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成舍我-报业托拉斯.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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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2年成舍我:报业托拉斯 成舍我(18981991)原名成勋,湖南湘乡人。闻名报人与新闻教化家。根据新闻史学家方汉奇的说法,成舍我堪称中国新闻史上的“冠军级”人物。这位和张季鸾、邵飘萍同时代的报人,不仅保持着“从业时间最长”、“创办媒体最多”等若干纪录,还有着“为办报受挫最多”的名声。根据他自己的说法,坐牢就不下20次,报馆被封也有10多次。成舍我一生汹涌澎湃,白手起家创建出报业托拉斯。从办报到办学,从大陆到台湾。台湾舍我纪念馆特聘探讨员李磊总结:“他以一个新闻人的身份投身于20世纪中国变迁的历史。其间经验辛亥革命、五四运动、军阀割据、抗日斗争、解放斗争、台海对峙、两岸和解”,成为纵跨一个

2、世纪的报界泰斗。 辛亥革命起先时,成舍我才十几岁,其父因怜悯革命党而被陷入狱。经神州日报记者方石荪著文主持正义,赢得舆论支持,才获平反出狱。这一遭受,使成舍我相识到新闻舆论的巨大威力,从今立下了当一名新闻记者的志向。民国元年,他被聘为安庆民言报的记者,时年仅十五岁,一生志事,发韧于此。 就在袁世凯的复辟阴谋昭然若揭时,全国各地有识之士纷纷创刊办报,进行反袁宣扬。加入国民党的成舍我也在上海参加了邵力子、叶楚伧、陈望道等人筹创专事反袁反帝的民国日报的工作。他还利用民国日报副刊和记者身份,结识当时进步文人如陈独秀、刘半农、李剑农等人,得益于与他们交往切磋,随之眼界大开,学业精进。他还与商务印书馆的创

3、始人王芸生等人发起组织“上海记者俱乐部”,聚集了吴稚晖、曾松翘、陈白虚、王新命、叶楚伧、邵力子等一批新闻人士。 在新闻界崭露头角的成舍我因为陈独秀、李剑农的建议,揣着稿酬一百大洋毅然北上,拟入北京高校深造。可当时无中学文凭不能报考,他于是草书万言,致函校长蔡元培,自述好学之殷,请予以通融。蔡见信后,觉得其文笔练达,蓄志可嘉,准以同等学历资格报考旁听生。次年8月,成尽然考试名列前茅,遂被转为北大正式生。 为了解决在北京的生活问题,李大钊又介绍成舍我在北京益世报改稿,还常常写点社论短评,署名“舍我”。他提笔即成一篇文笔犀利的时评和社论,给一份原本毫无生气的报纸注入了一股清爽的血液,引起了报界同仁的

4、注目。学业期满之时,成舍我也声名远扬。 五四运动爆发,成舍我在益世报上发表了题为安福与强盗一文,鞭挞北洋军阀政府,致使该报被停刊三天,总编辑潘云超被判刑一年,但报纸销量骤增,成舍我不仅未被社长指责和解聘,反而代行总编辑职务。这些亲历亲见使他更看到了新闻舆论于民众启智激励的威力。 成舍我还利用为益世报采写新闻之便,结识了当时不少官僚政客和在京的文化名人,如直系众议院议长吴景濂、教化总长彭寿彝、财政总长王正廷、金融界巨头吴鼎昌、国民党华北党务负责人李石曾等人。通过这些关系,他相继谋得了众议院一等秘书、教化部秘书、华威银行监理官等只领薪不坐班的挂名美差。 1924年初,成舍我在北京用一月薪俸二百元大

5、洋独立创办了世界晚报,实现了他那时最大的愿望。他认为办报“第一是要说自己想说的话,其次是要说社会大众想说的话”。接着成舍我又办世界日报,办刊宗旨一如“晚报”。其中副刊连载张恨水金粉世家长达7年之久,成了世界日报的支柱。 世界日报压倒了北京市场上其他的报纸,论销量,天津大公报也难以与其抗衡。直到世界画报创刊,“三个世界”只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就成了中国第一个稍有规模的报系。此时的成舍我还不到三十岁,他在北大时的老师如陈独秀、李剑农、刘半农、钱玄同都成了他的撰稿人或店员。加上他后来在南京办民生报,在上海办立报等,这个白手起家的年轻人创建了一个报业奇迹。 成舍我曾与李石曾赴欧美考察各国新闻和教化事业,决

