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乡创业生态系统实施框架研究——基于国家返乡创业试点地区的调研.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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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返乡创业生态系统实施框架研究基于国家返乡创业试点地区的调研赵贞 李华晶 摘要：本文融合生态学和创业生态系统理论,构建了农民工返乡创业生态系统实施框架。通过对国家返乡创业试点地区的调研,发现创业主体对创业要素的持续追求和获取是返乡创业生态系统的核心,创业环境对创业主体和创业要素的获取有直接或间接的影响作用,创业环境对创业主体的调节作用是主观与客观统一平衡的过程,而且,创业生态系统各维度之间呈现互动关系。据此,文章进一步论证了返乡创业生态系统的具体运行机制,即资源要素汇集机制、价值交换机制和平衡调节反馈机制,提出了促进农民工返乡创业的对策建议:激发返乡创业主体创新潜力、构建返乡创业生态系统要素平台

2、以及强化返乡创业助力性制度环境的建设。一、引言农民工返乡创业是伴随着社会经济转型和农民工流动而产生的1。2015 年, 国务院办公厅出台关于支持农民工等人员返乡创业的意见等重要政策文件, 明确指出“支持农民工、大学生和退役士兵等人员返乡创业。”通过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可以促进农民就业, 提高农民收入, 转移农村剩余劳动力, 打开新型工业化和农业现代化、城镇化和新农村建设协同发展新局面2。创业生态系统将生态学思维引入创业领域, 从系统的角度研究创业活动, 关注整个系统的平衡协同发展, 从而保证创业活动的资源供给与良性环境3。创业活动存在于特定的发展环境当中, 因而必须对具体的创业生态系统进行深入探

3、索, 才有可能使创业活动达到生态平衡4。创业生态系统研究的意义在于为构建创业“栖息地”提供理论支持, 促进区域协调发展5。因此, 本研究聚焦于农民工返乡创业视角, 并以其现存的创业生态系统为切入点, 阐释农民工所依存的创业生态系统的实施框架和各维度之间互动平衡关系, 并提出了推动返乡创业的政策建议。二、文献综述(一) 创业生态系统创业生态系统起源于生物学中生态系统的研究6, 并随之发展。Spilling 提出创业生态系统 (entrepreneurial ecosystem, EES) 的概念7, 以此描述市场中的创业活动。创业生态系统概念提出之后, 学者们从不同角度对创业生态系统进行阐释。百

4、森商学院主要从政府的角度考虑如何建立国家或者地区的创业生态系统8;Isenberg 指出, 当创业者或创业企业拥有所需的人力资源、资金和专家资源, 并且处于一个得到政府政策鼓励和保护的环境中时, 创业最容易获得成功, 这被称为创业生态系统9。Mason 和 Brown 基于网络的视角, 认为创业生态系统是一个创业者和资源提供者通过紧密有效地联接而形成的网络, 与创业环境相互作用形成结构系统10。Suresh 和 Ramraj 基于影响创业成功的环境因素探索了创业生态系统的构成, 认为创业生态系统是由新创企业及其赖以存在和发展的创业生态环境所构成, 既相互影响又共同演进的一个动态平衡系统11。2

5、013 年世界经济论坛发现创业生态系统由文化因素、大学、科研机构、创业导师等 8 个要素主体所支撑12。创业生态系统是创业者实现创业成果的过程中所有因素的系统, 它具有开放性和相互作用性的特征。创业生态系统是一个相互影响的整体, 每个要素都是组成系统的重要部分, 各要素间相互关联, 不能割裂。林嵩认为创业生态系统是新创企业及其赖以存在和发展的创业生态环境所构成的彼此依存、相互影响、共同发展的动态平衡系统;创业生态系统运行中依靠着三大机制, 即资源汇聚机制、价值交换机制、平衡调节机制, 三者之间存在递进的逻辑关系, 分别服务于核心创业企业、外部关联机构以及整体系统的发展13。综合已有文献, 本文

