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习录》全文全译.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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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Four short words sum up what has lifted most successful individuals above the crowd: a little bit more.-author-date传习录全文全译传习录全文全译传习录全文全译一传习录是明代哲学家王陽明的语录、论学书信的简集,为明陽学派的启蒙典籍,流传甚广。“传习”出自论语中的“传不习乎”。王陽明(14721528),字伯安,号陽明,名守仁,余姚(今浙江)人,曾筑室故乡陽明洞中,世称陽明先生。11岁前在祖父王伦养育下成长,后随父王华到北京,一度热心骑射、研习兵法。18岁时在回余姚途中拜访程朱派学者娄

2、谅(14221491),娄谅向他介绍朱熹的格物说和“圣人可学而至”的思想,使他深受启发。21岁中乡试,遍读朱熹著作,28岁中进士,任职于工部,后又担任刑部云南清吏司主事。正德元年(1506)武宗朱厚照继位,太监刘瑾专权,王陽明因抗疏救援戴铣等人被刘瑾廷杖,不久贬为贵州龙场驿丞。正德三年他的思想发生了大的转变,背离朱熹的向外穷理的格物穷理之说,认为圣人之道,吾性自足,并在当地创立龙冈书院。刘瑾伏诛后,他被召回内地,历任南京刑部四川清吏司主事、北京吏部验封清吏司主事,文选清吏司员外郎,考功清吏司郎中等职,后升任南京太仆寺少卿。正德八年,至滁岛督马政,正德十一年升任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奉命镇压赣南农民

3、起义。正德十四年升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六月,他奉旨督兵讨伐宁王宸濠在南京发生的叛乱,事遂,奉敕兼巡抚江西。明世宗继位后,他被任命为南京兵部尚书参赞,封新建伯。后因遭到反对派的攻击和排挤,从正德十六年到嘉靖六年(1527年)一直过着退隐生活。嘉靖六年五月朝廷再次起用王陽明,镇压广西农民起义,后兴办南宁书院,建立思田学校。嘉靖八年病重,上疏请求回乡养病,翌年初卒于归途的江西南安舟中。二在哲学方面,王陽明主张“心外无物”、“心外无理”说,否认心外有理。认为事物的道理或规律离不开心或意识;他还认为,离开人天赋的良知,就无所谓万物,人的良知是自然界万物存在的依据,所谓物也就是人的意识的表现,精神、意识等

4、是第一性的,万物则是意识派生的。在认识论上,王陽明宣扬“致良知”与“知行合一”说,认为人的认识就是对本心良知的自我认识,人都有良知,良知也就是天理,一切事物及其规律都包含在良知之中。达到本心的良知,也就达到了对一切真理的认识。他还宣扬“知行合一”说,但这种知行合一不是认识与实践的统一,而是把知与行合而为一,以知为行,认为知是行的先导,行是知的体现,知是行的开端,行又是知的完成,知中含行,行中含知。总之,王陽明的心学哲学思想纠正了程朱理学的烦琐流弊,注意了道德意识的自觉性,形成了具有鲜明特点的陽明学派,流行达 150 年之久,其思想中包含的个性解放的因素,则为近代康有为、梁启超、熊十力等人的推崇

5、。王陽明的思想在明代中叶传到日本,在明治维新的日本思想界颇有影响。王陽明的哲学思想,主要反映在他的著作里,如传习录、大学问等。其中传习录最为典型。三传习录全书分为上、中、下三卷,由陽明先生生前所授的弟子们整理编辑。后又于陽明先生身后,几次汇整增补,成为今日所流传的传习录。正德七年(1512)王陽明的弟子徐爱开始陆续记录先生论学的谈话,并编纂成本,刊印。正德十三年,另一弟子薛侃将徐爱所录残稿及陆澄与他新记录的部分合在一起,在虔(今江西赣县)刊行,亦名为传习录。嘉靖三年(1524),南大吉增入王陽明论学书信若干篇,仍以传习录为名,在越(今浙江余姚境内)出版。嘉靖三十三年,王陽明的弟子钱德洪就陈九川

6、等所录遗言录加以删减,与他及王畿所录,一同编为传习录,在宁国(今安徽省境内)出版。嘉靖三十五年,他又将黄直所录的部分编入传习续录中,在蕲州(今湖北省境内)刻。隆庆六年(1572),谢廷杰在浙江出版王文成公全书,以薛侃所编传习录为上卷,以传习续录为下卷,附入王陽明所编朱子晚年定论,便成为王文成公全书本中的传习录。其版本有上海商务印书馆景印隆庆六年王文成公全书四部丛刊本。日本东京昭和五十年松云书院影印1897年佐藤一斋传习录栏外书,上海商务印书馆1927年叶绍钧的校注本等。四在传习录中,王陽明先生阐发了丰富的哲学思想。关于心学,他讲道:“心外无物”、“心外无理”,“于事事物物上求至善,却是义外也。

