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材作品存佚情况研究.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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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耶律楚材作品存佚情况研究摘要：耶律楚材作品集有两大系统，一为三十五卷本全集（湛然居士集），已佚；一为十四卷本诗文集（湛然居士文集），最善者为（四部丛刊）所用无锡孙氏小渌天藏影元本。耶律楚材其余著作还有（西游录）（庚午元历）及（玄风庆会录）。通过查阅（永乐大典）和相关方志，辑录、考辨得耶律楚材佚诗首；通过其传世书法作品和石刻，得其佚诗、词各一首；保存于（南村辍耕录）中的两份诏书，当出于耶律楚材之手。关键词：耶律楚材；（湛然居士文集）；（西游录）；元代文学；契丹文学耶律楚材为蒙元开国文臣，一生创作诗文及儒学、历法、术数作品较多。关于他作品的存佚情况，刘晓曾在（耶律楚材评传）中有过简单介绍，但限于著

2、作体例，未能具体展开。除此之外，尚无全面研究的成果出现。因而，很有必要对其全部作品的存佚情况进行梳理和考辨。从目前把握的国内外藏书情况来看，耶律楚材著作留存至今且有明确署名者除（湛然居士文集）十四卷外，尚有（西游录）二卷。（玄风庆会录）与存于（元史）中的（庚午元历）二卷，通过考辨，亦可确定为耶律楚材著作。其余作品，则散见于（永乐大典）残卷、地方志、书法作品及清代类书中。耶律楚材文集版本考述对于耶律楚材作品的数量，现存的目录学著作记载并不统一。明初杨士奇所编（文渊阁书目）载：“耶律（湛然居士集），一部，十七册，残缺；又曰：“耶律（湛然居士集），一部，三册，阙。因这两条记录前后相连，名称一样，当为

3、同一版本，只是保存情况不同罢了。明成化年间成书的（秘阁书目）亦载：“耶律（湛然居士集），下有小注“十七册，与（文渊阁书目）第一条记录同，可证此时耶律楚材（湛然居士集）固然残缺，但尚存十七册。其后孙能传、张萱等撰（内阁藏书目录），则曰：“中书令（湛然居士文集）十三册，不全。其下注云：“元耶律楚材著，凡三十五卷。阙七卷至十二卷、二十二、二十三卷。其卷数与焦竑（国史经籍志）所载“移剌楚材（湛然集）三十五卷一样，但书名小异。但（国史经籍志）又载“耶律楚材集十二卷，不详何故，大约耶律楚材有全集和诗文集两种版本传世，故卷数与题名不同。查明末黄虞稷的（千顷堂书目），先曰：“耶律楚材（湛然居士集），三十五卷，

4、小字注云：“缺七卷至十二卷，又缺二十二卷、二十三卷。再曰：“又，（湛然居士文集），十四卷，小字注云：“中书省都事宗仲亨辑。由是知此十四卷之（湛然居士文集）为诗文合集，而三十五卷之（湛然居士集）则为全集。除此之外，该书在天文类补载：“耶律楚材（庚午元历）二卷。又，（历讲）。又，（乙未元历）。又，（回鹘历）。在五行类补载“耶律楚材（五星秘语）一卷。又，（先知大数）一卷。在儒家类补载“耶律楚材（皇极经世义）。可见至明朝末年，耶律楚材著作除诗文外，尚存有儒学、历法、术数等多种。至清，钱大昕（补元史艺文志）卷四“别集类载：“耶律楚材（湛然居士集），三十五卷。又，十四卷。其下有小注云：“中书都事宗仲亨辑。

5、则十四卷本亦被称作（湛然居士集）。此外，该书卷二“地理类载：“耶律楚材（西游录），卷三“儒家类载：“耶律楚材（皇极经世义），同卷“历算类载：“耶律楚材（西征庚午元历），二卷，“五行类载：“耶律楚材（五行秘语），一卷；（先知大数），一卷，“释道类载：“耶律楚材（辨邪论）等文。钱大昕见到的这些著作，除了全集本外，还有单行本，但他对于存佚情况则未注明。今人查洪德和李军在（元代文学文献学）一书中讲：“耶律楚材文集，（补元史艺文志）作三十五卷，（也是园藏书目）作二十二卷，（补三史艺文志）作十二卷，均未见。以为耶律楚材全集卷数不一，至今均已经亡佚。综上所考，耶律楚材的著作集至少有两种，其一曰（湛然居士文集

