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勇笔下的“风尘女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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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言白先勇在当代曾被誉为“小说家中少见的奇才”,在他的小说中充满了各种各样性格鲜明的女性形象,北京大学袁良骏教授曾做过统计,在白先勇小说中刻画了大约八十名女性形象,而在这其中“风尘女子” 黄静:晚淸和民国时期中国文学的欢场书写,博士论文,南京大学,2007年。的形象颇为特殊。这一类女子在早前文学作品中长久性地处于一个“边缘地带”,敏感且难以把握。而白对于这一类女子却充满了怜悯爱惜之情,她们通常身处接待宾客的会所,或是陪酒跳舞的舞厅,大多美丽却身世凄惨,对情感充满了欲求却往往迷失在情爱之中无法自拔。她们有着不尽相同的个性,却又牺牲于命运的因果循环,或美丽地消逝,或激进地灭亡,在白的作品中极具个性

2、色彩,值得被人称道。其中对于“风尘女子”的描绘,在其短篇小说集台北人中更是尤为精彩,体现了作者在描写女性角色上的工夫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著名批评家欧阳子在其研析台北人的作品王谢堂前的燕子中开篇即论及此点,并给我们提供了一副井然有序的台北人人物图式:“从年迈挺拔的儒将朴公(梁父吟)到退了休的女仆顺恩嫂(思旧赋),从上流社会的窦夫人(游园惊梦)到下流社会的“总司令”(孤恋花)。”欧阳子:王谢堂前的燕子,尔雅出版社,2009年6月,第15页。在这些“风尘女子”群像中有像尹雪艳一样的社交民女;有像金大班一样的低级舞女;还有五宝娟娟等的青楼妓女。在台北人的序言部分就引用了乌衣巷的诗词:“旧时王谢堂前

3、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一句词为整部作品奠定了凄凉哀婉的基调。这实际上也是写了这些穿梭于繁华台北的底层娱乐场的女子。她们的过去可能是风光美好,或者是美丽骄傲的,但随着战争的结束,漂泊到了台北就便为如诗中所写,身处“王谢堂前”,敌不过生活的消磨,辗转与风月场之间,在情感与欲望的抉择之间逐步走向灵肉分离,最终成为白笔下的“风尘女子”。读者能够从中感受到曾经与现在的对比,是时代的更迭,更是生活的蹉跎,造就了其中大多数人物的悲剧结局。而作为红楼文学的资深研究者在对女性形象的创作中也融合自己对于红楼女子的理解和思考本文将从白的台北人入手,在前辈们研究的基础上进行探讨总结,对白笔下的“风尘女子”的形象作更

4、深入的剖析。在这些形象的基础上得到新的启迪,为今后在创作中对女性形象的塑造奠定理论和实践基础。一、 囹圄之中的迷失:“风尘女子”形象特征在白先勇所描写的一系列身处风月场的“风尘女子”其形象都具有着典型特征,不论性格泼辣直率还是性情优柔寡断,都同样徘徊在情感与欲望之间,她们身上充满了矛盾,同时也渴望着摆脱她们自身所处的囹圄之中。在吴爱萍的序偶作品男权社会的“他者”也谈中的女性形象中就写道“这些女子无一例外地,在情爱世界里找寻真正灵魂的归宿,但又身不由己地卷入肉体欲望的旋涡之中。”吴爱萍:男权社会的“他者”也谈中的女性形象,华文文学,2001年第1期。(一) 身陷于风月场所的囹圄之中对于“风尘女子