6、认为创业生态系统包括创业主体、创业要素以及创业环境, 三者构成了彼此依存、相互影响、共同发展的动态平衡系统14。就目前来看, 基于不同角度的创业生态系统的研究数量虽少, 但是现有研究已经拥有丰富的理论成果来支持创业生态系统这一概念的拓展, 这为本文提供了理论基础。(二) 农民工返乡创业农民工是中国特殊经济发展时期所形成的一个群体, 农民工返乡创业的概念也是由国内学者所给定的15。农民工问题不单单关系到众多农民的利益, 也事关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全局16。农民工问题已经越来越受到政策界和学术界的高度关注。农民工返乡创业是农民外出打工或经商半年以上, 积累了一定的资金, 掌握了一定的技术和信息, 了

7、解到家乡的社会经济环境而返乡创办工、商等企业17。学者们对农民工返乡创业的问题不断进行探索研究, 主要关注其意义影响因素、问题与对策建议等方面。韩俊指出当前社会对农民工返乡创业的重要意义认识不够, 相关的优惠政策不到位。主要是贷款和融资难、人才缺乏以及创业生命周期短等问题普遍存在18。Ma 从人力资本的角度对农民创业进行了一定的研究。他认为在发展中国家, 劳动力的回流可以促进农村经济社会的发展19。Pieter de Wolf 等认为社会环境的发展变化对农民创业者的要求越来越高, 诸如在个人技能、管理技能、机会识别能力、市场风险预测与控制、危机意识、资金风险化解、创新能力等方面对农民创业者都有

8、一定的要求20。但是, 目前对农民工返乡创业的支持体系方面的系统性研究还不够深入, 无法对实践进行更深层次的指导。基于此, 本文尝试引进生态学相关理论, 对返乡创业生态系统的内涵进行进一步分析。(三) 研究评述综合已有文献来看, 目前尚未有立足于农民工返乡创业生态的系统研究。从内容上看, 目前鲜有文献从生态学的视角关注农民工返乡创业。由于关于探索返乡创业的系统化研究比较少, 无法对实践进行更深层次的指导, 本文则尝试从生态学视角, 探索构建了农民工返乡创业生态系统实施框架, 进一步分析系统内的相互平衡关系, 并针对性地提出建议, 以期对农民工返乡创业理论的研究和实践提供有益借鉴和参考。本文的研

9、究视角可能有以下贡献:从创业生态系统的角度探索了农民工这一群体返乡创业的框架特征, 从理论上丰富了创业生态系统的研究范围。三、农民工返乡创业生态系统框架的构建本文数据来源于国家发展和改革委 2016 年组织实施“农民工返乡创业的机会开发与路径优化研究”的课题, 对当前农民工返乡创业现状、农民工返乡创业机会开发水平和农民工返乡创业路径优化的政策体现构建展开了调研工作。2015 年国家发展改革委等 10 部门联合下发关于结合新型城镇化开展支持农民工等人员返乡创业试点工作的通知后, 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发展改革委员会同有关部门, 研究并推荐 2-3 个符合条件的县级地区第一批试点后并上交工作汇报。各

10、省、自治区、直辖市汇报情况主要包括 2016 年上半年工作进展情况及主要措施、存在的问题或困难、下一步工作建议等。返乡创业试点地区有山东省邹城市、江苏省宿迁市、安徽省界首市、浙江省桐庐县、广东省清远市、广西壮族自治区 (灵山县、平果县、岑溪市、浦北县) 、河北省魏县、黑龙江省方正县、吉省林汪清县、辽宁省大洼区、湖北省 (罗田县、通城县) 、湖南省资兴市、河南省汝州市、江西省德兴市、新疆自治区伊宁市、陕西省平利县、甘肃省环县、四川省 (内江市、宜宾县) 、云南省曲靖市、贵州省遵义市、重庆市共 26 个县市。基于创业生态系统的定义, 构建创业环境 (X) 、创业主体 (Y) 、创业要素 (Z) 三

11、个维度的实施框架分析图, 并且每个维度上有若干科目构成 (见图 1) 。其中, 创业要素是三维分析框架的基础, 创业主体是核心, 创业环境五要素分别是政策、文化、金融、服务和产业环境。(一)X 维度:创业环境维度创业环境包括创业生态系统的内环境和创业活动存在和发展的外部环境13。农村环境对农民创业有直接影响, 改善农村环境有助于农民创业行为的顺利实施21。罗新阳等人建立了农村创业环境评价指标体系, 把农村创业环境分为经济支撑系统、服务支持系统、培训支撑系统、文化支撑系统和环境支撑系统五个系统22。因此, 本文将创业环境维度分为政策环境、文化环境、金融环境、服务环境和产业环境五个具体指标。基于农

