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造纸史话｜造纸术的起源及汉代的造纸技术.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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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造纸史话造纸术的起源及汉代的造纸技术我们可将上述古典书写材料分为三大类，再同纸作比照。第一类为重质硬性材料，如金石、甲骨及简牍，容 字有限，比纸笨重而不便携带，又不能舒卷，所占体积大。用青铜或铁器铸字，要耗去大量金属，工费较多。其次类为 轻质脆性材料，如莎草片、贝叶、树皮等，虽在结实性上不 及第一类，但重量小、容字多，便于携带。不过比纸性脆， 不耐折，亦不能舒卷及随便运笔写字。而将很多片扎成束亦 占较大体积，且比纸重。第三类为轻质柔性材料，如缣帛， 羊皮亦可归入此类， 它们外表平滑受墨， 容字多， 更可作画。尤其缣帛，可舒卷与剪接，便于携带。这类材料寿命亦长， 是抱负材料，但同纸比最大缺点

2、是昂贵，不易多得，故中国 史称“贫不及素” ，即穷人很难在帛上写字。西方一般人也 用不起羊皮。同上述三类材料比，纸具有以下优越性：(1) 外表平滑、洁白受墨，幅面较大、容字多。(2) 体质轻、松软耐折，可任意舒卷，便于携带，可用硬笔及软笔 (毛笔 )书写与作画，适于东西方各民族使用。(3) 寿命长期，在良好条件下可保存千年而如同作，而且最大优点是物美价廉，原料随处都有，可在世界任何角落 制造。(4) 用途广泛， 既可作书写材料， 亦可作印刷、 包装材料，各种纸制品在工业、农业、军事及日常生活、文化艺术中有 数不尽的用途。纸是一种万能材料，全部其他古典材料都无法与纸比美，纸的制造是人类书写记事材

3、料史中有划时代革命性意义 的重大制造。当纸及造纸术从中国推广到全世界之后，作为 国际性通用材料， 加速了人类文明的进展进程，是中国人送 给全人类的一份厚礼。争论造纸史之前，首先要弄清什么是纸？传统上所谓的纸，指植物纤维原料经人工机械化学作用制成纯度较大的 分散纤维，与水配成浆液，经漏水模具滤水，使纤维在模具 上交织成湿膜， 再经枯燥脱水形成有肯定强度的纤维交结成 的平滑薄片，作书写、印刷和包装等用的材料。这个定义适 用于古今中外一切纸，为学术界普遍承受。它包括“纸”这概念的四项要素： (1) 原料：必需是植物纤维，而非动物、 无机物或人造纤维，用植物纤维以外原料造成者，不是传统 意义上的纸。(

4、2)制造过程： 植物纤维原料经提纯、 机械分散、 成浆、抄造及枯燥成型等工序处理而成者为纸，未经这些工 序、用另外途径而成者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纸。 (3) 外观形态： 外表较平滑， 体质柔韧， 由分散纤维按不规章方向交结而成， 纤维分布较匀，整体呈薄片状(纸板除外 )。(4) 用途：书写、 印刷、包装等。只有满足这些条件的，才能称之为纸。以往人们由于没有弄清或规定纸的精准定义，将一些不是纸的材料也当成纸，造成造纸起源上的误会。例如后汉 书作者范晔说： “其用缣帛者谓之纸” ，今日看来就错了。缣帛本是丝织物，是将动物纤维蚕丝借纺织工序制成，不符 合纸的定义，因而缣帛不是纸。还有人认为莎草片是纸，

5、且 作出造纸术起源于西方的结论。莎草片虽为植物原料，但加 工方法与造纸工序根本不同，外观形态及构造也与纸大异， 不能认为是纸。更有人认为太平洋沿岸各国及大洋岛屿上 些民族造的树皮布tapa是纸，且将造纸术起源与“树皮布文 化”联系在一起。其实树皮布与莎草片、贝叶一样，制造工 序及外观形态上都不能与纸等量齐观，都不是纸。纸的根本 成分是提纯的分散纤维， 而莎草片、 贝叶及树皮布不是如此。在争论造纸术起源时，要严格按专家们全都同意的纸的定义 动身，才不致造成混淆。如前所述，在战国时代中国主要书写材料是简牍及缣帛，这比商周时用甲骨、金石进了f 公元前 221 年秦始匕皇嬴政灭六国，完毕了战国的割据局