5、”这一特殊形象,近年来得到许多关注与研究。吴冰洁:边缘对中心的挑战与融合白先勇短篇小说人物形象之文化解读,东方丛刊,2006年第2期。这些女性形象大多生活在上个实际二战结束以后动荡悲哀的时代,而何为“风月场所”,实际上可以将这些女子也看做是女性中的边缘人物。这些女子都是生活在娱乐场所,她们的职业身份从一开始就和一般的女子不同。她们用才艺甚至是肉体去换取生活,而那个时代一般的女子要有稳定的生活只能选择嫁做人妇,自始至终依靠一个男子,但这对于这些“风尘女子”就是一种奢望。就生活精致,思想前卫,性格玲珑的尹雪艳来说。她曾经是名号响彻上海百乐门的第一歌女。但是名号再如何响亮,风光再无限,都不过是个歌女

6、。她不过是浮沉在风月场所的一支漂亮花朵而已,这样的身份就注定要攀附权贵,做过处长夫人,但是流落到台北以后,却还是重操旧业,游走在上流阶级的酒局之中,接受世俗的流言蜚语。这样的身份如何去得到命运的眷顾呢?恐怕只不过是一种奢望。尹雪艳毕竟曾经风靡一时,那么孤恋花中娟娟的身份地位比起尹雪艳更是凄惨悲哀,连上流社会的香气都没有闻到过的她,一直做着陪酒女,带着这样的身份生活在这个社会中,无疑是一种悲剧的兆头。她们要做的无非就是攀附权贵,巧燕欢笑捕获男人短暂的倾心,这是她们作为歌女也好,舞女也好,妓女也好需要做到的事。她们美丽,聪颖,有趣又心思玲珑与此同时她们又是现实和世俗,正是因为她们不同于其他女人的身

7、份,需要不断去迎合不同的男人,在人群中讨别人的欢心为生,和一般的同时代女性生活有着很大的区别。这样的身份特殊性也造成她们对命运的看法不同于一般的女人。其中也不乏想要试着摆脱命运的枷锁的女性形象,在金大班的故事中,金兆丽就曾怀疑过自己,见完童得怀,上一秒还在嘻嘻哈哈揶揄讨好,下一秒就“打开了一瓶巴黎之夜,往头上身上乱洒了一阵,然后对着那面镜子端详着发起怔来。”白先勇:白先勇文集,花城出版社,2000年4月,第4页。我不断猜测她会想些什么。这是她在舞厅的最后一夜,她试图从这个肮脏低级的舞女身份剥离出来,她说童得怀的嘴脸令她恶心,她想的也许是反抗也许是逃脱,但事实上从揭示她的身份以后,就可以预测这不

8、过是她的幻想。一系列的动作和语言,金兆丽明艳不服输跃然纸上,让人想起红楼里的“凤辣子”,张扬却悲哀,在这样一个“吞噬”人的环境中,谁都不会好过。而对于这些纸醉金迷的风月场的描绘更是令人不由感叹,表面有多华美,内里就有多腐朽,在游园惊梦中对“窦公馆”的描绘更是精妙细致。这“窦公馆”豪华气派,富丽堂皇,见得有这样一段话“正厅里东一堆西一堆,锦簇绣丛一般,早坐满了衣裙明艳的客人。”白先勇:白先勇文集,花城出版社,2000年4月,第32页。 我在这句话间仿佛感受到自己就身处这样一个华丽的公馆之内。钱夫人作为窦夫人的常客,在这公馆里如鱼得水,来去自如。她摆脱了戏子的命运,选择流连于上流社会的风月场,这里

9、的人都戴着不属于自己假面具,调笑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谈笑风生间还是可以感受到钱夫人与其他夫人之间的差别。她深知自己只是一个戏子,唱着“游园惊梦”委身嫁给钱鹏志的可怜人。最后留下一句“走在人前,一样风华蹁跹,谁又敢议论她是秦淮河得月台的蓝田玉了?”白先勇:白先勇文集,花城出版社,2000年4月,第83页。这一句看似疑问,实则讽刺,谁会不记得呢?只是不愿记得,前面的风花雪月都是虚像一般,只有最后一段是真实的,虚实之间我们可以有所体会,这些精妙绝伦的高级公馆描写实际上是为了烘托蓝田玉本身的悲剧。她终究是深深陷在这样令人窒息的旋涡中,无法抽身。在这样光鲜美丽的背后却是地狱一般的生存环境,她们的命运不能由