12、民工返乡创业的角度进行分析 (如表 1 和图 2) , 可知政策环境、服务环境和产业对创业生态系统具有重要意义。1. 政策环境对返乡创业的过程呈现直接或间接的作用。首先是政策扶持的作用力, 主要包括加强组织领导、出台政策文件、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完善金融扶持政策、加强政策宣传、给予土地指标等;其次是优惠政策对创业主体、资金筹集等方面能够产生一定的直接影响, 实现对农民工返乡创业的鼓励。表 1 研究样本创业环境维度分析图图 2 创业环境维度百分比图示创业环境维度百分比图示2. 服务环境是为农民工返乡创业提供支持。其内容包括:优化提升公共服务平台和创业服务功能, 建立农民工培训平台。依托电子商务技术

13、, 如广东省清远市建立“互联网+现代农业”创业公共服务平台;孵化器包括建立创业孵化基地、创业孵化平台等。3. 产业环境是返乡创业的基础。产业前景是返乡创业的关注点, 以发展农村特色产业为重点、促进“互联网+”电子商务产业、打造产业园区促进创业。市场特征指的是开展市场调查、了解农村专业市场, 进而激发市场活力。河南汝州市围绕机绣纺织产业的产业链转移是支持农民工返乡创业的典范。4. 农村金融环境受政策环境的影响, 直接影响创业主体在获取资金时的难易程度。大部分试点地区反映农民工返乡创业所面临的困难就是资金问题, 即贷款门槛高、融资难。文化环境从思想理念上影响创业过程。如:广东清远市、甘肃环县和四川

14、内江市这三个地区主张以发展文化多样性, 以传统文化带动创业;安徽省界首市、山东邹城市创新创业大学的建设, 提高农民工创新创业的意识。(二) Y 维度:创业主体维度创业主体是创业生态系统的核心, 本文的创业主体主要是返乡农民工创业者。返乡农民工是原本在城市务工经商, 后因为各种原因又回到农村, 有创业热情和创业潜力的特殊群体23。这类农民工群体将在城市务工过程中积累掌握的知识、技术、经验、资本等, 通过借助一定的平台或载体, 参与到家乡地区产业发展过程中或新农村建设、城镇建设过程中24。表 2 研究样本创业主体维度分析1. 大多数返乡农民工有创业意愿。返乡创业者在外出务工时掌握了一定的技能与经验

15、, 因为良好的政策环境支持, 所以他们自身有创业意向, 愿意承担风险进而获得更高的收入来维持家庭。结合样本数据 (见表 2) 可知, 65.4%试点地区主张鼓励引导农民工返乡创业, 形成典型带动。如江苏省宿迁市提高农民工返乡创业意愿, 激励返乡农民工创业, 明星形成典型示范。2. 基于返乡农民工的形成因素, 他们在专业综合素质和创业能力方面有所欠缺。许多返乡农民工创业者由于文化程度较低, 综合素质不强, 缺乏自主研发、技术创新意识, 创业项目多集中在餐饮、零售、加工制造、养殖种植等传统产业, 并且大多数是家庭作坊式企业或处于小规模、低效益的状态, 规模经营少, 缺乏市场竞争优势和产业发展优势,

16、 创业质量有待提高。否则, 这样的企业生产效率不高, 抗风险能力较差, 很难适应市场经济的激烈竞争。因此, 创业主体自身的能力及素质有待加强。如广西壮族自治区灵山县、吉林省林汪清县、湖北省罗田县、湖南省资兴市等试点地区明确指出了加强创业和职业培训等保障措施。(三) Z 维度:创业要素维度创业要素是创业主体在创业过程中持续需要解决的各类资源问题, 包括资金、技术、人才和信息25。返乡创业是实现资源整合的过程, 其中资金和信息是农民工返乡创业的主观必要条件26。表 3 研究样本创业要素维度分析图 3 返乡创业生态系统框架1. 依托资金要素和技术要素, 并使之与创业主体实现对接, 促进返乡创业发展。