6、心学习西方报业模式,办真正的民间大众化报纸。回国后,他写出8万字的总结文章,其中感慨道,欧美的民营报纸其言论“完全是受民意的支配,可以自由指责政界,因此,广受民众欢迎,盈利巨万”。 在立报发刊词中,成舍我这样写道:“欲复兴民族,必使每一个国民,能了解本身对国家的责任,为欲达此目的,则定价低廉、阅读便利、日销百万之大众化报纸,实有乘时崛起之必要。” 当时立报最高发行量达20万份,创全国报纸销售量的最高纪录。成舍我在创办过程中以“报人办报”的宗旨,“决不招半份官股,决不请一文津贴。”标明“凭良心说话,拿真凭实据报告新闻”,以期“达到民族复兴的目的”。报纸摒弃了以刊发大量广告来挣钱的方法,日销10万

7、份之前,不登任何广告。 成舍我常对编辑记者说:“只要保证真实,对社会没有危害,什么新闻都可以刊登。假如出了什么事,你们不负责任,打官司、坐牢,归我去。” 他也曾说过,最不齿这样的记者:“写评论则揣摩风气,随声附和,采新闻则追逐权要,争取私利。” 上世纪30年头,国内发生了一系列重大政治事务。立报有关“一二九”运动、七君子事务、西安事变、“八一三”上海抗战等报道,产生了很大影响。当局常扣发立报稿件,该报就以“开天窗”和空白的方法奇妙抵制,使读者通过对比猜透实质。 世界晚报一出世即以其立论公正,消息灵通,不领政府津贴,不畏强暴而深受读者欢迎。成舍我自任社长,请龚德柏任采访记者,张恨水兼任副刊编辑,

8、报馆就设在自己家里,报纸请私人印刷局代印。 当时直系与奉系开战。吴佩孚因为迷信,特地调一个叫“张福来”的人任前敌总指挥,寓意能打胜仗。结果世界晚报在报道此条消息时不当心把“张福来”的名字写成了“张祸来”,出刊后才发觉。成舍我和编辑抓紧跑到六国饭店避难。果真,晚七时许,宪警包围了报馆,没抓到人,就把报馆查封了。 巧的是,后来冯玉祥临阵倒戈,吴逃往洛阳,冯坐镇北京。冯玉祥很快同意了该报复刊。世界晚报被同仁和读者大赞有胆识,敢把“福”改成“祸”,销路大增,从两三千份一跃增到万份以上。 1926年,奉系及直鲁联军占据北京,直系联军总司令张宗昌对报人实行残酷镇压,先后以“赤化通敌”为名枪杀京报社长邵飘萍

9、、社会日报社长林白水。一时间北京黑云压顶,媒体噤若寒蝉。 就在林白水遇害的其次天深夜,成舍我被宪兵带走。成舍我夫人杨璠连夜前往孙宝琦府,求孙搭救。孙宝琦当过国务总理,是张宗昌旧交,因感于成舍我曾在世界晚报上为孙主持公道而去向张宗昌说情。张碍于情面,同意释放,由副官押送成舍我到孙宝琦居处,附字条一张,写着“兹送上成舍我一名,请查收”。孙亦回复字条一张:“兹收到成舍我一名,感谢。”成幸免于难。 民生报创刊后,成舍我常常来回于北平、南京之间,主持两大报纸。民生报因揭发行政院政务处长彭学沛贪污舞弊案被汪精卫查封。成舍我被汪精卫拘禁四十天。汪派人对他说,只要写一封致歉信,汪即收回成命。成舍我断然拒绝,留

10、下名言:“我可以当一辈子新闻记者,汪先生不行能做一辈子行政院长。”因为“新闻记者可以坚守自己主见,保持自己人格;做官则往往不免朝三暮四,身败名裂。” 最终的结局是民生报永久停刊,成舍我“不许再在南京用其它名义办报”,“不得以本名或其他笔名发表指责政府的文字”。 1937年,日军全面侵华。“三个世界”被迫停刊,全部财产被没收。上海沦陷后,立报也停刊。 成舍我在文章我们这一时代的报人中全面回顾了民间报人与威权政治悲壮搏斗的历史,他“仅是万千报人中的一个”,亲历了那一时代的“不幸”和“幸”。重申自由主义信念,宣誓决不放弃民主宪政的努力。 1952年,成舍我举家迁台。台湾人经验“二二八”大屠杀,蒋政权

