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剥夺_伪城市化与农村养老模式转型_王文龙.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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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MODERN ECONOMIC RESEARCH 三农问题 本文为国家 tt科基金项目 “ 新农村建设屮的失地农民 tt会保障问题研宂 ” （ 项目编号： 08BJY040)阶段性成果 权利剥夺、伪城市化与农村养老模式转型 王文龙 内容提要：该文认为，当今二元体制的继续存在与泛化、资源与市场的进一步垄断，利益集团的相互勾结， 使农二代的发展机会更不均等，城市化与农业现代化转型受阻，房奴、蚁族、漂一族大量出现，核心家庭瓦解，农 村传统养老模式衰落。只有尽快废除各种不合理的二元体制，打破利益集团对资源与市场的垄断，给予农二代平 等的发展机会，我们才能抓住刘易斯拐点带来的机遇，加速城市化和农业的现代

2、化转型，缓解农村传统养老危 机，并在进一步完善城乡社会保障体系的基础上，逐步实现家庭养老模式向社会养老模式的转型，从根本上解决 农村养老危机。 关键词：权力剥夺伪城市化家庭养老情感危机社会养老 中图分类号： F 323.89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1009-2382(2011)03-0059-04一、农村养老危机日趋严重 改革开放后，市场化、城市化的发展使农村社会 养老危机日益凸显，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日趋严峻。 市场化破坏了传统的家庭结构，改变了人们的价值 观，使核心家庭取代主干家庭，工具理性取代价值理 性，导致老年人家庭地位的边缘化；市场化还导致家 庭之间激烈的面子竞争，使老年人成

3、为家庭竞争的牺 牲品，经济状况不断恶化。城市化则导致农村核心家 庭大批瓦解，加上严格的计划生育政策，农村社会保 障的缺乏，使农村空巢家庭大量出现，大批老年人老 无所养，老无所依。社会地位与经济条件的急剧恶化 引发农村老年人严重的心理危机，一些地区甚至出现 过老年人自杀潮。 如果说改革开放后农村社会出现的养老危机主 要属于经济型，那么，当前农村老年人的养老危机则 要复杂得多。对于一些特殊家庭如孤寡、无子女、或 主要劳动力丧失家庭的 老人来说，由于农村传统社会 保障体制的瓦解，新社会保障体制还没有建立起来， 农村社会的原子化与工具理性的蔓延使他们难以获 得家庭以外的救助，导致他们生活困难，他们的养

4、老 问题可能依然是经济问题。但对于绝大部分其他农 村家庭的老年人来说，随着农村经济的发展，农民收 入的提高，老年人的生活消 费 占 家 庭 总 体 消 费 的 比 例越来越低，并且，在留守儿童大量存在的情况下，老年 人的工具价值还存在，无论是出于道德、名誉还是实 利考虑，一般家庭都会满足老年人的基本经济需求， 经济问题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再是主要问题。但随着 城市化的 进一步发展与城乡差距的持续扩大，农村空 心化与空巢化的蔓延导致的家庭日益碎片化，社区日 趋瓦解，家庭情感交流和村社公共生活的逐渐消失， 使农村老年人又面临着严重的情感与精神危机；市场 化导致的人际关系功利化与人际关系紧张也进一步 减

5、少了农村老年人情感交流与社会交往机会。随着 一些农村地区人口的急剧减少，许多公共服务机构 出于成本考虑也逐步退出这些地区，进一步增加了农 村老年人的生活困难。相对于 10年前的农村老年人， 当前的农村老年人活得更加沉重：一方面，他们作为 主要农业劳动力，需要填补农村青壮年劳动力过度 转移留下的劳动力缺口，从事力所不及的农业劳动， 并不断为伪城市化（城市化包括市民身份、市民权 力、完善的社会保障、稳定的收入、城市生活融入五 个方面，缺一即为伪城市化 ） 的子女提供免费的农产 品补贴，减轻他们城市化的压力，从而被 “ 啃老 ” 。另 一方面，大批农二代的房奴化、蚁族化、边缘化，也使 他们为子女的未

6、来担忧、焦虑，并陷入深深的自责。 因此，与 10年前相比，当前农村老年人的经济匮 乏相对减轻，而由家庭空巢化、社区崩溃、公共服务匮现代经济探讨 -60- 乏造成的情感与精神危机却 在不断加重；而且农村年 轻人的过度流失与伪城市化使今天的农村老年人活 得更累、更沉重。相对于物质匮乏而言，情感与精神 的匮乏更令人难以忍受，它使生活失去意义，如果不 采取有效措施减轻农村老年人的经济与精神压力，满 足他们的情感与精神需求，将有可能引发新一轮的老 年人自杀潮。 二、农二代的伪城市化激化农村养老危机 造成当前大部分农村地区养老危机日趋严峻的 原因很多，如政府缺位导致农村医疗、养老保障以及 公共服务严重缺乏

