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老龄化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研究_汪伟.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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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八 吉腊汜的 F业结 KIH湿效应冊究 汪 伟 刘 玉 飞 彭冬冬 3 (1.上海财经大学财经研究所， 上海 200433; 2. 上海财经大学上海金融信息重点实验室，上海 200433; 3. 上海财经大学国际工商管理学院，上海 200433) 摘要 人口老龄化不断加剧和产业结构转型升级是中国经济当前面临的两大挑战， 人口老龄化会阻碍产业结构升级吗？为了回答这一问题，本文从五个方面总结了人口老龄 化引起产业结构转变的理论机制，通过构建多维产业升级指标并运用中国 1993 2013年 的分省份面板数据进行了实证研究。结果显示 ，人口 老龄化不仅促进了中国第一、二、三产 业同结构的优化，还推动了

2、制造业与服务业内部技术结构的优化。人口老龄化主要通过增 加消费需求、加快人力资本积累和 “ 倒逼 ” 企业用资本和技术替代劳动来应对劳动力成本 上升，促进了产业结构升级，同时也通过降低劳动生产率，对产业结构升级造成了 一定的 负面影响。总体而言，人口老龄化对中国产业结构升级的净效应为正。此外，本文还发现， 人口老龄化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在中国各区域之间存在较大差异，中西部地区表现较强， 而东部地区较弱。以上研究表明，人口老龄化与产业结构升级并不是对立的，中国 应当顺 应人口老龄化的趋势，在宏观经济政策上做好顶层设计，并充分利用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 构升级的诱发作用，推动产业结构高级化 关键词 产业

3、结构升级；人口老龄化；中介效应模型 中图分类号 F121.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6-480X(2015)11-0047-15 一、问题提出 改革开放 30多年来，中国充分利用劳动力的数量与结构优势，取得了劳动密集型产业的国际 竞争力 ,在全球产业分工中占据了世界制造业工厂的地位，成就了经济增长的奇迹。进入 21世纪以 来，中国的人口年龄结构迅速老化， “ 人口红利 ” 逐渐消退，劳动力成本开始上升，劳动密集型产业的 发展空间被压缩，传统的增长模式难以为继。为了延续经济的全球竞争力与持续增长，中国必须实 收稿日期 2015-09-24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 “ 中国低

4、消费的原因与扩大消费需求的长期政策与长效机制研究 ”( 批 准号 13AJL004);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 “ 人口老龄化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影响研究 ” （ 批准号 NCET- 13);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 “ 新常态下建立多点支撑的消费增长格局研究 ”( 批准号 15ZDA013)。 作者简介 汪伟（ 1973_),男，湖南湘阴人，上海财经大学财经研究所副教授，上海财经大学上海金融信息重 点实验室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刘玉飞 （ 1988-),女，湖南邵阳人，上海财经大学财经研究所博士研究生；彭冬冬 (1987 ），男，山东青岛人，上海财经大学国际工商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通讯作者：汪

5、伟，电子邮箱： 现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在中国经济转型和人口老龄化迅速发展的现实背景下，深入研丸人口老龄 化影响产业升级的机制是当前政府与学界面临的重要任务。 关于人口老龄化如何影响产业升级这一话题的探讨，国内外研究还相当少。从仅有的几篇文献 来看，主要分为两种观点 :一种观点认为，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级有阻碍作用，主要理由是产业 结构升级需要与之匹配的人口结构 ,高素质、高技能劳动力是产业结构升级的重要动力源泉。中国 的现实是一方面劳动年龄人口日益老龄化，另一方面现存劳动力的人力 资本水平与技能水平又普 遍偏低，难以适应产业结构升级的需要 W;另一种观点认为，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级具有促