7、至善是心之本体”,“心即理也,天下又有心外之事,心外之理乎?”“我的灵明便是天地鬼神的主宰天地鬼神万物离却我的灵明,便没有天地鬼神万物了。”传习录(上)中记载,他和弟子们到南镇地方游山,一个弟子指着山中的花树问:“天外无心外之物,如此花树在山中自开自落,于我心亦何相关?”王陽明说,当未看花时,心不起作用,也就没有花,当看花时,花才显现出来,以此论证事物的存在依赖于人的意识。王陽明的心学特点表现在他的良知说,他认为人心的灵明就是良知,良知就是天理,天地万物就是从灵明中产生的。良知是人心固有的,这种所谓良知,是一种主观意识,是善恶、是非的标准,良知是超善恶的,是绝对至善的。他在传习录(上)中说:“

8、若鄙人所谓致知格物者,致吾心之良知于事事物物也;吾心之良知,即所谓天理也;致吾心良知之天理于事事物物,则事事物物皆得其理矣。致吾心之良知者,致知也;事事物物皆得其理者,格物也;是合心与理而为一者也。” 书中还说:“天下之物本无可格者,其格物之功,只在身心上做。”(传习录下)又说:“见好色属知,好好色属行,只见那好色时已自好了,不是见了后又立个心去好;闻恶臭属知,恶恶臭属行,只闻那恶臭时已自恶了,不是闻了后别立个心去恶。”又说:“知是行的主意,行是知的功夫;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某今说个知行合一,正是对病的药。”(传习录上)又说:“知之真切笃实处即是行,行之明觉精察处即是知,知行功夫本不可

9、离,只为后世学者分作两截用功,失却知行本体,故有合一并进之说。”(传习录中)又说:“我今说个知行合一,正要人晓得一念发动处即便是行了。”(传习录下)王陽明所说的“知行合一”,不是认识与实践的统一,而是把知与行合二为一,以知为行,认为知是行的先导,行是知的体现,知是行的开端,行又是知的完成。知中含行,行中含知,他这种“知行合一”说其实质是消行归知,以知为行,把知与行在主观内心里合一。换句话说,他的知行合一,就是致良知,良知是知,致的工夫是行,知是道德意识,行是内心世界的道德修养。五王陽明是心学的集大成者,一生武功赫赫,学名昭昭,尽管王陽明的心学的基本做向是主观唯心主义的,但在朱学衰颓之际,倡导心

10、学,深入研究知识关系,并把儒家的内圣之道发展到了极致,其思想介值是很高的,对后人的高迪是深广的。传习录是王陽明的代表作,不但影响了中国一百多年的思想家,而且享誉海外,在明治维新以来的日本、经济腾飞期的韩国,都被作为精神的范本。可见此书的价值和魅力。编者1997年春于北京明正德十三年(公元1517年)八月,王陽明的门人薛侃刊刻初刻传习录于江西赣州。刊本内容包括正德七年至十三年的陽明先生语录,分“徐爱录”、“陆澄录”和“薛侃录”。此初刻本正是今本之上卷。心即是理徐爱录徐爱(公元14881518年),字曰仁,号横山。浙江余杭人,王陽明的妹夫,也是陽明先生的第一位学生。曾任南京工部郎中。王陽明痛惜其英

11、年早逝,曾叹曰:“曰仁殁,吾道益孤,至望原静者(陆澄)不浅。”参看明儒学案卷十一。【原文】先生于大学“格物”诸说,悉以旧本为正,盖先儒所谓误本者也。爱始闻而骇,既而疑,已而殚精竭思,参互错综,以质于先生。然后知先生之说,若水之寒,若火之热,断断乎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者也。先生明睿天授,然和乐坦易,不事边幅。人见其少时豪迈不羁,又尝泛滥于词章,出入二氏之学。骤闻是说,皆目以为立异好奇,漫不省究。不知先生居夷三载,处困养静,精一之功,固已超入圣域,粹然大中至正之归矣。爱朝夕炙门下,但见先生之道,即之若易,而仰之愈高;见之若粗,而探之愈精;就之若近,而造之愈益无穷。十余年来,竟未能窥其藩篱。世之君子,

12、或与先生仅交一面,或犹未闻其謦咳,或先怀忽易愤激之心,而遽欲于立谈之间,传闻之说,臆断悬度,如之何其可得也?从游之士,闻先生之教,往往得一而遗二,见其牝牡骊黄而弃其所谓千里者。故爱备录平日之所闻,私以示夫同志,相与考而正之,庶无负先生之教云。门人徐爱书【译文】先生对于大学中有关“格物”的各种说法,均以旧本,亦即前贤所说的误本为标准。我刚听说甚觉意外,继而产生怀疑,最后,我殚精竭思,互相对照分析,就正于先生。方始发现,先生的主张犹如水性冰冷、火热炎热一样,即是百世之后的圣人也不会产生疑问。先生天资聪颖,然和蔼可亲,为人坦诚,平素不修边幅。早年,先生性格豪迈洒脱,曾热衷于赋诗作文,并广泛深入研究佛