17、首先是资金要素与金融环境相互支持。创业者资金来源主要有自由资金、银行贷款、政府贷款及民间借贷等。当前农民工返乡创业的资金来源渠道主要是家庭积蓄。其次是技术要素依托各种产业, 对促进农民工创业起到关键作用。技术提高的基础是需要在农村地区普及互联网, 加强农村信息基础设施建设, 提高惠及小城镇与农村居民的公共信息服务水平。互联网技术是返乡创业生态系统实现发展的关键, 应当依托农村电子商务的创业逐渐发展。山东省邹城市建议结合当地特色开展相关实用技术培训, 鼓励电商创业。2. 人才要素和信息要素对创业生态系统起到支持作用。人才要素是创业过程中所需要的人力资源, 包括技术、管理、财务人员等。广西壮族自治

18、区灵山县建议加强专业人才队伍建设。信息要素是农民工返乡创业的基础。吉林省汪清县建立返乡创业人员信息库, 畅通创业就业信息, 拓展创业信息渠道, 成为典范。四、返乡创业生态系统实施框架(一) 创业生态系统各维度间的互动关系分析返乡创业生态系统的实施框架主要围绕创业主体、创业要素与创业环境之间的互动关系 (见图 3) 。返乡创业生态系统是一个开放性系统, 输入端输入创业主体必需的各类资源 (资金、技术、人才和信息) , 输出端输出创业成果。以返乡农民工为中心的创业主体在对创业要素的追求和获取中, 创业环境对创业主体起调节作用, 创业主体的行为也会对创业环境产生影响, 是相互联系、相互影响和相互作用

19、的平衡过程。1. 创业环境内部之间存在互动关系。第一, 政府通过系列引导政策, 调动金融资源与创业企业对接, 对金融环境的打造与补充。云南省曲靖市主张协力搭建融资平台, 通过政府统筹发改、教育等部门的创业贷款、降费减税等各项扶持政策, 解决创业资金问题。第二, 产业环境需要政府引导, 围绕产业链合理布局相关资源并完善配套设施等。广西壮族自治区灵山县认识到“互联网+”的发展机遇, 初建农村电商, 并加强电商基础设施建设, 如灵山县三科电商创业园等。第三, 政府通过政策设计, 提高服务部门的工作效率以及搭建各类服务平台, 保障返乡创业的服务效果。2. 创业主体对创业要素的持续追求和获取是创业生态系

20、统的核心, 促进创业生态系统平衡发展。返乡农民工持有的资金、技术资源是制约返乡创业的重要因素, 同时也影响吸引优质人才与投资人。大多数返乡农民工积累一定创业资金, 或者通过创业融资促进返乡创业的实施。技术水平是使返乡农民工获取高收益和持久性创业的制约因素。3. 创业环境对创业主体起调节作用, 对创业要素的获取起间接影响。返乡环境主要包含政策、文化、金融、服务和产业等环境方面要素, 它们不直接参与创业活动, 却影响着创业要素的形成与发展。在返乡创业生态系统中, 政策环境对创业主体的影响最为直接。政策环境鼓励、保障农民工返乡创业, 直接影响创业主体的决策;政府优惠政策为农民工创业提供支持, 使更多

21、有创业意愿的返乡农民工愿意创业。此外, 金融环境影响创业主体获取资金要素的方式和难易程度, 适合返乡农民工创办小微企业需求特点的金融产品、信贷模式和服务流程为返乡创业提供资金保障。黑龙江省方正县明确指出, 许多返乡农民工有创业意愿和热情, 但受资金等环境的限制, 难以使创业想法付诸于行动中。良好的农村创业环境对返乡农民工起到支持作用, 并有利于创业行为的最终实施。因此, 返乡创业生态系统中的各构成维度都要找到合理的定位, 创业主体、要素、环境各维度间存在和谐共生、互利互惠的平衡关系, 具体表现为创业要素间的合理匹配、创业环境因子相互协调和创业主体与创业环境高度适应。(二) 返乡创业生态系统运行