6、进作 用，其主要理由是随着低劳动力成本的丧失，人口老龄化会促使企业通过更多的研发投人来提升竞 争力 p，人口老龄化带来的资金供给面的紧张有利于未来有限的储蓄进入到优势产业和淘汰落后产 能 p】 ;人口老龄化会催生与老龄人需求相适应的第三产业发展，有利于产业结构升级 这一系列研究各自从某一个侧面揭示了人口老龄化与产业结构升级之间的关系，但也仍然存 在诸多不足 。 在理论层面上，现有研究文献是碎片化的，事实上 人口老龄化会从消费需求、人力资 本、劳动力供给、劳动生产率和老龄负担等多个方面影响产业结构升级，需要进行深人的理论机制 分析 。 在实证层面上，人口老龄化到底会阻碍还是促进产业结构升级，需要

7、进行严谨论证，目前这 方靣的工作还相当欠缺。现有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实证研究只是分析了人口老龄化对第一、二、三产 业升级的影响 H,事实上产业结构升级包含的范畴远远不止这一种升级方式，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 构升级的影响不仅仅体现在三次产业比重的变化上，还体现在产业结构内部的技术构成上 ,缺失对 产业结构升级的多方位度量所得到的结论 的稳健性显然难以令人信服。 中国经济具有大国经济 特征，现有研究均忽视了人口老龄化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的区域差异。 基于以上种种不足，本文从理论上系统探讨人口老龄化影响产业结构升级的机制，并运用中国 1993 2013年分省份面板数据，构建多种产业结构升级指标 ,从不同侧面

8、分析人口老龄化的产业 升级效应并进行区域差异比较，这些构成了本文在现有文献基础上的创新。 一个国家 (地区 )产业结构的变动通常与该国（地区 ） 的消费需求、要素禀赋以及技术进步密切 相关，而人口老龄化又是影响一个国家 (地区 )消费需求、劳动力供给、人力资本积累、技术创新和劳 动力生产率的重要因素，因而人口老龄 化的加剧必然会对产业结构产生影响。考虑到人口既是社会 中的消费者又是生产者，本文认为人口老龄化会从以下几个渠道影响产业结构升级： (1) 消费需求效应。需求是经济活动的起点，需求变化是产业结构变化的动因。不同年龄人口的 消费数量、结构以及消费习惯均不相同，因此 ,人口年龄结构的变化必

9、然会引起消费需求的变化，从 而对生产各类消费品的产业带来影响和冲击。在一个日益老化的经济中，老年人口的日益增多会引 导最终消费的规模和产品构成发生变化 ,使之反映老年人的消费习惯、偏好和消费能力，老龄产业 会随之兴起。老龄产业大都属于第三产 业，因此，人口老龄化会通过老年人的需求引发产业结构升 级。人口老龄化需求层面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的大小，主要依赖老年人的消费能力与消费意愿 ，如 果老年人的消费能力不强或消费意愿较弱，老龄化的产业升级的需求效应就会减弱，而这又与一个 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以及社会保障的完善程度有关。一些经验研究也表明，人口老龄化的加剧确实 催生了消费型服务业的加速发展，那些人均

10、收入水平高且保障体系相对健全和完善的国家 ,老龄化 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更为明显此外，人口老龄化的产业结构升级的需求效应也与老龄化水平有 关。当人口老龄化程度较 低时，老龄服务业的发展难以形成规模，产业结构的升级效应表现将不明 显，而当老龄化发展到一定程度后，老龄化的产业结构升级的需求效应才开始凸显 (2) 人力资本积累效应。随着人口老龄化的不断加剧，一方面，成熟劳动力会增加，这相当于提 升了有工作经验劳动力的占比；另一方面，预期寿命的延长使得受教育的收益增加，这会促使年轻 人提高受教育年限，增加人力资本积累。发达国家人口老龄化与产业结构演变趋势的一般规律也表 明，伴随着人口老龄化的是一个国家的

11、平均受教育年限的延长和人力资本水平的 上升 I人力资本 水平的提高使得产业结构的技术构成将会更多地由劳动密集型转向技术和知识密集型。由于人力 资本的投资回报常常高于物质资本的回报，人口老龄化也会诱发人力资本投资对物质资本投资的 替代 由此可见，人口老龄化会通过人力资本积累效应促进产业结构升级。 (3劳动力禀赋效应。不同素质或技能的劳动力决定了产业的发展方向不一致，大量低素质劳 动力常常助长了劳动密集型或粗加工型产业的发展，高素质型劳动力则推动了知识密集型以及深 加工产业的发展。从发展中国家内部的二元经济看，人口老龄化会加速刘易斯转折点的到来劳动 力无限供给时代一去不复返，城市制造业和服务业部门