10、自己左右,而是依附于男性的施舍和玩乐。在这样的工作面貌之下,或许会有反抗的思想,但更多的是身不由己。这样的时代背景,这样的生存环境,对于这些女子来说,不管是心思玲珑的尹雪艳,还是柔弱自卑的娟娟,不得不一步步走进这个生来就必定坠入的囹圄之中,是命运的必经之路。黄娅雯:囹圄中的绝望呐喊白先勇小说中的女性生存困境的探析,硕士论文,西南交通大学2013年。 (二) 迷失于情感与欲望之间这些命运悲惨的典型女性都在这个黑暗的时代下遭遇到生活的逼迫,她们站在现实悬崖的一头,“摇摇欲坠”。在风月场的囹圄蚕食下,所谓的深陷其中的“风尘女子”永远徘徊在情感和欲望的边缘,她们有着自己的渴求,这些渴求体现在对于自己生

11、存状态的认同。在台北人开篇就有一个“尹雪艳”。在这一个故事的开头作者便写道“尹雪艳总也不老”白先勇:台北人,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年1月,第1页。,让人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坚守和傲气。她从一个上海的处长夫人,沦落到台北尹公馆的“交际花”,依旧没有舍弃端庄和优雅。她总是得体的,像被印刻在那个时代一样,象征着一种“永恒”。 尹雪艳对于命运的压迫,表面永远是风平浪静的,她的眉眼微微含笑,依旧是男人想要采摘的“罂粟花”。她难道没有抗拒吗?当然不,她不管在上海的百乐门还是流落到台北所居住的尹公馆,她都我行我素,即使有流言入耳,也永远保持一种典雅大气的美丽,周旋于各色上流人士之间,永远穿着得体“旗袍是尹

12、雪艳的固定穿着”。袁琴萍:旗袍台北人中回忆往昔的符号,北方文学(下旬刊),2017年第8期。这也像极了她对待命运的态度,就像是一朵在大风大浪中永不凋零的人造花,一边接受着风吹雨淋,一边努力维持着姿态。尹雪艳用自己独特的女人气韵与命运做着微弱的斗争。只是这样的抗争过于单一了,即使红极一时,但这样一个女子终究也敌不过命运所掀起的洪流,被水流磨平了形状,成为一个永恒但又空洞的“尹雪艳”,成为一个娱乐公馆的代名词和象征物。但是你能说她是真正的高雅吗?在后文的描写中,她事实上是被标注着“煞星”的符号,“克”死迷上她的男人。但是尹雪艳依旧十年如一日,经营自己的公馆,开自己的牌局。徐壮图迷上她,最后死了。而

13、在徐壮图的葬礼上,尹雪艳平静出席,献上一朵花,又扬长离去,自始至终她的行为从没有一丝失态。尹雪艳认同于自己这样的身份,迷失又清醒,迷失于在上流阶级的纸醉金迷,清醒于自己至始至终她都记得徐壮图,哪怕别人说她“克”死了他,但是她从没有反驳。她如此骄傲,如此冷漠,是矛盾的结合体,也是不老的传奇。之后在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中,作为舞女的金兆丽也是怀揣着一种抗争意识生活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金兆丽不屈服于那些上流社会的男子,不愿意攀龙附凤,并对这样的行为嗤之以鼻。刘俊:悲悯情怀 白先勇评传,花城出版社,2000年4月,第32页。相反,年轻的她会高傲地做着自己绰约的“金大班”,一意孤行,选择追求自己的爱情,爱上

