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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约翰斯图亚特-穆勒“折衷主义”约翰斯图亚特-穆勒（John Stuart Mill , 18061873）是19世纪英国著 名的经济学家、哲学家和社会活动家，写过很多著作，经济学方面的代表作是1848 年欧洲革命前夕出版的政治经济学原理及其在社会哲学上的若干应用（下称政 治经济学原理）。这部著作在相当长时间内被奉为政治经济学理论的权威教材，直 到19世纪70年代后才被边际效用理论逐步取代。穆勒经济学的最大特点,马克思概括为“没有生气的折衷主义”（折衷，同折 中）。这一特点是时代的产物。穆勒开始活动于19世纪三四十年代,其经济理论体 系的形成，同当时英国及欧洲大陆的经济发展和阶级斗争有着密切联系

2、。1873年英 国发生了经济危机，工商业萧条，工人大量失业，生活困苦，工人运动此起彼伏， 社会改良主义和空想社会主义思潮的影响不断扩大。所有这些都给穆勒的思想以深 刻影响。他看到了资本主义严重贫富不均的残酷现实，非常同情穷苦劳动者，对资 本主义收入分配制度十分不满，认为这是一种“劳动产品的分配几乎同劳动成反比” 的分配方式，但又认为，这种分配制度并非资本主义私有制造成的，而是由“社会的 法律和习惯”决定的。作为资产阶级的思想家，穆勒像所有为私有制辩护的人一样，认为“私有制的 含义是对个人拥有其劳动和节欲的成果给予保证”，“正当的为私有制辩护的理论 是以公平原则（即报酬与努力成比例）为依据的。他

3、不主张废除这种私有制，但希 望通过改变社会产品分配方式来改善工人阶级状况。他说：“如果立法的趋向有利于 财产的分散而不是集中，就会发现私有财产原则与自然和社会灾难之间并无必然的 联系。”这就是说，他一方面认为资本主义私有财产制度不能颠覆，应予以保留； 另一方面又承认资本主义现实矛盾，同情穷苦人民，主张对社会进行改良，尤其要改进产品分配方式。这就是穆勒的“没有生气的折衷主义二这里的“折 衷”是指“企图调和一下资本的政治经济学和现在已经不容忽视的无产阶级要求”。 马克思认为，资本的政治经济学和无产阶级要求是根本无法调和的，因为资本的政 治经济学极力要为资本主义私有制辩护，无产阶级则要求推翻和消灭这

4、种私有制， 而穆勒则企图用社会改良办法调和二者，因此，这是“没有生气的折衷主义”。穆勒 的“折衷主义”，不仅表现在他的社会改良观点和政策主张上，而且表现在他的一 整套经济理论体系上，用马克思的话说，他的全部政治经济学著作无不“表现出一 种在任何矛盾面前都毫不退缩的折衷主义”。穆勒自认为自己的经济学理论，只是 祖述亚当斯密和大卫李嘉图的经济理论著作。其实，他的一整套经济理论，不 仅来自斯密等人的劳动价值论、生产费用论、供求论以及李嘉图的土地报酬递减律 论和级差地租论，还来自詹穆勒的工资基金论、托马斯罗伯特马尔萨斯的人 口论、让-巴蒂斯特萨伊的销售论以及纳骚威廉西尼尔的“节欲论”等各种 理论，是所

5、有这些理论的大综合。他的每个基本理论观点，几乎都有前人的痕迹， 没有理论创新的“生气”。我们知道，他所综合的前人的种种理论中，不少理论是 相互矛盾、互相冲突的。但这些相互矛盾的理论到了他手里，都不用退缩，都可相 安无事地找到自己合适的位置。例如，利润来源于剩余劳动和来源于资本家的节欲, 是两种对立的观点，但穆勒一方面接受李嘉图的观点，认为利润来自剩余劳动;另 一方面又接受西尼尔的节欲论，认为利润是忍欲的报酬。他使二者妥协并相安无事 的逻辑是:由于资本家进行了节欲，从事了监督劳动，并承受了投资风险，就理应 从工人所创造的劳动产品中取走了一大部分作为三种形式（作为节欲报酬的利息、作 为冒风险报酬的

6、保险费和作为监督劳动报酬的监督工资）的报酬。同样，第2页，共5页他的生产理论、价值或价格理论等，无不是各种不同的前人理论的妥协和综 合。尽管约-斯穆勒的经济理论体系只是前人观点的“综合”和“折衷”，但不 能说它没有意义。事实上，任何一套有影响的理论体系的诞生，任何一位有重大影 响的经济学家的出现，都不可能是凭空而生，而总要汲取和综合前人的观点和材 料。时代在前进，形势在变化，各种经济理论层出不穷，一段时期后总需要有位大 师级人物来把各种理论加以“综合”或“折衷”以形成一整套更适应时代需要的新 理论体系。穆勒在自己这部经济学代表作的序言中说：“最近几年的讨论已产生 很多新的思想和对这些新思想的应