13、道两家的经典之作。所以,时人初听他的主张,认为是异端邪说,不予深究。但是他们不知道,在贬居贵州龙场的三年中,先生处困养静,惟精惟一的功夫,已入圣贤之列,达到炉火纯青之境界。我时刻受先生之教诲,觉得他的学说,刚接触似乎很容易,深入研究就觉得愈发崇高;初看好象很粗疏,仔细钻研就觉得愈发精细;刚接近仿佛很浅显,深入探求就觉得没有穷尽。十几年来,我竟连它的轮廓都未看到。但是,今天的学者,有的虽与先生才一面之缘,有的只闻其名,有的怀着蔑视、恼怒的心倩,就想在立谈之间,依据传说,浮想联翩,如此何能彻底深谙先生的学说呢?跟从先生的人士,听着先生不倦的教诲,常常得一而遗二,如同相马时只注意马的牝牡黑黄,而忽略

14、了能否驰骋千里的特性。因此,我谨把平时所听到的全部记录下来,给诸位同志奉上,以便考核校正,不负先生教育之恩。 晚生徐爱序评析此段为全文之开篇,首先介绍先生之概貌。陽明先生乃古代先儒群体中之一员,亦为代表性人物,创良知之说,开心学之河,打破了宋以来程朱理学一统儒学之局面。其先生之形象、特性与先哲先贤们一样,既有其共性,亦有其个性。先生天资聪慧,是为共性,但却和悦坦诚、不修边幅,亦共性,亦个性,大凡先圣先哲们,其心地祥和,举止随和,处事顺其自然;先生年轻时豪迈不羁,又曾广博于诗文,深研习佛教和道教的典籍,同样既共性,亦个性,孔子十岁即立志于学,陽明先生年轻的豪迈亦是一种鸿鹄之志向总之,陽明先生是古

15、代一位既有学术成就,又有君子之德的大儒、醇儒。【原文】爱问:“在亲民,朱子谓当作新民,后章作新民之文,似亦有据。先生以为宜从旧本作亲民,亦有所据否?” 先生曰:“作新民之新是自新之民,与在新民之新不同,此岂足为据?作字却与亲字相对,然非新字义。下面治国平天下处,皆于新字无发明。如云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如保赤子、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此之谓民之父母之类,皆是亲字意。亲民犹如孟子亲亲仁民之谓,亲之即仁之也。百姓不亲,舜使契为司徒,敬敷五教,所以亲之也。尧典克明峻德便是明明德,以亲九族至平章、协和便是亲民,便是明明德于天下。又如孔子言修己以安百姓,修己便是明明德,安百姓便是

16、亲民。说亲民便是兼教养意,说新民便觉偏了。”【译文】徐爱问:“大学首章的在亲民,朱熹认为应作新民,第二章的作新民的文句,好象可作为他的凭证。先生认为应按旧本作亲民,难道也有什么根据吗?”先生说:“作新民的新,是自新的意思,和在新民的新不同,作新民怎可作为在新民的凭证呢?作与亲相对,但非作新解。后面说的治国平天下,都没有新的意思。比如: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如保赤子、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此之谓民之父母,这些都含有亲的意思。亲民犹如孟子中的亲亲仁民,亲近就是仁爱。百姓不能彼此亲近,虞舜就任命契作司徒,尽心竭力地推行伦理教化,籍此加深他们的感情。尧典中的克明峻德即是明明德,

17、以亲九族到平章、协和即是亲民,也就是明明德于天下。再如孔老夫子的修己以安百姓,修己即是明明德,安百姓就是亲民。说亲民,就包涵了教化养育等意思,说新民就失之于正道了。”评析孔子的仁学与孟子的仁致,其核心都是“爱人”、“亲民”。对他人之爱即为仁,包涵了义、智、礼、信;对民众之亲即为仁政,包涵了教化养育之意。陽明先生的见解显然更合于孔、孟首倡“仁”爱之心曲,辨朱熹之“新”,正先圣之“亲”,功益于后生。【原文】爱问:“知止而后有定,朱子以为事事物物皆有定理,似与先生之说相戾。” 先生曰:“于事事物物上求至善,却是义外也。至善是心之本体,只是明明德到至精至一处便是。然亦未尝离却事物。本注所谓尽夫天理之极

18、,而无一毫人欲之私者,得之。”爱问:“至善只求诸心,恐於天下事理,有不能尽。”先生曰:“心即理也。天下又有心外之事,心外之理乎?”【译文】徐爱问道:“大学之中知止而后有定,朱熹认为是指事事物物都有定理,它好象与您的看法不一致。”先生答说:“到具体事物中寻求至善,如此就把义看成是外在的了。至善是心的本体,只要明明德,并达到惟精惟一的程度就是至善。当然了,至善并未与具体事物相脱离。大学章句中所谓的尽夫天理之极,而无一毫人欲之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徐爱又问:“至善只从心中寻求,大概不能穷尽天下所有的事理。”先生说道:“心即理。天下难道有心外之事、心外之下时吗?”评析在很长一段时期里,陽明先生始终