7、，人 U 转型与计划生育政策导致农 村家庭养老模式的衰败，农业现代化转型的滞后使城 乡收入差距继续扩大，农村青壮年农民过度流出与伪 城市化，传统家庭瓦解等。然而，在所有的原因中，农 二代普遍的伪城市化才是当前农村社会养老问题不 断恶化的最主要原因，中国农村养老问题恶化的根在 城市，痛在农村，使农村又一次成为城市化的牺牲品。 在正常情形下，城市化的发展会导致农村剩余劳 动力的不断减少，人均土地数量的持续增加，刘易斯 拐点的到来，最终在实现农业生产模式的现代化转型 后，城乡经济进入平衡发展。在经济转型过程中，大 量农民顺利地实现城市化，他们的父母跟随子女移民 城市，享受天伦之乐，而留在农村的农 民

8、由于土地的 规模化、产业化经营收入提高，成为专业的农业经营 者，保持了传统家庭的稳定。因此，正常的城市化社 会不会出现中国这样严重的农村养老危机。然而，中 国特殊的国情导致农民城市化受阻，农业现代化转型 滞后，城乡差距持续扩大，城乡边缘人群体急剧膨胀， 大量农民家庭处于远距离分隔状态，长期遭受城乡分 割的煎熬，使农村养老问题日趋严峻。 除少部分特别成功或运气特好或胆子大，赶上单 位福利分房或福利盖房或能凑齐首付款并敢于到银 行贷款在 10年前买上房子的这部分人外，农二代在 城市的处境普遍不佳，经济、心理压力 巨大，对于家庭 养老有心无力。在农二代中，居于主体的三个群体分 别是：房奴、蚁族、飘一

9、族。房奴算农二代里面混得比 较成功的群体，他们或者通过接受高等教育成为城市 某个单位的职工，基本拥有稳定的社会保障和工资收 入，或者是出道比较早的自由职业者，外资企业员工， 事业稳定，但由于在房价上涨中观望或错过机会而成 为高房价的受害者。鉴于 家 庭 背 景 的 局 限 ， 就 业 形 势的恶化，中产阶级的下流化趋势，他们上升的空间并 不大，虽然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已经在城市里站稳脚 跟，但这种地位并不稳固，由于物价、各种服务收费的 涨幅远远超 过收入增幅，加上每个月占工资额度比例 不小的月供的压力，他们的生活需要精打细算才能维 持，结余很少，对于身在农村的父母养老有心无力，更 没有能力接进城

10、瞻养。蚁族是近些年来急剧膨胀的 以农二代为主的另一个群体，这些群体是高校扩招与 就业形势恶化的产物，他们拥有高学历，有些甚至拥 有研宄生学历，但由于家庭出身以及就业形势的恶 化，他们难以找到满意的工作，只能充当廉价劳动力， 收入低下且不稳定；他们努力想融入城市但难以融 入，虽然身在城市，但高昂的房价，高涨的生活费用， 使他们很难在城市立足。就业市场的二元化与就 业 机会的严重不均等，创业环境的恶化使他们的未来并 不乐观，作为可能拥有城市户籍的农二代，蚁族群体 其实很难完成城市化，他们在城市的存在至多是一种 伪城市化，在自己的生活都难以得到保障的情况下， 蚁族也没有能力承担起农村父母的养老责任。

11、农二 代中最大的群体应该是俗称农民工二代的 “ 飘一 族 ” ，他们的文化水平不高，主要从事制造业、建筑业 与低端服务业工作，收入不高，并且受到二元体制的 严重阻隔。从户籍上来看，他们是农民身份，然而，从 工作性质与工作地点来看，他们已经成为城市产业工 人的主体，从个人的居住与职业倾 向来看，绝大部分 的飘一族不愿意从事农业，也不喜欢农村生活，长期 的打工生活使他们渴望融入城市，享受城市文明。近 几年来，飘一族已经发生了分化 ，一 些技术比较好，工 作努力，生活节俭的飘一族现实地选择在中小城市安 家，然而，由于买房的借贷压力，中小城市生活成本的 上涨，就业、创业机会的稀少，他们生活压力很大，有

12、 些还依靠家里接济，无力照顾父母。而更多的飘一族 还在城乡之间候鸟式地迁移，既不愿在农村立足，又 没有能力在城市安家，有些还成为农村啃老族，他们 基本没有能力赡养父母，反而成为父母的经济与精 神负担。农 二代城市化的受阻还导致农村土地流转 的困难，影响到农业的规模化、产业化转型，导致城乡 差距的进一步扩大，并形成恶性循环，进一步加剧农 村社会的养老危机。 从总体上看，农二代城市化受阻形成的伪城市化 是传统家庭养老模式日益式微的主要原因，如果不能 尽快地解决这个问题，使农二代顺利地融入城市，城乡 MODERN ECONOMIC RESEARCH =三农问题 61 差距就可能会进一步扩大 ,农村养