14、一个平凡又俊俏的青年。这样一个对命运有着自我判断的女性,注定要与命运进行一场“博弈”。在她的意识里,她并不认为自己只配拥有舞女的命运,为了爱情怀了心爱男子的孩子,但是最终爱人死去了,连肚子里的胎儿也流掉了。她身边的一切又回到原点,倒转到那个小舞厅。在情爱世界中的找寻与期待,让这些女性形象充满了冲突。在娟娟的故事中有这样一句话“青春欉,谁人爱?”白先勇:白先勇文集,花城出版社,2000年4月,第113页。这样一个反问,令人深思,青春像满地生长的草,在这草里像娟娟一样的女子孤单又动人,可是谁人来爱呢?这般的“风尘女子”真的没人爱吗?她们的爱永远比你想的更加深刻。金兆丽就说过如果她再年轻一些就会选择

15、那个第一次与她跳舞的月如。她是这样地不堪,而月如是那样的纯净,金兆丽是爱着月如的。当她面对着这样一个少年,她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这是欲望与情感结合在一起最为神圣的一刻,她分不清的情欲我也渐渐分不清了。尽管她那样骄傲勇敢,但是在这样一个吞噬着她的灵与肉的生活状态下,卷进情感和欲望的旋涡,再也没有力气摆脱。孤恋花对娟娟、五宝悲剧命运的状写则更为典型。其中娟娟的悲剧命运是血腥的、赤裸裸的,是酒神式的悲剧。而她的命运悲剧简直就是五宝命运悲剧的重现。黄伟雄:论白先勇小说的命运意识与悲剧人生际遇,博士论文,南京师范大学,2009年。孤恋花对娟娟、五宝悲剧命运的状写则极为典型。在娟娟的身上我们仿佛看到五

16、宝,她们的命运几乎一模一样,被父亲强暴被人贩拐卖,在妓院里被地痞盯上,陷入日复一日极度痛苦的性虐待之中,只能通过毁灭他人,最终毁灭自己来达到解脱。五宝也是一样的,在“总司令”的转述中是那个“满嘴糊满了鸦片膏子,眼睛瞪得老大”,“口口声声都对我说:我要变鬼去找寻他!”白先勇:白先勇文集,花城出版社,2000年4月,第118页。可怜女子。唯一不同的是,五宝没有选择反抗而是最后死于流氓头子华三的性虐待。而通过她们相似的命运我们可以感受到,承受着这般命运,最终通过自我毁灭来达到解脱的悲剧在妓女身上无时无刻不在上演,无论是从娟娟、五宝,甚至总司令“我”等等底层妓女难以想象的生存困境,还是她们难以摆脱的轮

17、回般的悲剧宿命,以及文中反复出现的“命”“罪”孽”“犯了大凶”底层妓女灵与肉的分离极少提到社会的因素,而是将一切归结为命运的不可抗性。通过如此充满冲突的生存状况描写,可以从中感受到作者对于这些女性的悲悯之心。事实上,不管是尹雪艳、金兆丽还是后来的昆曲名角蓝田玉,抑或是娟娟还是五宝,她们都是这样渴望着属于自己的爱情,却又在一次又一次的命运捉弄下迷失在风月场的囹圄中,灵肉剥离的开始,也意味着毁灭的上演。于是尹雪艳还是穿梭于上流社会之间,交易着自己的“八面玲珑”和“风姿绰约”。而在作者对“风尘女子”的命运描写中,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她们自身所承受的一系列矛盾,一方面希望从男人身上汲取财富和地位出卖自己

18、的肉体,又在一次次的出卖中寻找着真实的情感。白用了大量笔墨刻画这些女子的曼妙身姿,在一个个饱含着深情与虚浮的欢场之下,在唾手可得与求之不得之间,将她们身上通过人物的矛盾性体现出来。每一个“风尘女子”的故事最后都留足了余韵,最终引发“青春欉,谁人爱?”这样的反问,不禁感慨,不过是可怜之人罢了。二、 反叛与怀旧的交织:创作“风尘女子”的动因那么又是怎样的创作动机,纵使白乐忠于书写这一系列创奇却又悲哀的女性角色呢?我们可以从白对这一类女性的描绘感受到白深沉的女性情节,且在这些“风尘女子”对命运的违抗与不甘,折射出来的便是白对于传统礼教的反叛。(一) 白先勇深沉的女性情结前文说到白先勇在创作此类女性角