12、不再能够在低工资水平上吸收农村剩余劳 动力，现代部门与传统部门的工资差距逐步缩小 ,劳动力成本的上升使得劳动密集型产业发展空间 被压缩，发展中国家的产业结构无法持续集中在低端制造业和传统服务业。劳动力的日益稀缺会 “ 倒逼 ” 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从 “ 劳动追逐资本 ” 转向 “ 资本追逐劳动 ” ，促使发展中国家的产业结构 从劳动密集型升级为资本密集型。从经济全球化和世界贸易格局看，人口老龄化会导致廉价青壮年 劳动力变得日益短缺，低端制造业的劳动力成本优势将逐步丧失，在一个开放与 竞争的全球化市 场，具有年龄结构比较优势的发展中国家无法持续发展劳动密集型低端制造业 ,这会 “ 倒逼 ” 企业

13、通 过更多的研发投人和技术创新来提升竞争力，应对变化的全球市场 ,从而推动发展中国家的产业升级。 (4) 劳动生产率效应。人口老龄化的加深势必会引发劳动人口年龄结构的老化，而不同年龄层 的劳动者在体力、耐力、技能、创新以及综合素质等方面都存在着较大的异质性，各个年龄层劳动力 适合从事的产业也有所差异，因而即使在人口规模不变的条件下，人口结构的变化也会对产业结构 产生冲击。事实上 ， Verhaeghen and Salthouse11%f91项关于认知能力与年龄的测试做了综合分析后 发现，个体的推理能力、快速记忆能力以及情景记忆能力在 50岁之前就会出现显著的下降 。 Roger and Wa

14、smer在考察法国制造行业、服务行业和商贸业三部门中劳动者的生产率与年龄增长变化 之间的关系时也发现，对于低技能劳动力而言，无论是在制造业、服务业还是商贸业 ,劳动者的劳动 生产率在中年以后会随着年龄的增大而显著降低，由此可见，随着人口老龄化的不断加剧，劳动年 龄人口老化，劳动生产率会降低，不利于产业升级。另外 ,在支撑技能和知识密 集型产业发展的劳动 力数量不足的情况下，对既有劳动力进行技能培训和再教育时，由于劳动者年龄结构老化 ,接受新 知识和学习新技能的难度和成本均较大，表现为老龄劳动力难以适应产业向更高级化发展的要求， 结构性失业普遍存在，最终也会拉低全社会的劳动生产率水平，从而阻碍产

15、业转型升级。 (5) 老龄负担效应。人口老龄化的加剧会导致家庭的抚养负担加重，从而挤出年轻一代的教育 投资资源 ,影响产业发展的劳动力素质。人口老龄化的加剧还会使得用于老年人口社会保障的支出 大量增加，给政府带来沉重的财政负担。一方面，政府为了缓解财政压力，会 增加企业的税负，从而 侵蚀掉 一 部分企业的研发投入，企业的技术进步与创新能力提升会受到限制；另一方面，为了应对 日益增长的社会保障支出，政府会压缩科教经费支出，这些都会对产业结构升级产生不利影响。 综上，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机制可以概括为 :一方面，人口老龄化的加深会通过 消费需求效应、人力资本积累效应以及劳动力禀赋效应促进

16、产业结构升级 ;另一方面，人口老龄化 程度的加剧也会通过劳动生产率效应和老龄负担效应阻碍产业结构升级。究竟这两方面作用力孰 大孰小 ,受到许 多因素的影响，需要下文进行实证检验。 _ 就中国的现实而言，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既有全球化竞争压力下的一般二元经 济的“ 未富先老 ” 特征，这可能会使得中国人口老龄化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在不同产业之间和各产 业内部有所差异，还可能会使人口老舲化影响产业结构升级的五种机制具有不同的表现；同时又有 大国经济的区域发展不平衡性，区域产业结构的调整与优化一方面受各自的资源禀赋和技术创新 能力的影响，另一方面也受到各区域人口老龄化的现存状况、未来发展趋

