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民主转型的动态模型 .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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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620.6 民主转型的动态模型民主转型的动态模型 有人说民主化真正完成还不是第一次选举而是第二次选举。 有人 说甚至不是第二次选举，而是第一次实现了政党的更迭，就是说带领 你赢得民主政体的那届政府一定要被选下来一次， 让他的反对党们上 来，这才叫民主化彻底巩固了。所以有人就是说一定要民进党下台一 次，国民党重新回来，假如中国 台湾的民主化是由民进党那种反对 压力一直在做，一直到 2000 年实现了第一次的政党轮替的话，那么 台湾的这种民主化真正的深入、真正的巩固一定需要国民党，或者管 他什么非民进党的党，假如说国民党彻底分崩离析掉了，不管它，一 定有非民进党的党打回来一次，把这些民进党搞

2、下去，这才算民主巩 固。 你把民主化最终实现或者完成或者巩固，放在哪个点，你这个标 准可以换，各个学术的观点可以有不同。但是，我们显然需要一个民 主化到底是怎么样从 day one 第一天一直到最后一天，是一个什么样 的过程。既然我们说的是“化”，是一个动态的东西。那么这个东西， 一直到了 1973 年罗斯托民主转型的动态模型这篇文章给了一个 动态的模型。 他的一个很好的解释就是说如果民主化是一个历时性的， 就是说它在一定时间之内发生的。它一定是一个时间的概念，一个过 程。那么我们必须用一个动态的模型来描述或解释，我们这个模型就 不能是静态的了。静态模型就是典型的，刚才我们说的李普塞特，我 们

3、就观察数字好了，OK，人均生产总值已经到了一万美元或者五千 美元或者三千美元或者两万美元，不管你设到那儿，然后就民主了。 这是一个非常静态的、简单的模型。罗斯托说 NO，我们需要一个动 态的模型。他的文章就给了一个很好的、一个比较大的框架。他说如 果我们去做民主化动态的研究的话， 我们可能需要做的事情是这样的。 我们先看前民主政体的条件，就是说大家是从不同的地方出发。 佛朗哥将军统治下的西班牙，或者说刚刚战败的阿根廷军政府。假如 我们说民主化会在哪一天开始，或者我们规定，我们从概念上说这是 民主化的一个起点。 在这个起点之前， 这个政治体的政治条件是什么。 我们已经讲过，所有的非民主体制都是很

4、不相同的，当然民主体制也 不一样。我们已经花了很多时间来讲那么多制度的不同。但事实上非 民主体制也是有各种各样，比如宗教体制、神权统治、个人统治、家 族统治，还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理性化，比如像两蒋或者像朴正熙时 代的韩国，这种比较理性化的专制统治，比较非个人化的，带有一定 程度的制度化等等。 就是说前边的条件很重要，你从不同的条件出发，你走的路当然 不一样。这是他说我们如果给一个动态模型必须从这儿开始。然后他 还有一个意思，说触发转型的事件、扳机是什么，是什么事件导致了 你民主化的过程开始了。是最高领导人的突然死掉，比如说小蒋突然 挂掉， 还是说一次战争失败， 比如说阿根廷， 还是说严重的经济

5、危机， 比如说巴西。就是各种各样的原因都可能促发政体的转型。还是说突 然旧的、非民主体制的老大哥不跟你玩儿了，比如说在某种意义上可 以说是菲律宾。1987 年那次， 本来菲律宾总统就是马科斯。 一直是依 赖着美国的支持的，每次稍有点什么事，驻克拉克和苏比克的美国海 空军基地都会来支持马科斯总统的。但是 1987 年那次，美国说，对 不起，我们不干涉内政。不来了之后，马科斯几天之内就倒台了。还 是说你突然丧失了老大哥的支持。 我们说促发这次转型的事件，突然佛朗哥死了、还是经济危机、 还是战争失败等等。不同的事件所引发出来的这种转型的开始，显然 也带来不同的转型的路径，你会怎么样走。比如说如果是老