13、老危机将继续恶化。 三、权力被剥夺造成了农二代的伪城市化 从表面上看，农二代的伪城市化是一个经济问 题，受房奴、蚁族、飘一族窘迫的经济条件限制。但在 表面的经济差距之下其实是农二代权力 的严重不平 等，导致他们不能获得公平的发展机会，处于被剥夺 境地，难以获得足够资源在城市顺利立足。 在起始阶段，农二代的发展机会就严重不均等。 长期的二元体制导致城乡之间存在着严重的身份歧 视与权力不平等，导致城乡居民发展机会严重不平 等。虽然，市场经济的发展使户籍体制出现一定松动， 但在核心权力方面，户籍体制依然顽强地保存着，并 随着权力垄断的加深而不断扩展自己的地盘。时至 今日，由于户籍体制的继续存在，农二

14、代依然难以获 得公平的教育、医疗、公共服务机会，也难以获得公平 的社会保障权，政治参与权，公平就业 权，导致公务员 选拔、事业单位招聘、职位晋升基本与他们无缘，再加 上家庭社会资本的严重匮乏，使他们难以突破户籍体 制的束缚，只能在城乡之间不停地流动，成为城乡边 缘人。即使一部分农二代经过艰苦的努力，通过接受 高等教育或其他途径突破了城乡二元体制，获得城市 户籍，但利益集团对资源与权力日益增强的垄断又导 致城市二元、就业二元、单位二元等新二元的出现与 固化，使他们只能处于非正规就业市场，进入非垄断 企业，获得非正式职业，成为城市新贫民，继续扩大房 奴与蚁族群体，难以真正地融入城市。 利益集团对资

15、源与市场的垄 断也导致农二代发 展机会减少，严重阻碍农二代步入城市化。与世界潮 流背道而驰，中国政府在近 10年间不断地推进国进 民退，使国有企业垄断程度不断加深，市场竞争更不 公平，导致私营企业经营越来越困难，大批倒闭、被挤 出，农二代的就业环境日趋恶化，收入长期停滞。国 有企业对市场与资源的垄断也导致私人创业机会减 少，成本提高，使农二代发展机会更少。而政府对土 地所有权的完全垄断 ，一 方面使农民土地缺乏基本保 障，大量农民失地，农二代成为城乡边缘人，农民利益 严重受损；产权模糊也使农村土地的流转与集中受 阻，农业现代化 转型困难重重，造成土地资源的低效 利用与严重浪费。而城市土地的垄断

16、使土地价格居 高不下，房产价格泡沫严重，远远超出居民的承受力， 除产生大量房奴外，更把大量的农二代排 除 在 城 市 门槛之外。垄断导致的高物价经过层层传导，使通货膨 胀问题恶化，进一步提高了城市生活成本，使农二代 的城市化阻力更大。 利益集团对政治权力的垄断也是阻碍农二代城 市化的主要原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权力的平等是 实现社会公正的前提，农二代发展机会的不均等根源 就在于其政治上的无权地位，当前中国社会贫二代、 富二代、官二代之间阶层鸿沟的日趋 扩大，阶层日益 固化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利益集团对权力的垄断与世 袭，导致弱势阶层发展机会的进一步减少。虽然，绝 对的平等并不存在，但一个社会应该尽

17、可能创造条 件，使发展机会均等化，并对弱势群体提供帮助，才 能实现可持续发展。然而，作为共和国的公民，中国 农民从来就没有获得过平等的公民地位，一直在这个 国家充当着二等公民，虽然他们构成了这个国家的大 多数，但他们在这个国家一直处于无权地位，缺乏话 语权。今天的农二代与其父辈相比，虽然自由有所扩 大，但构成公民基本权利的平等的受教育权，社会保 障权，选举权，自由迁 移权，结社权，就业权，财产权， 人身权依然缺乏，导致他们社会地位的边缘化，成为 各利益集团巧取豪夺的主要对象，利益严重受损，发 展机会稀少，难以积累起足够的资源，顺利地实现城 市化。 正是权力的剥夺导致农二代发展机会的严重不 均等

18、，城市化困难重重，加剧了农村社会的养老危机。 四、缓解农村养老危机需要综合治理 由于当前农村养老问题恶化的主因是农二代的 伪城市化。因此，要减轻农村社会的养老压力，就必 须解决农二代的伪城市化问题，建设新农村，使分隔 的农民家庭重新聚合起来，承担起家庭养老的责任。 要解决农二代的伪 城市化问题，使农二代更容易 融入城市，我们首先必须彻底废除各种不公平的二元 体制，并赋予农民平等的政治权利。只有从根本上废 除农民在教育、社会保障、公共服务、就业、选举、提干 上的歧视，打破利益集团的权力垄断，逐步废除新出 现的城市二元、企业二元、就业二元、教育二元等歧视 体制，我们才能使农民子女真正获得公平的发展