19、困惑在朱子学说的辨思中,在他37岁那年,终于有所开悟,开创出超越朱学的陽明心学。陽明心学的核心即:“心即理也。天下又有心外之事、心外之理乎?” “心即理”即是指心方是“理”的主宰,舍此心外,没有“理”之存在。换言之,无论如何“格物”,其重点都应摆在心上,而不在事事物物上。先生教人处事待物,必先明其理,顺其道,善其德,正其心,心正则事公也。【原文】爱曰:“如事父之孝,事君之忠,交友之信,治民之仁,其间有许多理在,恐亦不可不察。”先生叹曰:“此说之蔽久矣,岂一语所能悟。今姑就所问者言之。且如事父,不成去父上求个孝的理;事君,不成去君上求个忠的理;交友、治民,不成去友上、民上求个信与仁的理。都只在此

20、心。心即理也。此心无私欲之蔽,即是天理,不须外面添一分。以此纯乎天理之心,发之事父便是孝,发之事君便是忠,发之交友、治民便是信与仁。只在此心去人欲、存天理上用功便是。”【译文】徐爱说:“就象侍父的孝、事君的忠、交友的信、治理百姓的仁爱,其间有许多道理存在,恐怕也不能不去考察。”先生感叹地说:“世人被这种现点蒙蔽很久了,不是一两句话就能使人们清醒的。现仅就你的问题来谈一谈。比如侍父,不是从父亲那里求得孝的道理;事君,不是人君主那里求得忠的道理;交友、治理百姓,不是从朋友和百姓那里求得信和仁的道理。孝、忠、信、仁在各自心中。心即理。没有被私欲迷惑的心,就是天理,不用到心外强加一点一滴。用这颗最热的

21、心,表现在侍父上就是孝,表现在事君上就是忠,表现在交友和治理百姓上就是信和仁。只在自己心中下功夫去私欲、存天理就行了。”评析这里并非专议忠、孝,而是以忠、孝为例阐明“心即是理”的道理。仅仅是为了尽忠孝之义务而侍亲、事君,不过外在的于事事物物上“格物”;唯有那种出自内心的忠孝才是自然的,心性本有的,才是真实的,难能可贵的,俗话“天理良心”即在此也。【原文】爱曰:“闻先生如此说,爱已觉有省悟处。但旧说缠于胸中,尚有未脱然者。如事父一事,其间温清定省之类,有许多节目,不亦须讲求否?”先生曰:“如何不讲求?只是有个头脑。只是就此心去人欲、存天理上讲求。就如讲求冬温,也只是要尽此心之孝,恐怕有一毫人欲间

22、杂。只是讲求得此心。此心若无人欲,纯是天理,是个诚于孝亲的心,冬时自然思量父母的寒,便自要求去个温的道理;夏时自然思量父母的热,便自要去求个清的道理,这都是那诚孝的心发出来的条件。却是须有这诚孝的心,然后有这条件发出来。譬之树木,这诚孝的心便是根,许多条件便是枝叶。须先有根,然后有枝叶。不是先寻了枝叶,然后去种根。礼记言孝子之有深爱者,必有和气。有和气者,必有愉色。有愉色者,必有婉容。须有是个深爱做根,便自然如此。”【译文】徐爱说:“听了先生这番话,我觉得获益匪浅。但旧说依然萦绕心中,还不能完全摆脱。例如侍父,那些嘘寒问暖、早晚请安的细节,不也需要讲求吗?”先生说:“怎能不讲求?但要分清主次,

23、在自己心中去私欲、存天理的前提下去讲求。象寒冬保暖,也只是要尽己之孝心,不得有丝毫私欲夹杂其间;炎夏避暑,也只是要尽己之孝心,不得有丝毫私欲夹杂其间。唯求己心。如果己心没有私欲,天理至纯,是颗诚恳孝敬父母的心,冬天自然会想到为父母防寒,会主动去掌握保暖的技巧;夏天自然会想到为父母消暑,会主动去掌握消暑的技巧。防寒消暑正是孝心的表现,但这颗孝心必是至诚至敬的。拿一棵树来说,树根就是那颗诚恳孝敬的心,枝叶就是尽孝的许多细节。树,它必须先有根,尔后才有枝叶。并非先找了枝叶,然后去种根。礼记上说:孝子之有深爱者,必有和气。有和气者,必有愉色。有愉色者,必有婉容。必须有深爱之心作为根本,便自然会这样了。