22、机制1. 资源要素汇集机制。创业生态系统的形成过程就是要从各种因素中获取需要的资源要素。这种资源汇集的过程不断产生系统内部的某些因素, 进而成为一个整体。资源要素在系统内部合理有序流动提供最佳平台, 提升创业要素的准确性与价值。吉林省汪清县主张构建创业技能服务平台, 对信息数据共享、培训资源整合等方面形成了资源的汇集系统性的供给。2. 价值交换机制。从课题组调研结果来看, 返乡农民工正面临着人才缺乏、技术水平低等困境。江苏省宿迁市政府主张以加强创业培训、成立返乡创业联盟及完善帮办机制促进返乡农民工提高创业技能;通过返乡创业生态系统提高返乡农民工整体能力, 最终成功创业, 并为试点地区带来经济增

23、长。这就是价值交换机制。价值交换机制使得各创业主体作出正确的决策, 同时也为创业资源的再利用提供了更多机会。3. 平衡调节反馈机制。创业生态系统的平衡调节机制是指系统中创业环境相互协调, 创业主体与创业环境高度适应, 整个系统内部的创业要素传递畅通高效。创业生态系统中创业资源的进入或退出, 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均能破坏系统的稳定与平衡。处于平衡状态的返乡创业生态系统的每个组成要素之间结构有序, 系统功能得以优化, 返乡企业生态系统便会稳定而有序。各类机制之间共同作用、相互影响, 共同推动整个返乡创业生态系统的效率, 为实现返乡创业生态平衡提供有力保障。返乡创业生态系统平衡首先意味着返乡创业生态系

24、统得以良性发展, 然而促进了创业各类要素的合理分配, 保障了创业主体对于创业要素的追求与获取, 有利于新企业的形成和可持续成长。五、结论、建议与研究展望(一) 结论本文使用实地调研的试点地区农民工返乡创业的数据, 从创业环境、创业主体和创业要素三个维度构建了农民工返乡创业生态系统实施框架, 探索了其依存的创业生态系统的相互关系。主要研究成果包括:首先, 返乡创业生态系统是一个具有系统性的实践架构, 系统内的创业主体在对创业要素的追求和获取中, 受到创业环境的影响, 而创业环境对创业主体起调节作用, 是主观与客观统一的平衡过程。其次, 返乡创业生态系统各维度间存在互动关系, 表现为返乡创业生态系

25、统的内外环境之间相互协调, 返乡创业主体对创业要素的持续追求和获取是返乡创业生态系统的核心, 创业环境对返乡农民工起调节作用, 创业主体的行为也会对创业环境产生反向影响。再次, 创业环境对资金、技术、人才和信息等构成的创业要素起间接影响作用, 三者相互联系、相互影响和相互作用, 形成平衡关系。最后, 返乡创业生态系统具有内在的系统运行机制, 主要包括资源要素汇集机制、价值交换机制和平衡调节反馈机制, 这些都为返乡创业生态系统平衡提供了有力保障。(二) 政策建议1. 激发返乡创业生态系统主体创新潜力, 提高返乡农民工创业机会开发水平。企业家的资源禀赋理论说明, 创业主体在创业前所拥有的经济资本、

26、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能够提升企业家正确判断信息价值及开发创业机会的能力。由此可以看出, 在返乡创业生态系统中, 借助创业教育和培训, 激励返乡农民工掌握创业技能, 增强其风险判断能力, 正确评价返乡创业机会。此外, 高科技创业机会产生于主体的先动者优势, 健全高技能人才激励机制推动试点工作, 推动主体创新技术提升, 促进返乡创业从家庭作坊式向规模集约化经营转变, 从传统产业向高新技术产业转变。2. 整合返乡创业生态系统要素, 构建农民工返乡创业资源平台。依据社会创新理论, 返乡创业生态系统是现代社会问题解决的有效机制, 设计和开发有效措施能更好地解决中国新农村建设的公共问题。进一步而言, 社会创