19、色中,使用了大量的褒义词汇,来将女性的风姿绰约,身影曼妙体现得淋漓尽致。事实上,在这样的描绘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即使是创作“风尘女子”,白充满了怜悯。在此之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其深沉的女性情节。跟男性相比,女性的情感世界因而更为丰富和细腻,她们特有的心灵敏感,自然而然地倾注于笔端流露温柔细腻和脉脉含情。陈瑾:论白先勇的创作情结,硕士论文,河北师范大学,2004年。白之所以能够将女性形象刻画得如此鲜活跟他早年的人生经历有着必然的关系。对女性的依恋早在白先勇儿童时代便已有所体现,因为早年的长时间的肺病治疗让他在本该最无忧无虑的童年却“与世隔绝”林颖颖: 白先勇同性恋小说研究以孽子为中心,硕士论文,华东师

20、范大学,2005年。而在少年时期,高中时代的白先勇“跟三分之一的同学从未打过招呼”,这并非因为他家世显赫,而是“害怕走进他们的世界”,“他们的世界跟我的很不相同”。王昕:别样的思索论白先勇小说创作中的少男情结,硕士论文,南昌大学,2008年。这也印证了白本身与其他男性的区别,由于他扭曲的性取向,导致他自闭且沉默。在这样的童年病痛以及少年经历中可以感受到其极其细腻的内心情感世界。而这种细腻与柔和,复杂与惆怅全部糅杂在女性形象的写作中,所以他笔下的女子总是充满了被压抑被束缚,与传统男权社会格格不入的气性,这种被边缘化的情感更是在一众“风尘女子”群像中体现得淋漓尽致。通过他童年的经历和少年时代异于常

21、人的情感取向,将这些融入于对自我性别的另一种认识,相比于男性角色的不认同感更应该是对女性的怜悯与自我代入。在对于“风尘女子”的书写中,可以感受到这些女性角色即使身处社会最为阴暗潮湿的角落却依旧是艳丽动人的,这也许就是白先勇内心的自白,是他对自己的另一种定位。他的经历又何尝不是在晦暗的角落里独自承受世俗的眼光与议论呢?(二) 对传统男权社会的反叛精神因为白的童年遭遇以及少年时的自闭倾向,让他产生了强烈的性别不认同感,所以在他对于这些“风尘女子”的描绘中,可以深切地感受到其对于传统男权社会极大的排斥。尽管这些女性角色,迷失在男性的欲望之间,但是相比于这些男性对于女性肉体的轻视,这些“风尘女子”反而

22、充满了反叛精神。尹雪艳对于命运的压迫,表面永远是风平浪静的,用“永远不老”这样的字眼概括了她这样一个女子的骄傲与坚持。女性一直在以往他人的作品中,往往给人柔弱不堪一击的印象,被忽视被冷落。而白在对尹雪艳的描绘中,可以感受到这个女子的“刚”性,这个“刚”是融入在她的“柔”之中的。在那个时代,尹雪艳是一个象征是一种符号,她用自己这样永不老去的姿态,尽管是“煞星”,尽管是女性,在顿蒙的解读中是“反抗命运给男权社会中的女性施加的镣铐”。顿蒙:弃妇诗的女性主义解读,剑南文学:经典阅读, 2011年8期。违背着世间常理,永远烙印在那样一个时代里。不仅仅是尹雪艳,还有娟娟,五宝,金兆丽,每一个都在试图摆脱世