17、势的影响，劳动力的跨区 域流动也会使人口老龄化的产业结构升级 效应在区域间可能呈现不同的特征。 三、计量模型构建与数据描述 1.计置模型的构建与说明 本文构建计量模型进一步检验人口老龄化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设定如下基准回归模型： indicationu=au+Pi lddep +SXi,+Sit (1) 其中， i代表地区， t代表时间，代表产业结构升级。产业结构升级意味着整体产业素 质与效率的提高，因此，产业结构升级的内涵应该包括产业间和产业内两种，不仅涵盖三次产业在 国民经济中比重的变化，同时还包括某一产业内部技术结构的优化，如制造业由劳动密集型向资本 和技术密集型转变、服务业由生活型向生

18、产型转变，等等。为了全面反映产业结构升级的内涵，本文 使用三个指标测度产业结构升级 : 借鉴徐敏和姜勇 M的方法 ,将第一、二、三产业均包含在内，构造 了产业结构升级指数： indication= X i=1 :； xt, 1 indication 3 (2) 其中 表示第 i产业产值占总产值的比重，这一指数主要反映三次产业之间的升级状况。 使 用制造业中资本和技术密集型行业的产值占比来表征制造业内部的产业结构由劳动密集型向资本 和技术密集型产业的转型升级 ; 使用房地产 、金融业和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在第三产业中的 产值占比来近似表征第三产业内部的产业结构由生活型服务业向生产性服务业的转型

19、升级。 士 P表示人口老龄化程度，本文用老年人口抚养比来衡量。 Z代表一系列的控制变量，结合 已有的研究文献，本文加人的控制变量有 : 少儿 抚养比，与一个国家的消费需求以及未来的劳动 力供给密切相关 14，会对产业升级产生影响。 城市化率，用本地区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来衡 量 ,刘志彪 指出城市化是推动中国产业转型升级的重要途径。 国有化程度，用国有职工占总职工 人数的比重来衡量。褚敏和靳涛 16 的研究发现国有企业垄断是影响中国产业结构升级的重要因素， 国有化程度越高意味着市场化程度相对越弱，盛丹和王永进 m也指出地区的市场化程度会对该地 区的技术复杂度比较高的产业成长有重要影响。 外商

20、直接投资也是文献中认为影响产业结构升 级的重要因素 本文用外商直接投资额的对数值来衡量。 财政分权 ,本文采用各省份人均财政支 出占中央人均财政支出的比重来衡量魏福成等 指出中国式分权是阻碍产业结构升级的重要因 素。 基础设施水平，本文参考刘秉镰等 【 21的方法，采用每平方公里的公路里程来衡量，根据吴福象 和沈 浩平 M的研究，基础设施会通过空间溢出效应和蒂伯特机制促进产业结构升级。 另外，根据上文的理论机制分析 ,本文发现人口老龄化会通过消费需求效应、人力资本积累效 应、劳动力禀赋效应、劳动生产率效应以及老龄负担效应等渠道影响产业结构升级，为了识别这 一 系列机制是否存在，借鉴 Hayes

21、检验中介效应的方法，本文构建以下递归方程进行检验： indication =au olddepu +SXU +su Wk =au -XolddepMjfX, k+ek (4) indications- -2 olddepu +6WU +XU + u (5) 其中， PT为中介变量 ,其他变量的定义与前文一致。根据中介效应的检验方法，第 1步对方程 (3) 进行回归，检验人口老龄化的产业结构升级的效应是否存在，若呙显著为正，则说明人口老龄 化确实对产业结构升级存在某种正向促进作用 ;第 2步对方程 (4)进行估计 ,考察人口老龄化与中 介变量之间的关系，此时又分为两种情况：当中介变量为消费需求效