24、”评析从事事物物去追求的孝心,是无根之本,难以保持长久,时间长了便会枝枯叶败,使人见之心冷、木然,毫无一点生气。真正的孝心发自心性的本源,根深则叶茂,叶茂则色荣,四季长青,地久天长,给人以春天般的温暖,夏天般的火热,即使寒冬季节,亦有那“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的浓浓诗意。【原文】郑朝朔问:“至善亦须有从事物上求者?”先生曰:“至善只是此心纯乎天理之极便是。更于事物上怎生求?且试说几件看。”朝朔曰:“且如事亲,如何而为温清之节,如何而为奉养之宜,须求个是当,方是至善。所以有学问思辨之功。”先生曰:“若只是温清之节,奉养之宜,可一日二日讲之而尽,用得甚学问思辨?惟于温清时也只要此心纯乎天理之极,

25、奉养时也只要此心纯乎天理之极,此则非有学问思辨之功,将不免于毫厘千里之缪。所以虽在圣人,犹如精一之训。若只是那些仪节求得是当,便谓至善,即如今扮戏子扮得许多温情奉养的仪节是当,亦可谓之至善矣。”爱于是日又有省。【译文】郑朝朔问道:“至善也必须从事物上索取吗?”先生说:“己心纯为天理就是至善,它怎样从事物上获取?你不妨举出几个例子。”郑朝朔于是说:“就象孝敬父母,怎样才能保暖避暑,怎样才能奉养正恰,该讲求适当才是至善。基于此,方有了学问思辨的功夫。”先生说:“假若孝敬父母只讲求保暖避暑和奉养正恰,只须一两天时间就可讲清楚,何来学问思辨的功夫?保暖避暑、侍奉父母双亲时只要求己心纯为天理,这样如果没

26、有学问思辨的功夫,就会差之毫厘而失之千里了。因此,即便是圣贤,也要再加“惟精惟一”的训示。倘若认为把那些礼节讲求得适宜了就是至善,那么,现在的演员在戏中恰当地表演了许多侍奉父母的礼节,他们也就可称为至善了。”徐爱在这一天中又有所收获。评析孝经庶人章中说:“用天之道,分地之利,谨身节用,以养父母。”意思是说,根据大自然运动的规律,举事顺时;根据土地的不同特点种植不同的作物,因地制宜。行为谨慎恭敬,节约用度,来赡养自己的父母双亲。这里说的“天之道”亦即陽明先生的“天理”。己心纯则天理伸,天理伸则至善。善与美,忠与孝皆莫向外求,唯从心纯中来。【原文】爱因未会先生知行合一之训,与宗贤、惟贤往复辩论,未

27、能决。以问于先生。先生曰:“试举看。”爱曰:“如今人尽有知得父当孝、兄当弟者,却不能孝,却不能弟。便是知与行分明是两件。”先生曰:“此已被私欲隔断,不是知行的本体了。未有知而不行者。知而不行,只是未知。圣贤教人知行,正是要复那本体。不是着你只恁的便罢。故大学指个真知行与人看,说如好好色,如恶恶臭。见好色属知,好好色属行。只见那好色时已自好了,不是见了后又立个心去好。闻恶臭属知,恶恶臭属行。只闻那恶臭时已自恶了,不是闻了后别立个心去恶。如鼻塞人虽见恶臭在前,鼻中不曾闻得,便亦不甚恶。亦只是不曾知臭。就如称某人知孝、某人知弟,必是其人已曾行孝行弟。方可称他知孝知弟。不成只是晓得说些孝弟的话,便可称

28、为知孝弟。又如知痛,必已自痛了,方知痛。知寒,必已自寒了。知饥,必已自饥了。知行如何分得开?此便是知行的本体,不曾有私意隔断的。圣人教人,必要是如此,方可谓之知。不然,只是不曾知。此却是何等紧切着实的功夫!如今苦苦定要说知行做两个,是甚么意?某要说做一个,是甚么意?若不知立言宗旨,只管说一个两个,亦有甚用?”【译文】徐爱由于未理解先生“知行合一”的主张,与宗贤和惟贤再三讨论,没有收到很好的效果。于是请教于先生。先生说:“不妨举个例子来说明。”徐爱说:“现在,世人都明知对父母应该孝顺,对兄长应该尊敬,但往往不能孝,不能敬,可见知与行分明是两码事。”先生说:“这是被私欲迷惑了,再不是知与行的原意了

29、。没有知而不行的事。知而不行,就是没有真正明白。圣贤教与知和行,正是要恢复原本的知与行,并非随便地告诉怎样去知与行便了事。所以,大学用如好好色,如恶恶臭来启示人们,什么是真正的知与行。见好色是知,喜好色是行。在见到好色时就马上喜好它了,不是在见了好色之后才起一个心去喜好。闻到恶臭是知,讨厌恶臭是行。闻到恶臭时就开始讨厌了,不是在闻到恶臭之后才起一个心去讨厌。一个人如果鼻塞,就是发现恶臭在跟前,鼻子没有闻到,根本不会特别讨厌了。亦因他未曾知臭。又如,我们讲某人知孝晓悌,绝对是他已经做到了孝悌,才能称他知孝晓悌。不是他只知说些孝悌之类的话,就可以称他为知孝晓悌了。再如知痛,绝对是他自己痛了,才知痛