23、俗的枷锁。而她们所生活的时代是如何呢?二战结束以后,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时代更替的焦虑与迷失,白天的井然有序,其实是想反衬夜晚的淫乱奢靡,白通过不断地描写夜里风月场的热闹与喧嚣,来体现人们的不安。男人在风月场里寻欢作乐,而这些女子只好成为玩物,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因为她们身处这样的时代之中,男性的迷茫可以发泄在这些女子的身上。她们的迷茫就只能通过对于命运的垂死挣扎,最后以悲剧的形式呈现出来。这样的冲突更是让人感受到,传统男权社会带来的性别歧视。尹雪艳的总是被强调她永不老去,金兆丽的结局一直重复唱着“小亲亲”,娟娟疯疯癫癫被锁在了疯人院,钱鹏志在最后一直重复着“委屈你了”,其实这些情理之中的结局让

24、人感受到反叛也无果的悲哀。在结局无奈的口气,重复的歌曲,旁人的叹惋之中,虽是无声无息,却“此时无声胜有声”,将这种女性内心的挣扎更为深刻地显现出来,发人深省,让人自然而然地去思考,为何这样的抗争是无果的呢?对于白来说,他描写“风尘女子”的反叛与抗争,事实上是来向大众诉求自己人格中被禁锢的那一面。通过这些被边缘化的女性形象,来表达内心的渴求以及释放自己最为真实的情绪。白想通过“风尘女子”这样一个窗口,在那样一个压抑的时代下,传递自己作为一个同性恋者的焦虑。马建峰:妍媸互现下的性别焦虑白先勇笔下女性形象的审美裂变及其心理原因的探寻,华文文学,2007年第4期。性别观这样一个永远倾斜的天平,永远只倒

25、向男性这边,女性亦或者是同性恋者,在这样一个时代里是永远没有话语权的存在。所以这些女子的命运充满坎坷,且充满着悲剧色彩,在这样无奈时代背景下,女性失望的,而白更是绝望的。在这样的绝望之下,只能通过将情绪将愤懑融进这些“风尘女子”的命运悲剧中,不仅是向读者的宣泄,更是对传统男权社会的性别思维方式的反问。李咏梅.论白先勇短篇小说的孤独主题,南方文坛,2014年第2期。.(三) 作者浓厚的怀旧意识而另一个创作这些女性角色的目的则是与白先勇早年的人生遭遇有着密切的联系。早年留学在外那种漂泊的感受更令他怀恋当时在故土时的生活,在这种不安定的混乱局面中,让白开始怀恋在故土锦衣玉食的美好生活。于是在描写那些

26、女性形象时运用大量的服饰描写,在描写尹雪艳的“尹公馆”时更是可以让人感受到当时那个年代在这个公馆里,热闹喧嚣的场面,而在描写蓝田玉时更是运用了大量绝妙的语句来写这些夫人小姐的服饰美,样貌美,语言美,环境美。这些美令人忘记了这实际上只是一个可怜倔强的“风尘女子”的故事。这些美都是存在于白先勇早年记忆中的,通过一系列刻画栩栩如生,仿佛这些姨太太就穿过时空在眼前说说笑笑,令人不免想起红楼梦的情节。像“尹公馆”或是“窦公馆”实际上就像是曹雪芹笔下的大观园。折射出的是作者对过去安逸美满生活的极度思恋,也是今非昔比的感慨与悲伤。白先勇在台北人中所描写的“风尘女子”形象,其实就是内心另一个自己的释放,借这些

27、女子来表达自己在漂泊与不安中的思考和挣扎。这些女性和他一样是时代的零余者,是社会的边缘人。白自身曾游学纽约,作为这样一个远在海外的学子,他有着一种深深的故土的情怀可以说是“乡愁”。这样的愁思体现在蓝田玉一次次地赶赴窦公馆,在尹雪艳接连不断地接待贵族先生太太,在女仆不断回忆曾经自己打点收拾过的大公馆,在一处处曾经华丽明亮现在却不再往复的旧时故事中,这也就是王宗法概括出的两个字“乡愁”王宗法:论白先勇的文化乡愁从台北人、纽约客谈起,台湾研究集刊,2000年第3期。 。身处于那样一个民族分裂社会分裂的时代,白先勇作为一个具有深刻民族意识的知识分子来说,他感到“悲哀情致和强烈的失落感”。山口守:白先勇