22、应、人力资本积累效应、劳动力 禀赋效应时 ,预期人口老龄化的系数估计值 A为正；当中介变量为劳动生产率效应 以及老龄负担效 应时，预期人口老龄化的系数估计值 A为负；第 3步对方程 (5)进行估计，在负和 A值均为正的情 况下，若达小于啟 ,则说明三个正向中介效应的存在 ;若 A值为负和爲估计值均为正且 A大于 说，则说明两个负向中介效应的存在。 本文选取的中介变量包括 : 老龄消费需求，准确的老年人的消费需求数据难以获得，但茅锐 和徐建炜 M的研究指出人口老龄化会导致医疗保健支出在消费总支出中的比重迅速上升，医疗保 健消费支出占家庭消费的比重应当与老年人的消费需求有非常高的相关度，因此，本文

23、采用这一指 标来代理老龄消费需求变化 ; 人力资本水平，本文采用文献中常用的人均受教育年限作为人力资 本水平的代理变量 251，人均受教育年限的计算参考了陈判等 11的做法 ,通过这个指标来衡量人力资 本积累 ; 相对工资水平，人口老龄化的加深使得劳动力供给减少，工人的工资水平倾向于上升，因 此，本文釆用各省份在岗职工平均工资水平相对于全国平均工资水平来近似衡量劳动力成本变化， 通过这一变量来反映劳动力禀赋的变化 ; 劳动生产率，考虑到地区之间劳动力在受教育程度上的 差异，本文采用有效劳均产出来衡量劳动生产率 ,有效劳动则用人均受教育年限和就业人数的乘积 来表示 ; 老龄财政负担，根据理论机制

24、分析，人口老龄化会加重政府负担进而挤出科教支出，因而 本文采用财政支出中科教支出占比来近似表征老龄负担效应。 2.数据来源与描述性统计 文章使用的数据是中国 29个省份（西藏因部分数据缺失予以删除，重庆与四川的数据合并） 19932013年的省级层面数据，原始数据来源于中国知网统计数据库、中经网、国研网、新中国六 十年统计资料汇编、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等，部分数据来源于 1994一 2014年中国统计年鉴及各 省份统计年鉴，个别缺失数据则由作者根据插值法计算得到，表 1给 出了相关数据的描述性统计 量。从表 1可以看出，分省份的产业结构升级指数、老年抚养比等核心变量的样本数据均具有较大 的变动范

25、围。其中，产业结构升级指数在全国范围内的平均值为 2.2360,变动范围为 1.8752 2.7562, 东部地区的均值为 2.2947,显著大于中西部地区；另外两个衡量产业结构升级的指标在全国范围 内的均值分别为 0.3500和 0.3434,且都表现出东部地区要显著大于中西部地区；老年抚养比在全 国范围内的 均值为 0.1117,东部地区的均值相比中西部地区要高 1.33个百分点；城市化率在全 国范 围内的均值为 0.4097,东部地区这一值比中西部地区高出 14.6个百分点。其他相关控制变量， 如国有化程度、对外开放度、财政分权和基础设施，以及 5个中介变量也都有较大的变异性和区域 差异

26、，符合计量与统计分析的要求。 在进行实证分析以前，本文先以图表的形式简单描述人口老龄化与产业结构升级之间的关系。 从中国的历史数据可以直观地看到（见图 1)，表征人口老龄化的老年抚养比从 1982年的 7.98%上 升到 2013年的13.08%。与此同时，中国的第三产业产值占比从 1978年的 23.9%上升到 2013年的 46.1%，第三产业就业人数占比则从 1978年的 12.2%上升到 2013年的 38.5%,这表明伴随着人口 的不断老化，中国的产业结构层次水平也呈上升趋势。但从阶段性特征看，在 2000年中国进人老龄 农 X 变量类型 变量名 符号 全国 东部地区 中西部地区 产