6、面，建立了历史上第 个封建王朝。秦朝公元前 221前 207 年的统一顺应了社会 进展趋势， 实行“书同文、车同轨”等有力措施，推动了社 会进展，具有重大历史意义。史载秦始皇在位时每日批阅的 简牍奏文动辄以石 每石为120 斤计，费去他很多时间。继 秦之后，刘邦建立了统一的汉王朝，定都于长安，史称西汉 公元前 206 一公元 25 年。继西汉之后的是东汉 公元 25220 年，迁都于洛阳。汉初统治者推行疗养生息、进展生产的政策，因而使社会经济文化和科学技术消灭了的高涨， 造成历史上知名的“文景之治” 。秦汉时期中国是强盛统的封建帝国，但社会上仍沿用战国时通行的帛简作为书写材 料，已不再适应时代

7、的社会需要。假设说秦始皇批阅简牍 奏文以石计， 则西汉皇帝要批阅的奏文还要更多。例如汉武 帝用两个月才读完东方朔写在 3000 枚竹简上的上书。社会迫切需要有能代替帛简的廉价易得的书写材料，因而有造纸术的制造。这是秦汉之际的先民经受很屡次试验后的成功产物。 中国造纸技术史就从这一时期谱写了最初的一章。到目前为止，我们只在公元前 2 世纪看到“纸”字，用以表示一种消灭的事物。这或许与造纸术起源于秦末至西汉初一事有关。许慎 约公元 58约 147 年 在说文解字这部现存最早的汉字字典中对“纸”字解释说：纸，絮苫 shan 扇也。从糸，氐声。 ”这是说此字会意从“糸”发声从“氐”，氐与氏通，读作只z

8、hi。苫又作，表示席 在话说就是纤维，而“苫”是使纤维聚拢成形的模具。这个 定义把纸的原料及造纸主要工具、模具都包括进去了。只是 未说明絮是动物纤维还是植物纤维。絮字本义指丝纤维，但 有时亦指植物纤维。而构成纸的植物纤维从肉眼看确像白细 的丝絮，使古人将植物纤维纸美称为“絮纸”或“蚕茧纸” 其实原料并非蚕丝，我们化验这类纸后证明为麻纸或皮纸。子。因此许慎认为纸是在席子上形成的一片絮。絮”用现古人造字时， “纸”字从糸旁，也不意味早期纸均由丝絮制成，正如西方语中 paper英文,papier法文从拉丁文 papyrus 衍生，而纸则不由莎草片制成一样。纸消灭后可起到以前缣帛及莎草片的作用，故造出

9、“纸”、“ pap er”这类字，用以指示代替缣帛、莎草片的型材料。反映材料的字衍生于 字会意从瓦，发声从次，瓦是陶上烧制的器皿。瓷作为代替 陶的型材料，衍生于“瓦”字，不意味瓷器由烧制陶器的被取代的旧事物之词根， 在文字学中这类实例常有 。 如“瓷” 般黏土为原料。从考古开掘实物观之，最早的纸都由植物 纤维为原料，而非由丝絮制成，可见说文解字内纸定义 中的“絮”今日应理解为植物纤维，主要是麻絮，虽然“纸 字有糸的字根。 为明确表示纸字含义， 公元 3 世纪时创用“帋” 字，曾用到 10 世纪，但后来又都用起“纸”字了。关于造纸术起源，长期间以来有两种不同意见。第一种意见以三国时文字学家张揖及

10、南朝的史学家范晔为代表，认 为东汉时宦官蔡伦于 105 年制造了纸。张揖将丝织物缣帛称幡纸”或“古纸” ，他认为蔡伦以旧布捣抄作纸，称“今 纸”或“帋” 。范晔持同样观点，也认为缣帛为纸，而蔡伦造意”用树皮、麻绳头、破布及鱼网为纸，元兴元年公元105 年上奏皇帝，帝善其能，自是通行天下。依据我们前述 定义，任何时代的纸均以植物纤维借捣、抄等工序制成，而本无古今中外之别。张、范所谓的“古纸”并不是纸，而是 丝织物。他们关于蔡伦造纸的说法是不正确的。关于造纸术 起源的其次种意见以唐代书画鉴赏家张怀瓘 guan 冠及宋 代一些著作家为代表，他们认为汉初 公元前 2 世纪 即已有 纸代简，至东汉蔡伦时