6、），十四卷，为宗仲亨所辑，今存；其二曰（湛然居士集），三十五卷，当为其全集，但由于各种原因此散佚，故各目录书所言之卷、册数不同，其晚年年所著诗文及儒学、历算、五行类著作当都包括在内，但此版本文集已亡佚。十四卷之（湛然居士文集）今存，古籍版本主要有七种，分别是（四部丛刊）影印元刊本、（四库全书）本、渐西村舍本、傅增湘批校本、顾广圻题跋的清抄本、朱之赤校正的明抄本、李文田注释的清抄本等。（四部丛刊）刻印时用无锡孙氏小渌天藏影元本，是为祖本，今人谢方有点校本，中华书局年出版。对于此本，王国维和刘晓均有考述，以为前九卷编成于年，而后五卷诗文则写于年至年，而年至逝世之年则无一篇诗文见于此集。（西游录）作

7、于年，刊行于年。刘晓据该书末尾署“燕京中书侍郎宅刊行，以为“是耶律楚材本人印行的一本书，结合下文对（玄风庆会录）署名者的考辨，此讲当为确论。此书久佚，前半部分被节录保留在盛如梓的（庶斋老学丛谈）中，后半部分在中国则无从得见其详。至年，日本人神田信畅在宫内省图书寮今名为：宫内厅书陵部发现了（西游录）旧钞足本，年在日本排印出版，王国维曾据旧钞本全文抄录，现藏于国家图书馆。其后罗振玉根据神田排印本重印，收在（六经堪丛书）中。据刘晓考察，“年，姚从吾先生在台湾发表了他的详注本。同年，澳大利亚国立大学学者罗依果也发表了他的英文译注本。年，中华书局出版了向达先生校注的版本，是为中国目前最为常见的版本。（玄

8、风庆会录）与（元史）所载（庚午元历）作者为耶律楚材辨（玄风庆会录）作者辨析（正统道藏）载有（玄风庆会录）一部，署名曰：“元侍臣昭武大将军尚书礼部侍郎移剌楚才奉敕编录。耶律楚材本名移剌楚才，可知此书为耶律楚材生前所编撰。为进一步证实此书作者，今用情景再现法再加辨析。该书记成吉思汗的文字曰：“令左右录之，仍敕志以汉字，意示不忘。目前尚未见到成吉思汗懂汉语的支撑材料，且他大部分时间在蒙古高原一带活动，身边之人绝大多数是蒙古诸部人，几乎没有学讲汉语的时机，因而，即使他稍懂一点，水平也不会太高。另一方面的情况是丘处机不懂蒙古语。而耶律楚材精通天文地理诸子百家书，既通汉语，又会讲蒙古语，丘处机所讲内容深奥

9、难懂，故有可能令耶律楚材做翻译，并记录下来。再从耶律楚材与丘处机在西域时过从甚密，经常进行诗文唱和的情况判定，陪伴丘处机并给他做翻译之人，其中必有耶律楚材，即（长春真人西游记）中所谓陪同的侍从官之一，否则丘处机在西域可能与外界人士难以沟通，而他们二人也难以经常进行诗文唱和。以此判定，（玄风庆会录）的记录整理者确实如书中所标为耶律楚材。（元史）所载（庚午元历）作者辨析十四卷（湛然居士文集）中有（进征西庚午元历表），明言此历作于西域。当时耶律楚材由于（大明历）对天象测算不够精准，且“西域、中原，地里殊远，所以“增损节气之分，减周天之秒，去文终之率，治月转之馀，课两耀之后先，调五行之出没，“创立里差