28、小说中的乡愁,华文文学,2001年第1期。 这正是时代赋予他作品悲观色彩的重要原因。他作品中主人公的悲剧结局也意味着自己对于那段灰暗历史的感怀与叹息,在他的作品中,不啻充盈着民族历史意识。他像个艺术感知强烈的中国历史观察家一般,无法忽视,更无从遗忘任何重要的历史事实。这些对于曾经富贵生活的怀念,对于故土的思恋,以及对于民族文化的追忆和找寻,都通过对“风尘女子”的生活状态表达出来,由此折射出来的是白深深的怀旧情节。三、 颠覆与启迪:“风尘女子”对女性形象创作的影响那么,白书写这样特殊的女性群体,又为文学中女性形象的塑造带来了哪些影响呢?可以简单概括对传统妓女形象的颠覆,在这种颠覆性的创作中我们可

29、以感受到他对于女性的尊重与关怀,而不是像其他的男性作者一味地削弱女性尤其是妓女形象的性格特点,这种悲悯式的书写也为后来的妓女形象创作带来了新的启迪。(一) 对中国现代文学中妓女形象的颠覆白创作的“风尘女子”和以往我们在文学中看到的妓女形象又有着很大的区别,白对这些女子并不是一味地贬低,而是充满怜悯的,甚至是与她们的悲惨命运共感的,在这种情感动机之下下,他所创作的妓女形象是有所颠覆的。首先观察角度的不同来看,传统文学中的妓女形象往往是用来体现主人公情感混乱,是陪衬,是堕落的象征,在现代作家笔下,高等妓女作为城市文学中的重要角色,她们更多地被刻画为神情复杂可疑的都市“恶之花”形象,如茅盾子夜中的徐

30、曼丽和刘玉英,这些女性形象更多地是来突出突出男性角色的迷惘与欲望,而白先勇则是将目光聚焦在这些女性的命运悲剧上,将她们作为主角而不是男权社会的附属品,她们是有血有肉的。不论是高傲的尹雪艳,还是令人叹息的娟娟和五宝,在白的笔下总是永远生动的,她们有爱有恨,通过她们的生存处境,体会这些女性的迷惘与欲望。白笔下的每个“风尘女子”形象颠覆在她和男性角色是平等的,同一个纬度的,更体现在她们是立体的,丰满的。他将这一类女性独立出来,用男性去衬托她们的迷茫与焦虑,站在一个转述者的角度去诉说她们的故事。这种异于其他作家对于“风尘女子”的平视,体现在不仅将她们放在一个主角位置上去书写,更体现于他在每个女子身上都

31、倾注了自己的情感。对于尹雪艳的赞赏通过第三人称进行淡化处理,让人体会到尹雪艳是活在他人口中的这样一个女子,这一点与其他作者笔下的欢场女子形象完全不同。他写永远的尹雪艳,写蝶恋花并没有去定义客观世界的是非,也并不想要去批判什么,更不是通过她们去衬托什么,只是回归女性本身的命运轮回。在那个风流喧闹的欢场中,在那个令人迷失的上流社会里,在整个浮躁动荡的时代中,带着属于白自己的哀伤和悲悯,表达了他心中对于时代更迭的缅怀与眷恋。(二) 对中国当代文学中女性形象塑造的启迪改革开放之后,文学创作中的女性形象开始日渐多元化,其中不乏各种“风尘女子”的特殊形象,这些形象的范围不仅包括传统意义上那些直接出卖肉体换

