地是作为其他商品和劳务生产者的中间投入，消费性服务

39、业主要生产直接面向大众消费者的最终产品，假设生产性服务业的部分产出（）将作为消费性服务业的中间投入，生产函数分别为：（）（）（）（）（）（）（）（）（）其中，（） 、（）分别代表消费性服务业和生产性服务业在时间的全要素生产率；（） 、（）分别代表消费性服务业和生产性服务业在时间的人力资本投入， 。由消费性服务业和生产性服务业利润最大化的条件，可得：（）（） （）（）（）因此，中间投入为：（）（）（）（）消费性服务业的产量为：（）烄烆烌烎（）（）（）（）生产性服务业供消费者消费的最终产品产量为：（）（）（）（）（）熿燀燄燅（）需求侧采用效用函数，代表性家庭的最优化决策为： （） （）（）（） （

40、） （）其中，（）为对生产性服务业的偏好参数。满足以下条件：（）（）（）其预算约束为：（）（）（）（）（）（）其中，代表支付给一单位人力资本的工资，假定生产性服务业产品是计价产服务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参见刘志彪、江静、刘丹鹭： 现代服务经济学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年。参见 ，“ ”品，即。根据库恩塔克条件，一阶最优化条件为：（）（）（）（）（）（）（）（）（）（ ）结合式 （）和式 （）可得消费性服务业的产值： （）（）（）（ ）由劳动力市场均衡条件，有（） （） ，代入式 （ ）可得：（）（）（）（）（）（）（ ）（ 二）引入企业研发投资决策后的扩展模型假设在第一期

41、，所有企业使用相同的技术，并将其标准化为，即（）（）。生产性服务业企业可以在后续时期投资于具有不确定性的研发活动，以提升其全要素生产率。研发投资具有高额的沉没成本和不可分性，假设必须将总产出中的固定比例用于建立研发设施，才能够根据随机生产技术，获得一定的泊松分布概率的成功创新，。如果企业实际投入研发的比例，企业创新成功的概率为，但如果企业实际投入研发的比例，企业创新成功的概率为，。创新成功将使全要素生产率提升倍， 。因此， 期生产性服务业的全要素生产率的期望值为： （ ） （）（）（ ）（ 三）引入人力资本投资决策后的匹配模型对于员工而言，在上一期花费的总工作时间中以比例用于接受教育， 。这将

42、使总人力资本在下一期提升为：（ ）（ ）（）（ ）其中，代表教育行业的人力资本生产率，代表人力资本相对于受教育时间的弹性， ，并假设（）。按照 提出的匹配模型，员工与企业之间一对一地进行随机匹配，没有企业或员工处于停产或失业状态，员工与企业之间进行纳什议价，总产出在员工与企中国社会科学 年第期 ，“ ， ” ， ， ， ， ： ， ， 参 见 ，“ ， ” ， ， ， ， 业之间进行分配，他们将分别获得和的固定比例。据此，总工资（）（） 。结合式 （） 、式 （） 、式 （ ） 、式 （ ） （ ） ，可得总产出（）为：（）（） （）（ ）（ ）（ ） （）（） （）（ ） （）烅烄烆烍烌烎（

43、 ）考虑代表性员工在第期和第 期共计两期的生存期内，进行人力资本投资决策，其效用最大化的预算约束为总工资，因而该最大化问题即选择以最大化其预期收入贴现值。假设贴现率为，即有： （ ）（）（） （ ）再代入式 （ ） ，据其最大化一阶条件，可得第期的最优人力资本积累比例为： （ ）熿燀燄燅如果 （ ）熿燀燄燅 （ ）熿燀燄燅烅烄烆（ ）若仅考虑 时的内部解存在情况，由引入企业研发投资决策后的扩展模型可知，员工投资于人力资本的决策，取决于企业是否投资于研发活动。即有： （ ）熿燀燄燅 熿燀燄燅如果烅烄烆（ ）考虑代表性企业在第期和第 期的生存期内进行研发投资决策，研发的预期收益 （）与不研发的收益

44、 （）之间的比较，是其是否研发的决策依据。即有：（）（）（ ）（）（）（ ）（ ）（ ） （ ）服务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 ： ， ” ， ， 参见 ，“ ， ： ， ” ， ， ， ， （ 四）人力资本投资与研发投资决策的纳什均衡对于理性预期均衡而言，可从代表性员工的人力资本投资决策，以及代表性企业的研发投资决策中，寻找纳什均衡解。一方面，根据式 （ ） ，员工投资于人力资本的总收益和边际收益，取决于他们预期企业是否进行研发投资。另一方面，根据式 （ ） ，企业是否投资于研发，取决于他们预期员工是否进行人力资本投资。这两种形式的投资都存在着经济外部性和战略互补。企业与员工