10、以增损之，而“验之于天，若合符契，“虽东西数万里不复差矣。（庚午元历）不见于诸集所载，亦无单行本。但查（元史），则见收于（历志），名曰（庚午元历），分上下两部，其序言叙其制历缘由，并曰：“表上之，然不果颁用。又曰：“（庚午元历）虽未尝颁用，其为书犹在，因附著于后，使来者有考焉。详考历中内容，则有列表增损二十四节气之分秒，设置损益率、初末率等，具体讲明求里差之术，与（进征西庚午元历表）所言正相符合，可知此历必为耶律楚材所作。此历作于西域之寻思干今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首都撒马尔干，而西域日出时间比中原至少晚两个小时，节气与中原也有所不同，日食、月食等情况的时间与状况与中原必然相异，因而，中原历法在西

11、域测算必然不会准确，耶律楚材结合回鹘历法，根据当地当时的情况进行增损，以适应变化了的情况。但在中华书局年出版（元史）时，却没考虑这种特殊情况，多以金（大明历）、宋（纪元历）为据进行增删，进而毁坏原作相貌，甚为可惜。（永乐大典）残本及嘉靖（辉县志）所收耶律楚材诗文考辨（永乐大典）残本所收耶律楚材诗文考辨（永乐大典）收录了耶律楚材的很多诗文，其中有一部分为十四卷本（湛然居士文集）所不载，大约为年以后的作品。以栾贵明（永乐大典索引）中所引耶律楚材诗与（湛然居士文集）相对照，考辨如下：题目一样者（敏之学士远寄新诗七十韵，捧读之馀，续貂以尾，聊资一笑）（云汉远寄新诗四十韵因和而谢之）（录寄新诗呈冲霄）（

12、松月老人寄诗因用元韵）（红梅）（谢王巨川惠腊梅因用其韵）（答倪公故人）（过燕京和陈秀玉韵）（送文叔南行）（示石州刘企贤）（示忘忧并序）（寄德明）（再用韵寄抟霄二首）（寄景贤）（寄天山周敬之）（寄移剌子春）（寄南塘老人张子真）（寄沙井刘子春）（寄张鸣道）（寄张子闻）（寄景贤十首）（寄移剌国宝）（恨离师太早，淘汰未精，起乳慕之念，作是诗以寄之）（寄光祖）（非熊兄弟饯予之燕再用振之韵）。题目小异，实为一诗者（高庭英索诗强为一绝），（湛然居士文集）本作（过平阳高庭英索诗强为一绝）。（送德润南），（湛然居士文集）本作（送德润南行）。（道过东胜秦帅席上继杜受之韵），（湛然居士文集）本作（扈从旋师道过东胜秦

13、帅席上继杜受之韵）。（和吴德明还燕），（湛然居士文集）本作（还燕和吴德明一首）。（湛然居士文集）未收者略考见于（永乐大典索引）却不见于（湛然居士文集）者共有四题五首，分别为：（与贾仲论诗）（和彦长老绝句）（腊梅二首）（禅隐堂为苏州僧希元题，堂在苏州城中）。前四首为耶律楚材所作可能性较大，后一首诗题云（禅隐堂在苏州城中），似非楚材所作。辨正如下：其一，苏州当时为南宋辖地，耶律楚材从未有过出使南宋的经历，无从游历苏州，怎样去“在苏州城中的禅隐堂？且此苏州之堂名为谁所题，楚材怎样知道得如此清楚？其二，详查古代诗文集，发现蔡襄（端明集）卷五有此诗，诗题作（题僧希元禅隐堂），下有小字注曰：“院在苏州城中

14、。从其经历来看，亦相吻合，故此诗当为蔡襄所作，（永乐大典）缮写者署名误作耶律楚材。嘉靖（辉县志）所收耶律楚材（梅溪十咏）写作时间补考（梅溪十咏），从题目上看，是为组诗，总数为十首，但目前仅存九首，另一首已亡佚。这组诗不见于（湛然居士文集），但存于嘉靖六年所修（辉县志）中，朱元元撰（耶律楚材与梅溪十咏），以为耶律楚材“极可能曾于公元年中某一段时间，在辉县之梅溪小住并写了（梅溪十咏）。辉县之梅溪，据（河南通志）载：“梅溪在辉县西四里百泉之涯。从现存的这九首诗及耶律楚材的人生经历来看，此论大体不差，然其论证稍有缺乏，兹补考如下：从这组诗第一首所言“冷落梅溪二十年进行推断，耶律楚材大约二十年前曾到这里