30、。知寒,绝对是自己觉得寒冷。知饥,绝对是自己肚子饥饿了。知与行怎能分开?这就是知与行的原意,不曾被人的私欲迷惑。圣贤教人,一定是这样才可以称作知。不然,只是未曾知晓。这是多么紧切实际的工夫啊!今天,世人非要把知行说成是两回事,是何居心?我要把知行说成是一回事,是何居心?倘若不懂得我立言的主旨,只顾说一回事两回事,又管什么用呢?”评析“知行合一”正是陽明先生心学的哲学命题之一,其涵义深邃自不必说。此段中先生为解学生之疑惑,举出两例:“见好色属知,好好色属行”;“闻恶臭属知,恶恶臭属行”。人之五官对外界之事物有好、恶之辨,乃人之属性,是知的载体,无可指责,然而,辨知后即有行,如贪恋“好色”,厌弃“

31、恶臭”的杂念、邪念乃至行为都是人之恶习、劣行的根源。这里说明了“知”唯其一,“行”有善恶之别,君子欲修其德,必须“知行合一”,言行一致。【原文】爱曰:“古人说知行做两个,亦是要人见分晓。一行做知的功夫,一行做行的功夫,即功夫始有下落。”先生曰:“此却失了古人宗旨也。某尝说知是行的主意,行是知的功夫。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若会得时,只说一个知,已自有行在;只说一个行,已自有知在。古人所以既说一个知,又说一个行者,只为世间有一种人,懵懵懂懂的任意去做,全不解思惟省察,也只是个冥行妄作,所以必说个知,方才行得是。又有一种人,茫茫荡荡悬空去思索,全不肯着实躬行,也只是个揣摸影响,所以说一个行,方才知

32、得真。此是古人不得已补偏救弊的说话。若见得这个意时,即一言而足。今人却就将知行分作两件去做,以为必先知了,然后能行。我如今且去讲习讨论做知的工夫,待知得真了,方去做行的工夫。故遂终身不行,亦遂终身不知。此不是小病痛,其来已非一日矣。某今说个知行合一,正是对病的药,又不是某凿空杜撰。知行本体原是如此。今若知得宗旨时,即说两上亦不妨,亦只是一个。若不会宗旨,便说一个,亦济得甚事?只是闲说话。”【译文】徐爱说:“上古之人把知行分开来讲,亦是让人有所区分,一方面做知的功夫,另一方面做行的功夫,如此功夫方有着落。”先生说:“这样做就抛弃了古人的意旨了。我以前说知是行的主意,行是知的功夫,知是行的初始,行

33、是知的结果。如果深谙知行之理,若说知,行已自在其中了;若说行,知也自在其中了。古人之所以知行并提,只因世上有一种人,只顾稀里糊涂地随意去干,根本不思考琢磨,完全肆意妄为,因此必须说一个知,他才能行得端正。还有一种人,海阔天空漫无边际地思考,根本不愿切实力行,只是无端空想,所以说一个行,他方能知得真切。这正是古人为了救弊补偏,不得已而使之对策。假若明了这一点,一句话足够。现今的人非要把知行分为两件事去做,认为是先知然后行。因此,我就先去讲习讨论,做知的功夫,等知得真切,再去做行的功夫。所以,终生不得行者,必定终生不得知。这不是简单的事情,此种错误认识为时很久了。现在我说的知行事一,正是要对症下药

34、,并非我凭空捏造。知行本体原本如此。现在如果知晓我立论的主旨,即使把知行分开说也无关紧要,其实仍是一体。如果不晓我立论的主旨,即使说知行合一,又有何作用?那只是聊聊天而已。”评析陽明先生说:“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若会得时,只说一个知,已自有行在,只说一个行,已自有知在。”意思是说,知是行的开端,行则为知的完成,二者互为始末,因此行一件事之前,必先有知,行者必以知为前提。再浅显些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各种食物的味道,除非以自己的舌头去品尝,以自己的心体去体会,否则无法知道它的真味。事同此理,没有亲身的经历,也无法体悟其中顺、逆的切实情境。【原文】爱问:“昨闻先生止至善之教,已觉功夫有用力处

35、。但与朱子格物之训,思之终不能合。”先生曰:“格物是止至善之功。既知至善即知格物矣。”【译文】徐爱问:“昨天闻听先生止至善的教导,我感到功夫有了着力处。但是,我始终觉得您的见解和朱熹对格物的阐述无法达到一致。”先生说:“格物正是止至善的功夫。既然明白至善,也就明白了格物。”评析何谓“至善”?不但没有恶,连善也没有,唯有事物的本源,自然之本体便是“至善”。明白了“至善”,那么为何在“格物”上下功夫,也就自然明白了。这段简约的教诲是教人们不要拘泥于一事一物,事事物物都要顺其自然之规律,对自然环境的破坏是过,过分的修饰是偏,二者都不能“至善”。【原文】爱曰:“昨以先生之教推之格物之说,似乎亦见得大略