7、用。看来有理由对政治经济学领域重新地审视一 遍。” “一本在目的总概念上类似于亚当斯密，而与现代更广泛的知识和进步观念 相适应的书，是目前政治经济所需要的贡献。国富论的很多部分已经过时，而且 整个说来是不完善的。”而他自认为自己这本书里形成的理论就是要“使他那个时代 的哲学同社会经济现象相联系并取得那么令人钦佩的成就那样，坚持用现代最好的 社会思想来说明社会经济现象”。总之，有了穆勒对前人观点的“综合”和“折 中”，斯密的理论体系就演变成了穆勒的理论体系。19世纪中叶，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使得社会财富总量迅速增长，然而，由于忽 视财富分配的公平而造成的贫富差距扩大的问题日渐严重。马克思指出：“资

8、产阶级 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 力还要多，还要大。7f C18 P2o6但是，由于垄断资本主义的逐步形成，社会财富 日益向少数垄断资本家集中，这样一来，社会财富的增长非但没有提高社会成员一 尤其是普通劳动者的整体福利，相反，财富分配不均使普通劳动者的生活条件呈现 出逐步恶化的趋势。第3页，共5页与此同时,在大工业生产条件下，工人所做的工作是既简单又乏味的机械劳动， 这使工人完全丧失了自己的个性，失去了作为“人”的独立地位，变成了机器的附 属品。即便如此，工人整日劳作换来的只是维持生活所必需的生活资料，生活毫无 幸福可言。在这种情况下，穆勒清醒地

9、看到，己经在政治上夺取政权的资产阶级所 面对的首要问题不是增加生产，扩大财富积累，而是改进分配和提高劳动报酬。然 而，一些政治经济学家对下层劳动人民悲惨的生活境况表现出冷酷无情的态度，对 此，穆勒感到十分不快，认为这种态度不利于资本主义制度发挥其全部优越性。作 为古典政治经济学的重要代表。人物，穆勒在总结和阐述经济学基本理论的同时， 主张政府不应对经济发展保持自由放任的态度，应该在干预经济和促进分配公平等 方面发挥积极作用，在一定程度上说，他的经济公平思想在古典经济学向近代转型 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推动作用。不仅如此穆勒还积极参与政治活动，1865至1868 年，他当选英国议会议员，在他的努力

10、下，他的经济公平思想在教育、女权问题和 政府职能等方面都产生了重要影响，有利地促进了资本主义制度的自我调适和完善。首先，穆勒认为要实现经济公平，必须保证普通劳动者平等的受教育的权利， 保证教育公平，政府不应对教育采取放任态度，而应施以积极的干预，保障普通劳 动人民受教育的机会和权利。穆勒看到，在当时的英国和欧洲其它国家，非熟练工 人仅仅依靠其工资根本无力支付其子女接受初等教育的费用，所以，他呼吁“政府 有义务弥补这一缺陷，资助初等教育，以使穷人家的所有孩子能够免费或以微不足 道的费用接受初等教育。”穆勒的这一思想对资本主义教育事业产生了重要影响，1 8 年，也就是在他去世后的第7年，英国颁布了

11、实施义务教育的法令，随后法国、德 国也相继开始实施义务教育。其次，男女平等问题是穆勒经济公平思想的重要方面，为了实现妇女平等的投 票权，特别是他当选议员后，在他的努力下，终于通过了给予妇女平等投票权的法 案，对英国乃至整个西方的妇女解放运动做出了重要贡献。由此可见，穆勒不仅是 一位经济公平的倡导者，而且还身体力行，将他的公平思想付诸实践。第4页，共5页虽然穆勒称不上一个天才的政治家，但他却努力在社会生活中贯彻他的经济公 平思想，通过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改良，使其更加合理和完善，同时有效地缓和由于 贫富差距而日趋激化的阶级矛盾，最终实现他心目中的理想社会。从穆勒的整个伦理思想体系的基本特点来看，它不

12、是变革性的、批判性的，而 是总结性的;从其内容涉及的范围来看，它融合了功利主义、自由主义、人道主义、 空想社会主义等多方面的内容，具有调和论或混合主义的特征，因而常常被人们指 称为“折衷主义”。在他的折衷主义的理论体系中，功利主义是一条贯穿始终的主线。 他的经济公平思想也并没有超越功利主义而占据主导地位，实质上，他的经济公平 观是从属于功利原则的，根本不同于社会主义的经济公平观。虽然穆勒的经济公平思想建立在功利原则基础之上，在理论上具有局限性，受 到了后世许多思想家的批判，但其中蕴含的对社会下层劳动者处境的同情和关切以 及通过政府干预分配来改善劳动者福利状况的主张，无疑具有积极意义。而且，穆 勒对经济公平的探讨并没有停留在理论层面上，他力倡发展教育，实现男女平等和 实施积极的政府午预来保证经济公平的实现，这些主张对英国社会乃至欧洲都产生 了重要影响，即使在今天看来，也有合理之处和借鉴价值。140340142中美经济学 2班 白斌第5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