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境况平等.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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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4 境况平等境况平等 自由主义还有其他领域。我下面讲第二类的平等，这个是我目 前关注很多的，叫境况的平等（equality of condition）。第一条是基 础平等，第二条是权利平等，第三条是境况的平等。权利平等了以 后，假如我们法律赋予每个人平等的权利，但是由于各种原因人们 在社会里面所获得的财富，生活的境况可能是不平等的，对这个问 题怎么处理，这也是我们国家目前讨论的最热烈的问题。我给大家 展示一下，思考境况的平等，我怎么思考境况平等？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国家的一个主流报纸连续发表了五篇评论， 评论的标题叫“何时才能做到真正的收入平等”，我觉得他问的问题 非常好，比较难。我们当时

2、的共产主义就是为了实现这一点，但还 有很远的路。但是这个境况平等我想先从一个概念叫简单平等，我 讲几点，简单平等，平等机会，罗尔斯的正义原则，德沃金正义原 则，自由至上主义，讲当代西方关于这个问题的争论，对大家或许 有所启发。我一开始就讲过，我讲政治哲学是以分析哲学的方法来 讲的，我不是一个传教士，我不会把我自己的观点强加的告诉你， 同学们这样就是平等，这是非常可爱的，那个不是。我不这么讲， 对于每个问题我讲的是他们各家各派的主要观点，你们下去认真的 阅读，以后多思考，每个人要经过自己思考。 那么我在讲境况平等，用境况的平等我刚才讲过，用凯姆迪克 这个书，也有人叫实质的平等，我自己讲境况的平等

3、是很好的。为 了思考境况的平等，作为境况的起点，我就首先讲一个简单平等。 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当代政治哲学家叫沃尔泽，他有一本书叫正义 诸领域，就是正义的不同领域。他为了讨论正义，他一开始就设 想了一个状况，叫简单平等，什么意思，我把这个道理讲一下。是 我们讨论事情的起点，沃尔泽讲假定，我们大家把所有的事情可以 简化为财富，简化为钱，假定所有的故事都可以简化为金钱，假定 我们的起点，我们为了得到平等的起点，我们把所有的财富进行一 次平分，每个人分同样数量的钱。假定我们允许这个社会有一种自 由的选择，好比如说市场经济，那么经过一段时间，简单平等就会 打破。有的人可能由于他的天分，有的人可能由于他的勤

4、奋，有的 人可能由于他的运气，经过一段时间以后，这钱就多起来了，有的 人经过一段时间钱就少起来了，这就是所谓的两极分化，两极分化 是必然的，如果你要维持一个自由竞争的市场环境，你必然会出现 两极分化。为了防止出现两极分化，从理论上来讲有两种可能性， 一个就是国家必须不断以强制的方式，不断地实行再分配，保持简 单平等的维持。你们还没有经过文化大革命，我们在文化大革命的 时候毛主席讲，文化大革命要隔几年要再来一次，他必须要隔几年 再分配一次，简单的平等的才能够保持；但如果这样，沃尔泽分析 就会导致精英对强权国家的控制，导致公民之间政治权利的巨大不 平等。因为过几年就分配一次财富，实现简单平等这个权

5、利的话， 实际上来讲就会导致一个政治权利的巨大不平等，他认为是不可取 的。 第二个可能性就是国家来完全控制资源，消灭私有制，消灭市 场经济，实行平等，像北朝鲜那样，这个根据沃尔泽的分析，当然 不见得我们是否接受这个观点，他说这样就会导致低效率，是不是 北朝鲜效率低，我也不大清楚，有人说去过北朝鲜，效率低。所以 沃尔泽这个论证，我们考虑问题的起点是什么，简单平等是难以维 持的，两极分化是在所难免的。大家不要老害怕两极分化，两极分 化是不可避免的。穷富之间的分化，如果你维持一个自由竞争的经 济必然会出现两极分化，所以我们在思考平等问题的时候，思考境 况平等，为什么我把简单平等作为起点，平等能达到什

6、么地步，能 做到什么程度。现在不是说要不要两极分化，是要考虑哪些不平等 是可以接受的，什么类型的不平等是可以接受的，有些人得到的多 一些，有些人得的少一些。什么样的多的是社会可以接受的，什么 样的多的是不可以接受的。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有没有办法缓和这个 问题？所以要回答人民日报五篇评论的文章，何时才能做到真正收 入平等，要是让我一个政治哲学老师回答，Never，ever。但是可以 做协商，但不见得真正收入平等，同学们，难着呢。其实我没有必 要，怎么讲这个平等，为什么我先把沃尔泽拉过来，沃尔泽这个逻 辑使你看到你能做什么，简单平等不可持续。 为什么人们就会有很多的不平等？因为实际上来讲，为什么造

7、成不平等，为什么造成境况的平等。因为人们有多原因会造成人生 境况的不平等，罗尔斯曾经做过分析，至少有三种可能性，其实不 仅罗尔斯，罗尔斯是概括，由于三种原因使人和人在经历了简单平 等，经过一段时间以后就不平等了。一种叫自然机遇，什么叫自然 机遇？好比如说在座的诸位，大部分来讲都是长得很健全，中国每 年出生的残疾人比重是不低的。有些人的自然机遇，好比说我们当 模特的女孩子，她一米八，她就有机会当一个模特，市面上你们见 过一本书，说是否可以向美丽征税？她长的美她得到的机会就多， 得到的机会比长的丑、长的残疾的机会就多，这个她该不该得，为 什么会造成不平等，第一个就是自然机遇。 第二个就是社会机遇。

8、我小的时候生在农村，我们那有句非常 土的话，说有福的生在城市富宅，没福的生在黑老山沟，我就是属 于没福的，生在黑老山沟。由于我生在黑老山沟，所以我要能够来 北大念书，当然就要靠自己的努力，就要比生在城市的人付出要多 一些。而且在那种经济条件下，由于你一生下来，你小学时候的教 育差，家庭差，各种情况的差，你可能奋斗半天也达不到那个状 况。这两项都不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弄清楚，按照亚里士多德的 正义的概念，分配正义，你该得的才能得，不该得的不得。这两个 该不该得这要疑问了。 第三个是个人的努力和自愿的选择。这个在罗尔斯的正义论 里面讨论过很多，好比说有两个人，假如我们简单，大家讨论都是 简单评平等，简单平等每个人分了五千块钱，一个人拿多五千块钱 非常高兴，享受生命，然后旅游打高尔夫，过了一段就没了。一个 人拿到五千块，认真地思考，辛苦地买了一块地辛勤的工作，到几 年以后就发了，当然了，个人的努力还有个人的机遇，有时候投 资，正好今年种的小麦，天气好小麦就长好了，另一个人正好今年 种的玉米，这个天气不适合玉米，玉米就颗粒无收，这个是个人 的，也是机遇，但是和个人的努力和选择有关系。大概有三种原 因，假定我们起点是简单平等，有三种可能性可以打破简单平等造 成两极分化。现在所要考虑的问题是作为一个正当的社会如何对待 两极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