11、所造之纸精工于前世，故蔡伦不是纸 的制造者，而是改进者。近代考古开掘实践证明上述其次种 意见是正确的。 1933 年考古学家黄文弼公元 18931966 年 在疆罗布泊汉烽燧遗址掘出一块麻纸， 其年月为汉宣帝黄 龙元年 公元前 49 年，他依据这一考古觉察提出蔡伦以前 154 年已有纸。 1954 年化学史家袁翰青著文再次重申了这 观点。他认为唐宋学者的意见是正确的， 蔡伦以前确是有纸， 蔡伦是造纸术的改进者。袁先生写道： “古代的制造制造是 劳动人民在生产实践中所得到的，往往无法归功于哪一个个人。制造了以后，经过一个时间得到一些人的总结，固然可 这些看法。以在技术上更提高。造纸术的制造也不会

12、例外。”我们同意当历史文献对某一事物的记载消灭不同提法时，考古发掘常有助于推断哪种提法正确。围绕造纸起源问题不同意见 之争所以长期未得解决，主要因汉代古纸出土较晚。蔡伦以 前到底有没有纸？ 假设有，纸的原料、形态及制法如何？这 些问题都得靠考古开掘才能得到最终答案。 有幸的是， 20 世 纪以来中国境内田野开掘逐步开展，为解决造纸起源这个古老的问题带来的曙光。继 1933 年的觉察之后， 1957 年 5 月陕西西安东郊灞桥砖瓦厂工地古墓遗址又出土一批文物， 内有铜镜、铜剑、半两钱、彩绘陶器、石虎等物上百件。清 理文物时觉察青铜镜下有麻布，布下有纸，均带铜锈绿斑， 最大一片约 10 平方厘米。

13、此墓葬虽非有打算开掘，但四周 土层单一，无他墓干扰，器物同出于此。断崖上扰土层为当 时回填的五花土。该墓为南北穴土室墓，有白色棺灰存在。考古学家按墓葬形制、出土器物推断其下葬期不晚于西汉武 帝时代公元前 140前 87 年 。 1964 年我们对灞桥纸鉴定， 该纸呈浅黄色，纸上纤维束较多，间有未松解小麻绳头，但 整体而言仍以分散纤维为主，乃断为早期麻纸。1973 年甘肃省考古队在额济纳河流域汉代居延地区的肩水金关驻军遗址作科学开掘， 从中清理出纪年木简、 麻绢片、布、木器、毛笔、石砚及古纸等物。古纸共两片，一片呈 白色，质地匀细，9 厘米 X 21 厘米，年月为汉宣帝甘露二年公元前 52 年。

14、另一片呈暗黄色，质地较松，9 厘米 X 11.5 厘米，年月为汉哀帝建平元年 公元前 6 年 。纸的年月是按 同一探方内所出纪年木简而定的。经化验亦均为麻纸。考古 学家认为该出土地点清楚，遗址中部位明确，绝大多数均有 层位关系， 又属科学开掘， 因此金关纸的断代是牢靠的。 1978 年 10 月，陕西扶风县中颜村汉代建筑遗址中清理出窖藏陶 罐，内有半两钱、五铢钱、铜器等30 多件。其中漆器装饰件铜泡 铜钉 空隙中间填塞了纸，纸上有铜锈绿斑，纸面呈白色、质地细，约为 6.8 厘米 X 7.2 厘米。经专家鉴定，这批 文物为汉宣帝 公元前 73前 49 年前后遗物。中 层明确，又是考古学家开掘的完