36、。但朱子之训,其于书之精一,论语之博约,孟子之尽心知性,皆有所证据,以是未能释然。”先生曰:“子夏笃信圣人,曾子反求诸己。笃信固亦是,然不如反求之切。今既不得于心,安可狃于旧闻,不求是当?就如朱子京尊信程子,至其不得于心处,亦何尝苟从?精一、博约、尽心本自与吾说吻合,但未之思耳。朱子格物之训,未免牵合附会,非其本旨。精是一之功,博是约之功。日仁既明知行合一之说,此可一言而喻。尽心知性知天是生知安行事,存心养性事天是学知利行事,夭寿不贰,修身以俟是困知勉行事。朱子错训格物,只为例看了此意,以尽心知性为格物知至,要初学便去做生知安行事,如何做得?”【译文】徐爱问:“昨天我将先生关于止至善的教导深入

37、到格物的解说,仿佛也略有所悟。然而,朱熹的解释,在尚书的精一,论语的博的,孟子的尽心知性都可找到依据,所以我仍不能获知。”先生说:“卜商笃信圣贤,曾参反躬自省。虽然笃信圣贤也正确,但是,不如反躬自省来得真实。你现在既然不能明白,怎么能承袭旧说而不去寻求确切的结合呢?譬如朱熹十分尊敬信赖程子,若碰到不明之处,又何曾随便轻信呢?精一、博约、尽心等,与我的见解本来是等同的,只是你没有仔细深入思考罢了。朱熹对格物的阐释,不免穿凿附会,并非大学之本旨。精为一的功夫,博为约的功夫。既然明白知行合一的主张,此处只须一句话就能清楚明了。尽心知性知天是生知安行者的事情;存心养性事天是学知利行者的事情;夭寿不二,

38、修身以俟是困知勉行者的事情。朱熹对格物错误地理解,只是由于他将这个意思颠倒了,认为尽心知性是格物知至,要求初学者去为生知安行的事情,如何能为之?”评析“精是一的功夫”,这个“一”就是正、是中,是“至善”,没有善与恶的分别,只有自然的本体。俊美和丑陋本是自然的本性,只是在人的邪念中分别出贪恋和厌恶,要“至善”归本,就必须在“存心养性”上下真功夫。【原文】爱问:“尽心知性何以为生知安行?”先生曰:“性是心之体,天是性之原。尽心即是尽性。惟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知天地之化育。存心就是没有尽心。知天的知犹如知州、知县的知,是自己分上事,己与天为一。事天如子之事父、臣之事君,须是恭敬奉承,然后能无失。尚与

39、天为二,此便是圣贤之别。至于夭寿不贰其心,乃是教学者一心为善,不可以穷通夭寿之故,便把为善的心变动了。只去修身以俟命,见得穷通夭寿有个命在,我亦不必以此动心。事天,虽与天为二,已自见得个天在面前。俟命,便是未曾见面,在此等候相似,此便是初学立心之始,有困勉的意在。今却倒做了,所以使学者无下手处。”【译文】徐爱问:“尽心知性怎能说是生知安行呢?”先生说:“性是心的本体,天是性的根源。尽心也就是尽性。中庸上面说:惟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知天地之化育。存心就是没有尽心。知天的知犹如知州、知县的知,是自己应该做的,是天人合一。事天犹如子侍父、臣事君一样,务必毕恭毕敬地侍奉方可无闪失。此时,还是与天相对为

40、二,这就是圣与贤的区别所在。至于夭寿不二,它是教育人们一心向善,不能因环境优劣或寿命长短而把为善的心改变了。只去修身等待命运安排,认识到人的困厄通达长寿短命是命中注定,我也不因此而心动。事天,虽与天相对为二,但已看见天正在眼前。俟命,就是不曾见面,在这里等待,这就是初学的人树立志向的开端,有一迎难而上、惕砺自强的精神。而朱熹则与此相背,因此使学习的人无从着手。”评析“性是心之体,天是性之原(源)。尽心即是尽性。”这是陽明先生对“心本论”的自我诠释,这种心本论,继承了先秦思、孟学派的“尽心知性知天”、唐代禅宗的“以心法起灭天地”和南宋陆九渊的“宇宙便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的较系统的理论观点,并将

41、这些观点上升到心与物、心与理的关系这一哲学基本问题的高度,作出了详尽的哲学论述和阐释。【原文】爱曰:“昨闻先生之教,亦影影见得功夫须是如此。今闻此说,益无可疑。爱昨晓思格物的物字,即是事字,皆从心上说。”先生曰:“然。身之主宰便是心,心之所发便是意,意之本体便是知,意之所在便是物。如意在于事亲,即事亲便是一物;意在于事君,即事君便是一物;意在于视、听、言、动,即视、听、言、动便是一物。所以某说无心外之理,无心外之物。中庸言不诚无物,大学明明德之功,只是个诚意,诚意之功,只是个格物。”先生又曰:“格物如孟子大人格君心之格,是去其心之不正,以全其本体之正。但意念所在,即要去其不正,以全其正,即无时