19、机 会，减少农二代房奴与蚁族的城市化阻力，也使农二 代漂一族无需再为子女教育、社会保障颠簸流离。这 就要求我们进一步推进民主，完善村民自治，给予农 民平等的选举权，并进一步完善法制，保障公民言论、现代经济探讨 -62- 出版、结社的基本权力，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打破特殊 利益集团对权力的垄断，实现权力的分享，并尽量降 低家庭社会资本对个人发展的影响，使机会均等落到 实处，让农二代获得更好、更多的发展机会，改善他们 的社会地位。当然，消极的权力赋予并不能保证机会 均等的实现，我们还必须通过积极的权力促进来实现 机会的均等。在废除二元体制和赋予农民平等的政 治权力以后，还必须采取有力措施来保障这些权

20、力的 实现。要实现机会的均等化，我们还必须降低财富遗 传对于个人发展机会的影响，通过征收遗产税、赠与 税等财产税来降低财富遗传对社 会公平的不利影响。 此外，教育公平与完善的社会保障体制也能够降低家 庭出身对于个人发展机会不均等的影响，因此，政府 也有必要大幅提高农村教育与社会保障投入，尽量缩 小城乡教育质量差距，尽快建立全国统一水平的社会 保障体系，并对贫困地区实行更多的财政转移支付， 使教育公平与社会保障公平落到实处。 要解决农二代的伪城市化问题，我们还必须打破 经济领域的各种垄断，大幅降低农二代城市化的成 本，提供平等的经济机会。国有企业垄断的加深导致 资源大量浪费与低效利用，就业增长缓

21、慢，而且造成 收入分配的严重不公，使主要就业于非正规部门、非 垄断企业的农二代收入低下。并且，国有企业对于市 场准入垄断的加深，对于基本生产资料的垄断，也导 致创业环境的不断恶化，使农二代创业机会减少。因 此，要使农二代获得更多的经济发展机会，提高总体 资源配置效率，就必须扭转当前逆时代潮流的国进民 退，积极推动国退民进，打破国有企业对资源与市场 的垄断，大力发展私营经济、鼓励个人创业，只有这样 才能为农二代提供更多的就业与创业机会，提高农二 代的收入。此外，政府对土地的全面垄断不仅使农业 的规模化、产业化化转型进展缓慢 ，城乡差距继续扩 大，而且造成房地产泡沫的恶性膨胀，严重阻碍了中 国的城

22、市化进程，已经造成普遍的社会不满，如果任 其继续发展下去，不仅中国的城市化，就是中国的现 代化也可能被葬送。近期出台的房地产政策基本上只能治标，治本之策应该是土地的逐步私有化，只有 这样才能打破土地的利益集团垄断，保障农民的土地 权力，增加商品房供给，使房价回复到正常水平，大幅 降低农二代的城市化成本，并能促进农村土地的流转 与农业的现代化转型，增加农民土地收益，这样既稳 定了农村也有利于农民的城市化，一举两得。再如资 源与市场垄断的 破除，私营经济与现代农业的发展， 也必然会降低物价，使农民城市化更为容易。 当然，在关注农民城市化的同时我们也不能忽视 农村的现代化，如果任凭农村过度凋敝，空心

23、村进一 步增多，社区继续瓦解，农村的养老危机也难以解决。 因此，在给予农民国民待遇，促进城乡教育机会，社会 保障平等化，加速农业生产模式转型的基础上，政府 有必要投入大量资金加强农村的基础设施建设，特别 是交通、水利、国土整治工程，提高农村公共服务水 平，特别是教育、医疗，生活服务水平，并超前规划新 农村，建设环境优美的农村新社区，使城乡收入、生 活 质量差距不断缩小，逐步稳定农村社区，以缓解农 村养老危机。 从长期看，中国的人口转型与城市化发展必然会 导致家庭养老的衰落，要求农村养老模式由家庭养老 向社会养老转变。但中国各地经济发展水平、城市化 水平差异巨大，决定了各地养老转型必将呈现出多样 化趋势。随着中国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城市化的进一 步提高，农村地区对社会养老的需求必将越来越大， 各地政府应未雨绸缪，积极制定有关政策，为社会养 老时代的到来做好准备。 参考文献： 1. 冀县卿：农地产权结构变迁与中国农业增长：一个经 济解释，管理世界 2009年第 1期。 2. 王文龙：产业转移、社会资本创新与农民城市化，内 蒙古社会科学 2010年第 1期。 作者简介：王文龙，兰州大学教育学院副教授、博士（兰州 730000)。 责任编辑：徐元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