6、独裁者的 突然死亡的话， 你最初的议题可能就是为那些在老独裁者统治之下被 暗杀的、 或者消失的那些人去伸张他们的正义 ， 要求平反等等等等。 如果是经济危机的话， 那么事件最初的议题可能就是我们需要怎么去 解决我们严重的通货膨胀、严重的失业等等等等。这些起始事端的不 同也影响后来的具体的道路的不同，具体的过程的不同。那是他的一 个研究。 然后就是转型中间的过程，这个是比较泛的，假如说第一天已经 来了，这个佛朗哥挂掉了，那么第二天我们怎么样开始这个事情。那 这个过程就是千变万化的。比如说当权派是怎么样的，反对派是怎么 样的，普通的民众是怎么样的。然后他们就什么样的问题展开了各种 各样的斗争。让不

7、让负责什么经济的经济部长、或者中央行长下台， 或者说是不是停止什么什么进口，或者停止什么什么出口。这个过程 本身是千变万化的，这个过程本身你还可以继续地去细化，但是在这 个层面上我们先不去管。 假如说，OK，这个过程走来了，从 day one 触发事件开始到过程 已经实现了，就是说第一次民主选举，或者一个新政府上台，有的时 候可能不是一个民主政府。 事实上很多转型政府的第一任未必是选举 上来的，因为可能是临时性的，然后再由临时政府来组织选举等等等 等。 有一个问题， 就是他说转型完了还不算完， 还有一个巩固的问题。 你有没有可能回潮， 比如说再被保守势力或者说被这种反民主化势力 再夺回去政权。

8、或者甚至就我刚才讲的，比如说像俄罗斯在苏联解体 之后走的路。比如说在叶利钦时代，虽然有种种的不如意，但是比如 说政治自由、民主化的进程走得还 OK。从那个角度来看，在本世纪 的头十年可能俄国走的是一个回头路。比如说越来越多的（不能说是 越来越多，但的确是比以前多了）新闻记者的突然消失，被抓起来， 被暗杀， 很多的富翁被迫逃跑。 我不是说那些富翁的钱一定来路正当， 但是显然政府处理他们的方式是有大争议的。 比如说切尔西队的老板 小阿（阿布拉莫维奇）就是跑出去的。还有现在正在坐监狱的霍多尔 科夫斯基，他是一个石油大亨，尤科斯石油，因为挡了俄国国家石油 公司的道，然后就被弄起来了，等等等等。 就是转

9、型后，有可能是巩固的，有可能是，你实现了第一次看起 来多多少少民主的转移之后， 你有可能走回头路的， 俄国。 巩固的话， 你比如说韩国。 还有比如说我们这边台湾地区。 他是怎么样去巩固的， 他是一个民主政体，他怎么样在一个政党的轮替之中，显然是越来越 巩固的。 但是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就是说民主化可能在任何一个时段会 失败的。就是说如果它是一个长时间的东西的话，我们中国有一句老 话叫“夜长梦多”，这是一个很艰难的路。假如说你原来是一个非民主 体制，你现在要朝一个民主体制走的话，你又不能在一夜之间完成这 个东西，绝对是夜长梦多。你可能在这个过程和这个过程中间都可能 会失败的，被反扑掉。俄国显然

10、在这儿被反扑掉了。 比如说某种意义上泰国，我们的近邻（虽然不直接接壤，但是是 近邻） 。泰国现在正在斗争这个事。泰国的政府先是军事政变，然后 他信总理上来， 然后阿披实总理又上来， 当然中间还有 N 多届总理， 沙马等等。你可以说泰国仍然在斗争过程之中。你可以说伊拉克、阿 富汗也在斗争过程之中。伊拉克、阿富汗当然例子比较怪，是在一个 美国为首的西方联军的帮助之下先建立起来那么样一个东西， 但是它 能够维持多久，现在比如说教派、族裔之间的冲突都很激烈。你建立 起来一个大致民主的过程，然后还是很有可能回潮的。就是说民主化 在任何上面，我们说的这样一个阶段失败。你可能根本就没法通过， 有很多人想要做这件事，可能第一天你刚上街就被人全部弄住了，那 就完蛋了。就是说他给了一张动态模型的话，正好解释了为什么说民 主化是一个非常非常困难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