27、业结构升级 1 indication 2.2360 (0.1363) 2.2947 (0.1565) 2.1884 (0.0937) 被解释变量 产业结构升级 2 indication! 0.3500 (0,1399) 0.4237 (0,1595) 0.2902 (0.0830) 产业结构升级 3 indic对中国劳动力的研究也表明劳动者 的劳动生产率在 35岁之后会随着年 龄的增大而快速下降。而模型 14中核心解释变量人口老龄化的估计值负 (1.1010)也高于基准模型 2中的系数值，验证了人口老龄化确实会通过降低劳动生产率而不利于产业结构升级。 另外，虽然模型 15中核心解释变量的回归系

28、数为负，但并不显著，就样本考察期而言，人口老 龄化挤出政府科教支出的效应并不明显，为了进一步验证老龄化是否会通过老龄负担效应对产业 结构产生影响，本文借鉴 Hayes的处理方法对模型进行 Sobel检验，检验结果表明样本期内人口老 龄的加深并不会通过老龄负担效应制约 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模型 17中将所有控制变量以及本 文关注的代理人口老龄化产业升级的五种效应的变量纳人到同一个方程中进行回归，人口老龄化 的系数估计值仍然显著为正，但与模型 2中的系数相比下降很多，表明整体而言人口老龄化会通过 增加老年消费需求、诱发人力资本对物质资本的替代、提升劳动力平均工资水平、降低劳动生产率 等作用对产业结

29、构升级产生正向的净效应。 五、进一步讨论：人口老龄化影响产业结构升级的区域差异 中国经济发展具有不平衡性，接下来本文将分区域进一步考察人口老龄化与产业结构升级之 间的关系，具体的回归结 果如表 5所示。 从分区域的估计结果看，人口老龄化的系数估计值在各区域内均为正，但中西部地区的系数估 表 5 分区域的回归结果 东部地区 中西部地区 indication! indicationl indications indicationl indication2 indication 模型 18 模型 19 模型 20 模型 21 模型 22 模型 23 olddep 0.3180* 0.7275* 0.

30、0378 2.2238* 1.2744* 0.4903* (0.1417) (0.3682) (0.1234) (0.2482) (0.4300) (0.2208) youngdep -0.3264* -0.8653* -0.3187* -0.4117* -0.3414* -0.0142 (0.0564) (0.1697) (0.0829) (0.0676) (0.1272) (0.0898) urblization -0.0012 0.0538 -0.0601* 0.1358* 0.0271 -0.1064 (0.0257) (0.0481) (0.0288) (-0.0319) (0.03

31、95) (0.1133) infrastmcture 0.4326 4.0780* -L1372* 0.7349 1.7729 3.9123* (0.5410) (1.6872) (0.4352) (1.5018) (3.1195) (1.2154) In_Jdi 0.0217* 0.0842* -0.0005 -0.0162* 0.0278 -0.0049 (0.0078) (0.0220) (0.0071) (0.0058) (0.0190) (0.0048) instil -0.2605* -0.2257* -0.1342* -0.0665 -0.0374 0.0982* (0.0415

32、) (0.0993) (0.0517) (0.0506) (0.1053) (0.0344) fiscal_power 0.0000 0.0073 0.0006 -0.0074* 0.0288* 0.0030* (0.0021) (0.0070) (0.0022) (0.0021) (0.0090) (0.0017) R2 0.7689 0.7879 0.2901 0.7191 0.5803 0.3756 观测值 273 130 130 336 160 160 豪斯曼检验 p值 0.0000 0.0000 0.0000 0.0000 0.0000 0.0000 注 :*、 *、 *分别表示在

33、10%、 5%、 1%的水平下显著，括号内为标准误 ,常数项没有报吿在表格中。 资料来源 :作 者利用 Stata计算得到。 计值要明显大于东部地区。根据前文的理论分析 ,劳动力的知识和技能是产业结构演进的重要影响 因素，低素质劳动力的大量滞留会延缓产业结构升级的步伐。东部地区的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 级效应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大，主要原因是东部地区吸纳了大量从中西部地区迁移来的青壮年劳 动力，但迁移的群体以农民工为主体，农民工的知识和技能短时间难以提升，决定了东部地区的低 端产业仍然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难以转型升级到高端制造业以及新兴服务业。此外，青壮年人口 的流人缓解了东部地区的人口老龄化程