27、新体系下的平台经济是一种基于信息技术并颠覆传统的新产业模式。为此, 在“互联网+”的基础上, 构建返乡创业生态系统要素平台, 实现技术、资本和信息等资源的有机整合。鼓励和支持更多返乡创业主体参与到电子商务产业发展之中, 如建立电子商务创业园, 为创业主体提供项目孵化基地和服务场所。或推进农村电子商务平台打造, 拓宽特色农产品网上销售渠道, 构建集物流、信息流、资金流为一体的农产品电子商务支撑体系。3. 强化返乡创业系统制度环境的助力性, 提升农民工返乡创业生态系统的可持续性。制度环境包括传统的规制、认知和规范三维度, 而第四维度助力性环境能够更好地提高创业活动的质量和创新的价值。返乡创业系统制

28、度环境不能仅仅停留到对创业的基础保障, 还需要推动它的助力作用。助力性制度通过创新实现可持续性、永续性和发展性。为此, 各级政府应制定和实施行之有效的助力性的创新创业政策, 实现农民工返乡创业生态系统的可持续性。一是开展技术指导, 加大科技投入, 提高返乡创业企业层次, 优化农业产业结构和布局。二是重点发展主导创新产业, 建设返乡创新创业园区, 为返乡创业者提供可持续的创业发展空间。三是建议完善融资扶持政策, 以国家层面推动金融机构创新并开发适合农民工返乡创办小微企业需求的产品和服务。四是优化金融信贷服务, 创新抵押担保方式, 放宽对农村小额贷款限制条件, 为农民工创业提供持久的资金支持。因此

29、, 只有通过创业主体、要素、环境的平衡发展, 形成良好的创业生态系统, 才能更好地推进农民工返乡创业。(三) 研究展望1. 研究理论贡献。本研究的理论和实践价值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首先, 本文从返乡农民工角度出发, 丰富了创业生态系统的研究视角, 进一步推动了创业生态系统研究的进展。现有研究多集中于创业生态系统的内涵、构成和特征等理论探讨, 仅关注了创业生态系统本身, 少数研究将创业生态系统和其他研究主体相联系, 比如将高校科技4、众创空间27、社会创业26和科技园区28与创业生态系统结合。本文将返乡创业作为研究主体和创业生态系统相联系, 并展开两者间的互动研究, 揭示生态系统下的实际创业问题

30、。其次, 本文拓展了返乡创业研究视角。国内对于返乡创业行为的理论研究, 一般缺乏系统性的理论成果, 本文从生态学的角度深入剖析构成返乡创业生态系统的主体、要素和环境以及三者之间的互动平衡关系, 论述了返乡创业生态系统运行机制, 对返乡创业生态系统的实施框架展开系统性的研究。2. 研究实践价值。一方面, 对于政府来说, 本研究揭示农民工返乡创业的系统内在动因, 并根据返乡创业生态系统的特征, 发现促进创业生态要素之间的有机互动关系, 针对性地提出了制定相关政策的建议, 营造良好的返乡创业氛围, 为政府及相关部门制定鼓励返乡创业的政策提供了决策参考。另一方面, 通过对返乡创业生态系统的阐述, 引导

31、返乡创业者关注具体的创业环境和创业要素对返乡创业行为和成果的重要作用。在返乡创业生态系统中, 创业主体作为重要组成部分, 即返乡农民工与政策环境互动有助于引导创业主体参与农民工返乡创业资源平台。创业主体对各类要素的把握会进一步启发有创业意愿的农民工利用身边资源去发现有价值的创业机会, 对最终实现返乡创业成功提供一定的指引和借鉴。3. 未来研究方向。从研究方法的角度看, 可结合数据研究及定量分析进一步验证此研究命题。建议展开跟踪调研进行数据采集和实证分析, 或者结合个体案例的方式, 深入研究返乡创业生态系统的整体价值。今后的研究方向主要有: (1) 拓展返乡创业生态系统的研究模型。对返乡创业生态系统特征及内部之间各维度的交互作用进行更深入的探究, 提高返乡创业对当地居民和经济的重要作用。 (2) 针对返乡创业生态系统的发展阶段的跟踪研究。深入对创业生态系统动态性的理解, 探索返乡创业生态系统平衡的演化模型以及返乡创业成长阶段规律和特征, 促进长期发展返乡创业生态系统。 (3) 对农民工返乡创业生态系统运行效率综合评价, 提出对返乡创业生态系统的优化建议。在未来的研究中, 逐渐完善对返乡创业生态系统内部构成之间的动态平衡关系的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