11、的权威统治也覆盖上更深一层的“白色恐怖”。戒严之下,人民的集会自由、结社自由、出版自由、讲学自由乃至出国旅游之自由、都受到极大限制。要组党有“党禁”,要创报有“报禁”。成舍我来到台湾之后,原拟复刊世界日报,却因报禁而不能遂其志。很多人因为政治见解不同,或者只因为说了一句当局不中听的话,或写一篇指责时政的文章,便被罗织入罪,惹来杀身之祸。 1955年,成舍我以“立法委员”身份,在立法院会议上,以人权保障与言论自由为题作长篇发言,向当时的行政院长俞鸿钧提出质询,针对闻名报人龚德柏被捕失踪五年、立法委员马乘风被捕三年的状况,提出何以“不审?不判?不杀?不放?”,质问“新办报纸杂志何以不许登记?” 而

12、他的质询提出之后,据说蒋介石相当不悦,曾对人说,“现在立法院内有一个人不爱国”,此人即成舍我。 国民党宣扬部长陶希圣曾找成舍我谈话,说“你不是始终想复原出版世界日报吗?你最好干脆给蒋公写封信”。成回答说:“我不能写,我一旦写信给蒋公,他必定会对我有所要求,我也必定对他有所承诺,这就束缚我办报的手脚。我只能正式向政府申请出版世界日报。”并发誓“报禁一日不解除,成舍我一日不办报”! 直到1988年1月,台湾当局正式解除长达三十七年的“报禁”。成舍我以九十高龄创刊台湾立报,成为世界上最高龄的报纸创办人,了却在台湾办报的夙愿。 成舍我1932年在北平就曾创办北平新闻专科学校,自任校长,提出了:“德智兼

13、修,手脑并用”的校训,后因北平沦陷,学校停办。战时辗转桂林,又创办世界新闻专科学校。成舍我长子成思危在怀念父亲的文章里写道:“记得他在桂林办学初期,学校就设在郊区瑶山脚下的几间茅屋里,桌椅凳子都是他设法借来的,他还几乎每天都要步行到市内去筹建新校舍。而当我们全家搬到新校舍刚一天后,就因日军进攻桂林而逃往重庆。” 成舍我到台湾后,不能办报起先办学。他发起筹备世界新闻职业学校,发起人有于右任、王云五、萧同兹、林柏寿、黄少谷等十九人。经过多方筹措,甚至将自己的住宅拿去向银行抵押贷款,他择定台北木栅沟子口为校址。在开学仪式上,校长成舍我向首届学生表示:“尽管这是一个大家看不起的小学校,但我以年将六十岁

14、的老人身份保证,我肯定将我将来的生命,全部贡献给这个学校。” 世新是一所私立学校,按规定收取学杂费,不接受官方和个人捐资,不向银行贷款,完全靠学生的学费办学。学校创办之初,经费短缺,成舍我把个人的兼课费、稿费都用来充抵开支。 成舍我一生克勤克俭,严于律已。办学时的悭吝和苛刻也人尽所知。学校的教室,白天不准开灯,学生上课的时候,成舍我常常巡察校内,有灯没关的教室,一一关好,有水龙头滴水,一一关紧。员工运用圆珠笔要以旧换新。教授休息室中的脸盆、毛巾、肥皂,更换时必需逐一交付清晰。某年校庆,总务主任开具款待贵宾选购单,列有双喜牌高级香烟一包,成舍我看后划掉,说所购款待香烟尚有剩余。总务主任立刻回答说

15、:上次购烟一包,贵宾及随从吸了4支,剩下的已发霉,不好再待客。成听后厉声说道:香烟发霉你不知保管,还办什么总务? 成舍我自己的办公室也朴实简洁,连冷气机都没有,每天三楼爬上爬下,也没有电梯。有一天,教授王晓波看到办公楼起先装电梯了,感到无限伤感,他说“成舍我的确老了,假如不是实在爬不动楼,确定不会装的”。 王晓波是世新在上世纪70年头,大胆容纳的一批被台湾当局列入“政治视察名单”的学者,那时,“一些政治上有问题的学问分子学者也都在世新教过书,世新是台湾的政治思想犯大本营”。 正因为靠勤俭办学,世新到1968年基金和不动产合计有二十余亿台币,成舍我一举将它全部捐出,组成“财团法人”。按台湾民法规定,钱一旦捐入财团法人,即归属该财团法人,不得转移给任何私人或私人企业。 成舍我逝世的时候,学校总资产已达三十亿台币,台湾没有任何一所大专院校可以望其项背。直到今日,世界新闻职业学校已升格为世新高校。为台湾培育了5万多学生。 第9页 共9页第 9 页 共 9 页第 9 页 共 9 页第 9 页 共 9 页第 9 页 共 9 页第 9 页 共 9 页第 9 页 共 9 页第 9 页 共 9 页第 9 页 共 9 页第 9 页 共 9 页第 9 页 共 9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