34、度，但同时也会延缓老龄产业的发展，这些都 弱化了人口老 龄化对东部地区产业结构升级的正面效应；中西部地区的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级效应非常明 显，其原因是中西部地区正处于城市化快速发展的阶段，产业结构演变正在向服务型经济发展并向 东部收敛，中西部地区快速发展的人口老龄化和青壮年人口向东部转移，也促使其加快了产业结构 调整的步伐，发展与老龄化相适应的产业，更多依赖资本与技术创新 ,依赖日益增长的老年人的消 费潜力，这些因素使得人口老龄化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在中西部地区表现得更为明显。中国产业结 构向价值链的更高端升级的理想模式，表现为先从东部发达地区起步 ，然后向中西部地区转移，形 成雁阵式发展，

35、最终实现整个产业的全面优化升级 。人口老龄化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的区域差异 提示本文，中国区域产业结构的调整与优化升级，一方面需要考虑各自的比较优势，另一方面需要 充分考虑各区域人口老龄化的现存状况、未来发展趋势以及人口跨地区迁移的综合影响。最终在制 定产业发展政策时因地制宜，形成符合区域特点的比较优势和适应人口结构的产业梯度。 六、结论与启示 本文从五个方面总结了人口老龄化引起产业结构转变的理论机制，通过构建多维产业升级指 58 标并运用中国 1993 2013年分省份面板数据进行了实证研究。主要得到了以下结论 : 人口老龄 化不仅促进了中国一、二、三产业间结构的优化，还推动了制造业与服务业内

36、部技术结构的优化。 人口老龄化对产业之间和不同产业内部的升级效应存在差异，具体而言，对促进三次产业间的结 构优化作用最为明显，对推动制造业内部技术结构升级的影响为其次，而对服务业内部结构的优化 效应相对较小。 人口老龄化主要通过增加消费需求、加快人力资本积累以及 “ 倒逼 ” 企业用资本和 技术替代劳动来应对 劳动力成本上升等渠道促进了产业结构升级，同时也通过降低劳卑生产率对 产业结构升级造成负面影响，总体而言，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净效应为正。 本文还发现 人口老龄化的产业结构升级效应在区域之间存在较大的差异，中西部地区表现强于东部地区。 近年来，中国经济增速开始放缓，步入了新常态，产业

37、结构升级、经济转型与人口老龄化加剧是 中国当前面临的重大挑战。值得注意的是，这两大挑战并不是对立的，以上的研究结论也表明，人口 老龄化可以诱发和 “ 倒逼 ” 产业结构升级，关键是要充分利用人口老龄化给产业结构升级带来的机 遇。因此 ，中国应当在宏观经济政策上做好顶层设计。本文得到了以下几点政策启示： (1) 顺应人口年龄结构变化趋势，大力发展老龄产业，提高老年人的消费能力，推动产业结构升 级。本文的实证研究发现，人口老龄化的确催生了 “ 银发经济 ”, 促进了产业结构升级。未来二三十 年，中国将进人老龄化的深度发展期，老龄人口数量将急剧上升，未来庞大的老年群体将形成曰益 增长的潜在消费市场，

38、会为老龄产业的发展与创新提供广阔的市场空间。本文的研究还发现，老龄 化的产业升级的消费需求效应的发挥需要有消费能力的老年群体以及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的支 撑，而这恰 好是当前中国所欠缺的。因此，为了抓住老龄化带来的产业结构升级机遇，中国在大力发 展老龄产业的同时，可以将收人分配、养老、医疗等宏观改革政策与产业发展政策相互配合与协调， 通过完善社会保障制度、提高老年人的消费能力，将老年人的消费潜力释放出来，这样才能顺应人 口老龄化的趋势，推动产业结构升级。 (2) 加快人力资本积累，提高劳动生产率，增加产业结构升级的人力资本与技术含量。高质量的 产业升级实质上是劳动生产率不断提高和产业发展的人力资