42、无处不是存天理,即是穷理。天理即是明德,穷理即是明明德。”又曰:“知是心之本体,心自然会知。见父自然知孝,见兄自然知弟,见孺子入井自然知恻隐。此便是良知,不假外求。若良知之发,更无私意障碍,即所谓充其恻隐之心,而仁不可胜用矣。然在常人,不能无私意障碍,所以须用致知格物之功,胜私复理。即心之良知更无障碍,得以充塞流行,便是致其知。知致则意诚。”【译文】徐爱说:“昨天闻听先生的教导,我也隐约觉得功夫理当如此。现在听了先生这些具体的解释,疑虑全消。昨天清早我这样想,格物的物,也就是事,都是依心而说的。”先生说:“说得好。身的主宰就是心,心之触发就是意,意的本源就是知,意之所在就是物。譬如,意在侍亲上

43、,那么侍亲就是一物;意在事君上,那么事君就是一物;意在仁民、爱物上,那么仁民、爱物就是一物;意在视、听、言、动上,那么视、听、言、动就是一物。因此我认为无心外之理,无心外之物。中庸上说不诚无物,大学中的明明德的功夫只是一个诚意,诚意的功夫,只是一个格物。”先生接着说:“格物的格有如孟子所谓的大人格君心的格,它是指去除人心的歪斜,保全本体的纯正。并且,在意念中就要去除歪斜以保纯正,亦即无时无处不是存天理,也就是穷理。天理即明德,穷理即明明德。”先生又说:“知是心的本源,心自然能知。看见父母自然知道孝顺,看见兄长自然知道恭敬,看见小孩落井自然有同情之心。这就是良知,不必向外求取。如果良知显露,又无

44、私欲迷惑,正是孟子尽心上所谓充其恻隐之心,而仁不可胜用矣。但是,对于平常人而言,不可能没有私欲迷惑,因此,必定用致知格物的功夫,从而战胜私欲恢复天理。如此,人心的良知就再无迷惑,能够彻底显露,这就是致良知。能致其知定可诚其意。”评析中国佛教六祖坛经中有这样一段精辟的譬喻:“世人白色身是城,眼耳鼻舌是门。外有五门,内有意门。心是地,性是王;王居心地上。性在王在,性去王无。性在身心存,性去身心坏。”陽明先生在这里也说:“身之主宰便是心,心之所发便是意,意之本体便是知,知之所在便是物。”虽不能断言王陽明是在倡扬佛家之理,但他的认识能与被称为“经”的宏论谐同,即可见其思想之成熟。他的用心显然是用此比喻

45、,教学生仿效先圣的思想,必须从自心中返观得自性圣哲,不随境,不攀缘,使五官出五门而于诸外境不染不著,当下即是“良知”。【原文】爱问:“先生以博文为约礼功夫,深思之,未能得,略请开示。”先生曰:“礼字即是理字。理之发见可见者谓之文,文之隐微不可见者谓之理,只是一物。约礼只是要此心纯是一个天理。要此心纯是天理,须就理之发见处用功。如发见于事亲时,就在事亲上学存此天理;发见于事君时,就在事君上学存此天理;发见于处富贵、贫贱时,就在处富贵、贫贱上学存此天理;发见于处患难、夷狄时,就在处患难、夷狄上学存此无理。至于作止语默,无处不然,随他发见处,即就那上面学个存天理。这便是博学之于文,便是约礼的功夫。博

46、文即是惟精,约礼即是惟一。”【译文】徐爱问:“先生说博文为约礼之功夫,我思虑再三始不能解,请您不吝赐教。”先生说:“礼即理。理显示可见的为文,文隐蔽不能见的为理,原本是一物。约礼仅要己心完全是一个天理。要己心纯为天理,务须在理的显示处苦下功夫。譬如,理在侍亲时显现,心即在侍亲上存此天理;理在身临富贵贫贱时显现,心即在身临富贵贫贱上存此天理;理在身处患难困厄中显现,心即在身处患难困厄上存此天理。无论行止语默,时时如此,理显现在什么地方,就在那上面学一个存天理。这就是从文中博学,亦为约礼的功夫。博文即惟精,约礼即惟一。”评析关于“理”的说法,儒家众说纷纭:朱熹说“太极只是一个理字”,太檄图说述解的作者曹端称太极为“理之别名”,他们把理和太极同视为绝对本体。朱熹认为太极含动静之理,是动静的根本,太极流行于气才显出动静,而不是“太极便会动静”,这样便将动静与太极、理与气看作“决非二物”。王陽明对“理”的体悟更深了一层,而其诠释又更浅显,他说:“理之发见可见者谓之文,文之隐微不可见者谓之理,只是一物。”也就是说:隐微于内的是“理”,显现于外的是“文”,二者互为表里,实质原为一体,并无二致。【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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