32、取金钱报酬的女性,如按摩女、三陪女、“小姐”等,还包括以谋取金钱为目的给男人做情妇、“二奶”等这样一些女性。这些女性形象实际上大大突破了我国古典文学中的女性形象,大胆又露骨,带着有悖于社会道德伦理的争议,源源不断地出现在现代文学中,极具典型。就拿孤恋花这个故事为例,这个故事的主人公的命运在各种矛盾之间,不断沉沦越陷越深,直至后来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剧。但是这样令人触目惊心的遭遇,白先勇依旧没有舍弃对于主人公娟娟内心最深处的情感的挖掘,对于娟娟的苦难,只是稍作笔墨,更多地是将目光放在她在各种悲痛之下所做的选择,以及和文中的“我”之间那种相互依偎,不离不弃的温情之上。由此我们可以感受到白先勇对这些女

33、子充满了人性的关怀,即使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依旧是令人怜惜的。对于最后的结局也做了弱化处理,让人感受到的并不是遭遇的冲突性,而是对娟娟这样一个人物的情感深化,除了同情与叹惋,还寄予了温柔与希望。所以白先勇笔下的“风尘女子”是有温度的,是充满着人情味的。正如刘俊在悲悯情怀一一白先勇评传中所说:“在白先勇那里,悲悯已不再是一种看取的角度和立足的制高点一一它己内化为一种精神品格和情怀气质,浇铸在他的作品中,并成为他的作品的内在核心部分”。刘俊:悲悯情怀一一白先勇评传,花城出版社,2009年4月,第1页。这些女子不似刻板直白的文字那样只是男性集权社会中用于交换谋利的工具。在读白的作品时,我们能够感受到

34、其书写她们的命运时会极大程度地保留这些女性形象最柔软的一面,摒弃道德伦理的束缚摘下曲意逢迎的伪善面具,从人道主义的角度出发,呈现出一个个完整的欢场故事,塑造了一个个有血有肉的女性形象,从这样的写作角度入手去了解那个被模糊的阴暗地带,带我们重新定义“风尘女子”这一特殊群体。她们也不将只是文字中的那一抹灰,而是被赋予了新的色彩的独立人格。所以在这些与众不同的人性描写中,我们得到的启示更是非同凡响。正是有了白先勇这样的前辈作家的指引,当代的作家才有这样的自信,调整自己的写作姿态和言说策略,在充分发挥自己的创作才华的基础上,在不丧失作家的批判社会的责任感和使命感的前提下,于精神生产和市场接受间寻觅最佳

35、的切合点,创作出更多的贴近时代、洞察人性的伟大作品。结语在白所描绘的种种形象迥异的“风尘女子”给当代文学注入了新的创作思路,然而陈思和在文学中的妓女形象中给了一个的总结:“妓女题材的发展过程,也反映了人类对自身丑行的不断反省与觉悟的过程。在人类对人体美与女性美还抱着童年时的天真的惊异态度时,如古希腊时期的文化人们绝不会对娼妓制度怀有那种惴惴不安的原罪意识,也不会出现救世主式的愤慨情绪。”陈思和:文学中的妓女形象序,人民日报出版社,1990年2月,第1页。 我国对于创作这一类女性角色一直存在局限性,其主要原因是正统文化与西方存在根本性的不同,导致这一类角色大多被赋予衬托男性角色的使命,而在人物形象本身上面处于弱势。而白正是勇敢突破传统观念,将人道主义色彩展示在一个个充满故事性的“风尘女子”身上。从平等角度去审视一个个充满争议的女性。在他书写的故事中,我们感受到了这一类女子的挣扎与绝望,并从中体味到白自身的矛盾与纠结,给当代学者提供了丰富且无尽的批评研究资料,也为当代作者创作女性形象树立了一个良好榜样。而这些在历史长河中极具时代特色的女子形象,像尹雪艳、金兆丽、娟娟、五宝、蓝田玉等等也将随着文字的流传,在文学史中历久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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