15、整西汉窖藏物，断代可信。 颜纸出土地经我们化验也是麻纸，与罗布泊纸同时，但制造更为精细。1979 年 10 月，甘肃省长城联合调查团在敦煌马圈湾西汉烽 燧遗址开掘实物 337 件，有五铢钱、丝毛织物、铜铁木器、 麻布、毛笔、石砚、麻纸及 1217 枚木简。古纸共五片，颜 色深浅及质地粗细不等，年月为公元前 1 世纪及公元初年。其中有四片呈白色，制造精细，年月为西汉末；另一片浅黄色，较厚，制造粗放，呈20 厘米 X 32 厘米的长方形，四周 自然边缘清楚，是迄今出土西汉造最大一张完整纸，年月为汉宣帝时。截至 20 世纪 70 年月， 中国考古学家已于1933、 1957、1973、 1978 及

16、 1979 年先后五次在疆、陕西及甘肃等省区 不同地点觉察西汉不同时期制造的蔡伦前古纸，从而解决了 造纸起源问题。这些古纸的存在补充了史记 、汉书漏 记西汉纸之缺乏，也订正了后汉书关于造纸术起源于东 汉的误记，把中国造纸术起源提前 200 年，正说明造纸术源 远流长。这本是件好事，任何关心中国物质文化史的人都会 为此快活，欣然承受考古事实。而实际上近 30 年来中外有 关出版物已经这样做了。从考古开掘事实中还自然而然地证明蔡伦不是造纸术制造者。那么这是否意味着全盘否认蔡伦 的作用呢？否。他的作用在于： (1) 他总结了前代及同时代造 麻纸技术阅历，组织生产了一批优质麻纸。他是麻纸技术的 革者和

17、推广者。(2) 他在洛阳主持并提倡研制楮皮纸，完成 以木本韧皮纤维造纸的技术突破，扩大了造纸原料。皮纸的 研制是重大技术创。总之，蔡伦虽非纸的制造者，确是承 前启后的造纸术革者。这些评价原则上同唐宋学者的结论 相符，却是在有了考古实物证据的的历史背景下做出的。在论述了造纸术起源于西汉，又对东汉蔡伦给以应有评价后，持续已久的造纸起源之争本该告一段落，人们生疏本该趋于全都。然而很圆满，至今仍有人坚持蔡伦制造纸的旧 次考古觉察的事实。但 1986 年甘肃考古学家在天水市郊放说，否认蔡伦前有纸，而这就意味着否认20 世纪以来的历马滩西汉墓中又觉察古纸，呈黄色，5.6 厘米 X 2.6 厘米。纸绘有地图

18、，用细黑线绘出山、川、道路等图形，绘法接近 长沙马王堆西汉墓出土的帛图。此纸绘地图位于棺内死者胸 部，同时出土的有陶器、漆器及木制品等。开掘报告写道：墓葬构造与秦墓根本一样，但随葬器物特点接近于陕西、 湖北云梦等地早期汉墓的同类物。所以此墓的时代在西汉 文、景时期。 ”文、景即西汉文帝 (公元前 179前 157 年在 位)、景帝 (公元前156前 141 年在位 )。报告又说：“5 号汉 墓出土的纸质地图残片，是目前所知最早的纸张实物。它有力地证明白我国在西汉初期就已制造了可以用于绘写的纸， 对重生疏纸的起源、制造技术、用料及用途有特别重大的 价值。”这对企图否认蔡伦前有纸的人来说，有如宋人

19、王令 诗所述：“九原黄土英敏捷，万古青天霹雳飞”那样，越是 不成认西汉纸的存在，西汉纸就越是出土。1989 年 57 月，我们对放马滩纸作了反复检验，证明是质量较好的麻纸，虽然比灞桥纸还要早。纸上地图说明， 早在西汉初期所造的纸便已用于书写。西汉先民造纸的动机 即在于找出一种能代替帛简的型书写材料，他们的辛勤劳动最终成功。西汉纸的出土使史书始终缺乏具体记载的早期料、形态、制法及用途等状况大白于天下。1990 年 6 月起，放马滩纸作为中国文物精华展展品在北京故宫正式与中外观众见面。 7 月 5 日中国文物报就此写道： 四大 作为制造之一的纸的实物竟会消灭在西汉初年的墓葬中，不 禁令人联想起学术