15、，另外，根据第九首中“素餐十稔我胡然一句可知，耶律楚材已经历西域十年生活，故此时必为年之后。再结合第六首首句“湛然垂老不愁贫来看，耶律楚材作此诗时年龄应在四十岁以上，由此可进一步推断时间应在年以后。又，其子耶律铸诗中有（谨次尊大人领省怀梅溪诗韵），此诗作于年，可知耶律楚材在梅溪作诗时必定在此年之前。据刘晓考察，耶律楚材大约“于年出职为开州同知。开州，即今河南濮阳，耶律楚材任开州同知时或曾到过卫县之梅溪。年冬十二月，耶律楚材随蒙古大军经济源今河南济源，东进白坡，并停留在黄河以北的河南地区，或许就在梅溪所在之卫县今河南辉县。由以上情况分析，年耶律楚材岁，再次到此处时恰好经过年，故有“冷落梅溪二十年

16、之句。其余佚诗、词、文及仅存题目之作辨析（送刘阳门）关于耶律楚材留存于后世书法作品中之诗作，题目为后人所加，一作（送刘阳门诗），一作（送刘满诗），源于对该作品中耶律楚材称呼“阳门刘满的不同取舍。刘晓在（耶律楚材评传）中误以为是两首诗，大约是未见到此书法作品之故。有关此书法作品，拙作（耶律楚材家族艺术教育与创作之史料考述）已述，兹不赘言。根据这幅书法作品的内容，兹定其题目为（送刘满），并将诗后之讲明文字置于诗题之下以为序文。诗作内容调整过录如下：庚子之冬十月既望，阳门刘满将行，索诗。以此赠之，赏其能治也。暴官猾吏岂不愧哉。玉泉。云宣黎庶半逋逃，独尔千民按堵牢。已预天朝能吏数，清名何啻泰山高。（送

17、刘满）（小溪）（溪上）作者考辨康熙年间所编类书（御定渊鉴类函）中引用了耶律楚材的很多诗，其中卷三百五十八“两岸桃花和“三声渔笛条引元耶律楚材（小溪）诗曰：小溪流水碧于油，终日忘机羡白鸥。两岸桃花春色里，可能容个钓鱼舟？又（溪上）诗曰：芦花远映钓舟行，渔笛时闻三两声。一阵西风吹雨散，夕阳还在水边明。查此二诗，不见于（湛然居士文集）和耶律楚材其余著作，但见于刘秉忠的（藏春集）。（元诗选）初集卷十二收此二诗，亦署名刘秉忠。可知此二诗作者为刘秉忠而非耶律楚材，（御定渊鉴类函）误。出现错误的原因，大约是由于耶律楚材谥号为文正，而刘秉忠初谥文贞，元成宗时改谥文正，二人谥号一样；且二人均崇信fo教，诗中有f

18、o禅之理趣，编纂者不加辨别，故致混淆。康熙（御定佩文韵府）所引耶律楚材二诗句辨误（御定佩文韵府）卷二之二“两两逄条引耶律楚材诗“冰雪仙姿两两逄。此句诗不见于耶律楚材现存著作中。通过查找，发现吴澄（吴文正集）卷九十四有（叠叶梅）诗：罗浮梦断杳无踪，冰雪仙姿两两逢。缟袂怯单寒后袭，粉妆嫌薄晓来浓。迎风一笑知颜厚，临水相看见影重。道眼只将平等视，玉环飞燕总天容。明曹学佺（石仓历代诗选）卷二百三十九和清顾嗣立（元诗选）初集卷十七均选此诗，作者为吴澄，据此可知此句诗作者为吴澄而非耶律楚材。从律诗格律要求判定，此诗用上平二冬韵，“两两逄明显错误，当作“两两逢。（御定佩文韵府）同卷“蒙茸条引耶律楚材诗“雨馀