39、本以及科技含量不断提升的过程，这 也是中国产业结构升级的方向。本文的实证研究发现，中 国人口老龄化引发的产业结构升级的层次 与技术含量还比较低，产业结构升级尚未形成以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为主的升级格局，这与中 国现存劳动力的低知识与技能结构特征不无关系。产业结构升级的前提是技能升级 ,要提高中国产 业结构升级的层次，需要大量的高素质、高技能的劳动力。而随着人口老龄化的加深，劳动者的劳动 生产率通常在中年以后会随着年龄的增大而显著降低，本文的实证研究的确发现了人口老龄化带 来的劳动生产率下降对产业结构升级的负面冲击。虽然人口老龄化常常会带来劳动生产率的下降 从而对产业结构升级不利，但本文认为教

40、 育和经验技能相结合的人力资本是抵消年龄增长带来劳 动生产率下降并促进产业结构升级的关键因素。由于预期寿命的延长是人口老龄化的一个重要特 征，这为劳动者接受更长年限的教育和培训以及在老年期仍然保持较高的劳动生产率提供了现实 的可能。因此，中国一方面可以通过市场化改革破除人力资本投资障碍并提高人力资本投资回报， 通过教育改革来延长接受教育的时间并建立终身学习型社会来提高劳动者的人力资本水平，将原 有的 “ 人口数量 ” 优势转化为现在和将来的 “ 人口质量 ” 优势 ;另一方面可以鼓励老年人弹性就业与 延迟退休，充分利用老年人的 经验和技能来扩大人力资本存量，创造 “ 动态人口红利 ” 和 “

41、长寿红 利 ” ，从而有效避免落人人口老龄化带来的产业结构升级的 “ 低层次陷阱 ” 。 (3) 加快推进城市化，积极发展与培育吸纳就业能力强、知识和技能密集程度高的新兴服务业， 助推产业结构高级化。本文的研究发现 ,城市化有利于产业结构升级。中国的人口城市化方兴未艾， 虽然人口老龄化可能会减缓城市化的进程，但不会改变其推进的趋势。根据世界银行的预测，到 2050年左右，中国的城市化率将达到 80%,这意味着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仍持续会有大量的 人口从第一产业转移到第二和第三产业。人口向城市流动与集聚，催生了对城市公共服务和个性化 服务的需求，进而为新兴服务业的产生和发展提供了市场空间，城

42、市集聚经济也会诱发技术创新、 知识溢出和人力资本积累，城市化进程本身就是产业结构升级和产业结构向高技术含量转变的过 程。中国在继续改革现行的户籍制度、加快推进人口城市化时，既要考虑转移到城市的劳动力的就 业问题，也要防止由于人口老龄化带来的低素质、低技能劳动力不能适应产业结构升级要求而形成 的产业结构的 “ 低端锁定 ” 。中国的现实情况决定了产业结构升级的速度在短期内不可能太快，这意 味着传统劳动密集型产业只能逐步淘汰，就业吸纳能力强、知识和技能密集程度高的新兴服务业的 培育和发展也不是一蹴而就，需要政府制定合理的产业规划政策。 (4) 充分利用中国大国经济优势和人口年龄结构的区域梯度差异，

43、推动产业的区域转移与升级。 本文的研究发现人口老龄化的产业升级效应在中国各区域存在差异，中西部地区强于东部地区，这 意味着人口老龄化有助于中西部地区追赶东部地区产业结构升级的步伐。中国经济具有大国经济 特征，这使得资本、劳动力等生产要素在区域与 产业间具有较大的转移和优化配置空间。中国区域 产业结构的调整与优化升级 ，一 方面需要立足于各自的比较优势，另一方面也需要充分考虑各区域 人口老龄化的现存状况、未来发展趋势以及人口跨地区迁移的综合影响。在制定产业发展政策时， 因地制宜，形成符合区域特点的比较优势和适应人口结构的产业梯度。 参考文献 1蔡昉，王美艳 .中国人力资本现状管窥 一 人口红利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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