20、界多年来有关西汉是否有纸的争论可以 到此休矣。”继此之后， 1990 年冬甘肃考古学家何双全先生 在敦煌甜水井西汉悬泉遗址主持的开掘中，觉察 30 多片古 纸，内有 3 片纸上留有字迹，年月均属西汉。出土地点有明 确地层关系， 同出有印章 印文为“爰长和印” 及 1.5 万枚木 简及各种器物万件。这真是白纸黑字的物证，证明西汉纸可 用于书写。笔者有幸先睹为快，经检验仍为麻纸。现在无论 如何已不行能再否认蔡伦前西汉有书写纸的事实了。依据出土古纸检验和文献记载，汉初所造之纸为麻纸。 麻纸制造其实并不简单，从汉到唐千余年间， 中国用纸以麻纸为大宗。但古书对汉代造纸技术缺乏记载，要解决这个问 题须首先

21、对汉代纸作系统化验，了解其原料成分、形态及质 地，同时把握手工造麻纸各工序所需设备及操作方法，还要 从事模拟试验。 1965 年我依据上述方法作了综合争论， 认为 汉代麻纸大体说须经受以下 11 个工序才能制成：将原料破 布、麻绳等浸润、切碎，再浸石灰水后蒸煮，并洗涤、舂捣 成泥状，更与水配成浆液，用模具抄造即成为纸。现将这些 工序及所需设备以图表之。纸之精细取决于操作技巧及是否精工细作，有效设备的利用也与此有关。西汉先民正是通过 这些技术操作从废旧麻料中利用简洁设备完成了造纸术的 制造。汉纸外形分正方形及方长形两种， 而以后者居多。 1979年敦煌马圈湾出土一张完整的西汉麻纸，直高20 厘米

22、、横 长32 厘米，由此可想到当时抄纸模具大小亦与此相当，但 亦不排解造出比这还大的纸的可能。 1990 年冬敦煌甜水井出 土的西汉有字麻纸，纸面有明显帘纹，由此更可推断出其抄 纸模具之构造。汉代造麻纸工艺操作图麻纸在西汉经一个世纪的进展后，至东汉蔡伦时代经过总结提高，所造之纸较前又大有改进，故推广较快。至汉末 公元2 3 世纪 ，造纸名工辈出，最著名的是山东东莱人左伯，其所造麻纸著名一时。赵歧三辅决录引韦诞奏言：夫工欲善其事， 必先利其器。 用张芝笔、 左伯纸及臣墨 韦 诞墨，皆古法。”东汉时的字纸 20 世纪在西北地区也有出土， 纸质较好、细而薄，可两面书写。东汉时的另一成就是造出麻纸以外

23、的皮纸，而这同蔡伦的活动有关。三国时魏公元220265 年博士董巴在大汉舆服志中记载蔡伦在东京 洛阳主持制造皮纸，而以野生的楮树 今名构树 之皮为原料。这是桑科木本植物， 南北各地野生， 其韧皮为良好造纸原料， 所含纤维质地较高。古时曾以楮皮纤维织成楮布作衣料用， 与麻布有同等功能，但本钱明显低于麻布，因楮树无需人工栽培， 随处可砍伐， 经沤制后即可得纤维， 再将其纺织成布。中国汉代用楮皮纤维织成的布，20 世纪初在疆曾出土。 破旧的楮布因而与麻布也成为造纸原料。既然汉人可用更廉价 的楮皮纤维织布代替麻布，则就有可能探究出直接用楮皮纤 维造纸。这从技术上看不仅是可能的，而且是必定的结果。可以设想，用楮皮造纸需先将其于水中沤制脱胶，再用草木 灰水蒸煮，以下的程序与造麻纸同，不过要随时将楮皮外表 的青皮层剥去。楮皮纸的消灭翻开了造纸术的广泛的原料来 源，导致后世桑皮纸、藤皮纸、瑞香皮纸等一系列皮纸的出 现。但汉代的皮纸至今较少出土， 由于出土麻纸的地点多在 西北气候枯燥的地带，这些地方那时仍以麻纸为主，中 南方产皮纸的地方地下水位高，纸被破坏，故开掘古墓很少 见有皮纸,不等于说当时不广皮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