45、都必须在进入劳动力市场前进行投资。劳动力市场的搜寻意味着，工人和企业之间的身份都是未知的。因此，一方的投资取决于另一方事前合同的前后项关系不存在。由于上述外部性的存在，市场均衡的结果不一定是唯一最优的。此外，由于研发基础设施投资的不可分性，两个代理人之间的战略互补也会产生多重均衡。具体而言，存在如下三种均衡。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高增长均衡在这种唯一的纯策略纳什均衡中，员工预期企业会投资于研发，导致他们预期的工资增加，激励他们投资于人力资本。反过来，与继续沿用现有技术相比，人力资本存量的预期增加，提升了企业研发投资的预期收益。因此，企业确实会投资于研发。此时， ，且（）（），即满足：（ ）（ ）

46、（ ）经济增长率（） ，代入式 （）与式 （ ） ，可得：（） （ ） （ ） （ ） （ ） （ ）（ ） （ ）（ ）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低增长均衡在这种唯一的纯策略纳什均衡中，企业发现投资于研发无利可图，而员工同样预期企业不会进行研发投资，因此相对于高增长均衡，他们会大幅减少人力资本投资。在这一较低的人力资本积累率场景下，继续沿用现有技术的收益将超过投资于新技术的收益，企业将不会进行研发投资，员工的预期得以实现。此时， ，且（）（），即满足：（ ）（ ） （ ）经济增长率（）为：（） （ ）（ ）两种均衡并存如果满足以下式 （ ） ，则存在两个纯策略纳什均衡。即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高中国社会

47、科学 年第期增长均衡和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低增长之间的均衡。（ ） （ ）（ ） （ ）在这种场景下，若能使创新的全要素生产率提升效果，提高创新的成功概率，提高人力资本的生产率，提高人力资本相对于受教育时间的弹性，降低研发基础设施的投资门槛，降低贴现率，就能使员工对人力资本的投资足够大，覆盖研发基础设施的固定成本，企业投资研发因而有利可图，从而进入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高增长均衡。反之，则会陷入低增长或零增长，落入中等收入陷阱。四、中国服务业结构升级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数值模拟下面借助服务业结构升级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上述机理，运用中国经济实际数据作计量分析，获得有关模型参数估计值，然后考察不同的政

48、策组合情形，对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可能路径进行数值模拟探讨，寻找中国应对中等收入陷阱风险的政策选择。（ 一）对数值模拟有关参数的估算由式 （ ） 、式 （ ）和式 （ ） ，可得以下三个回归方程： ， ， （ ）， （， ， ）（ ） （ ） （， ） （ ， ， ） （ ）现使用 年中国 个省市自治区的面板数据，拟合前述模型参数、，数据源自历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编 中国第三产业统计年鉴（ 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发展规划司编 中国教育统计年鉴（ 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和国家统计局、科技部编 中国科技统计年鉴 （ 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 。其中， 为各省消费性服务

49、业增加值；、和分别为各省的生产性服务业、消费性服务业和服务业全部的就业人数，与各省人均受教育年限占劳动年龄范围之比例的乘积。根据式 （） ，为各省生产性服务业的增服务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消费性服务业包括批发和零售业、住宿和餐饮业；生产性服务业包括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金融业、房地产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加值除以其人力资本。为各省发明专利授权数除以研发项目数。 为年度虚拟变量，用以控制时间效应。代表个体异质性，用以控制个体效应。对于短动态面板而言，参考 和 的方 法，进 行估 计，获得 参 数 估 计 、 、 、 ，并取 ， 。至此，我们得出数值

50、模拟所需要的全部参数。（ 二）基于中国情况的数值模拟将上述参数代入式 （ ） ，可求出纳什均衡下的，然后代入式 （ ） ，可得到经济增长率（） ，再代入式 （）和式 （ ） ，可得到生产性服务业和消费性服务业各自的产值比重，数值模拟结果见图和图 。图经济增长率图 两部门产值比重图显示，在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高增长均衡中，企业投资于研发，员工较多地投资于人力资本，经济增长率从 回落到 的增速后，保持平稳中速增长。而在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低增长均衡中，经济增长仅靠员工较低水平的人力资本积累支撑，增速为 。图 显示，从服务业产值的部门构成来看，生产性服务业从 上升至 ，而消费性服务业从 回落至 。结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