19、花润草蒙茸。此句诗同样不见于耶律楚材（湛然居士文集）和其他著作中，而见于刘秉忠的（藏春集）和顾嗣立的（元诗选），作者为刘秉忠，诗题为（雨过登楼），全诗如下：锦里春光晓望中，雨馀花润草蒙茸。青山尚在浮烟里，楼上分明见几峰。根据上文对（小溪）（溪上）作者的考辨，结合此三人均在元朝位居宰辅，谥号亦同为文正的情况，可判定（御定佩文韵府）在编选时对此二句亦未详加辨析而致淆误。耶律楚材在七真洞留题词作考明李东阳（怀麓堂集）卷六十七（山行记），记载游瓮山华严寺之经过：寺有洞五，其下洞凿为方室，深可二三丈，东壁有元耶律楚材诗刻，尚存缘崖上。明王樵（方麓集）卷七亦有（游西山记），记载略同，云：一自大同出使回，经

20、华严寺，上翠华岩，憩七真洞。题诗云：“似我华阳洞，何时住七真。问僧僧不语，为拂石床尘。洞深广可二三丈，中有石床。东有耶律楚材诗，锲于石缘崖上。明文肇祉（文氏五家集）卷十四（西山玉泉亭）：湖映玉泉西，泉亭傍石溪。吕公祠洞古，耶律楚材题。西山即瓮山。只可惜不知耶律楚材此诗为何题目，亦不详其内容。耶律楚材存世词作只要一首，不见于（湛然居士文集），但后世至西山七真洞者见到洞中留有此词。明黎民表（瑶石山人稿）卷八（华岩洞有耶律楚材、故桓夏公石刻）诗云：深壑因谁造，挥斤亦有神。江山留王气，题咏待词人。泉作窗间雨，苔生石上尘。碧纱笼底墨，萧索竟千春。其下有小字注曰：“耶律词云：江山王气空千载。此诗与李东阳、

21、王樵所言之洞一样，但此处明言“词，而李、王二人云“诗，盖李、王二人未对诗词作严格区分。查清（钦定日下旧闻考）卷八十五，方知耶律楚材词原貌，该文曰：原耶律楚材（鹧鸪天）词：花界倾颓事已迁，浩歌遥望意茫然。江山王气空千劫，桃李春风又一年。横翠嶂，架寒烟，野花平碧怨啼鹃。不知何限人间梦，并触沈思到酒边。此文与（华岩洞有耶律楚材故桓夏公石刻）小注“江山王气空千载有一字之差。但极为重要的是，该书在此词后标注源自（湛然居士集），而（御选历代诗馀）卷一百九在“词人姓氏中专列耶律楚材一家，讲明（湛然居士集）中可能还有若干数量的词作。只是这些词作存世者仅有一首，其余均已亡佚。今人唐圭璋编（全金元词）收录此词。耶

22、律楚材起草诏书考据刘晓（耶律楚材评传）所言，耶律楚材曾受成吉思汗之命，草诏催促丘处机西行，并讲：“这份诏书的内容不见于（湛然居士文集），但收于元末陶宗仪的（南村辍耕录）中。查陶宗仪的（南村辍耕录），其诏书共有两份，首尾完好，文字古雅，从行文风格来看，当出自一人之手，而绝非成吉思汗所亲为。将这两份诏书与耶律楚材所作的表、书、序等相对照，可知其风格类似，用词用语也有类似之处。从现存的文献资料来看，成吉思汗西征时，身边除了耶律楚材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精通汉语且擅于文学之士，故刘晓之推断能够成立。但不知刘晓为何只以为第二份催促丘处机西行者为耶律楚材所起草，或许由于（南村辍耕录）所言第一份诏书是“遣近侍刘

23、仲禄持手诏致聘的缘故。由此能够揣测，此二封诏书当为耶律楚材所作。除此之外，（元史耶律楚材传）及宋子贞所撰（神道碑）中尚有若干奏议片段，也应属于（湛然居士集）中之内容，但可惜题目不存。从耶律铸（双溪醉隐集）所载和诗考辨耶律楚材诗作耶律铸（双溪醉隐集）中的和诗数量不多，大约是由于其早居相位之缘故。在这些和诗中，大部分是对其父耶律楚材之作的追和。在诗题中，耶律铸对其父的称谓为“尊大人领省，此是因耶律楚材担任中书省最高长官，领中书省事之缘故。现将这些和诗罗列如下：（谨用尊大人领省十六夜月诗韵）（谨用尊大人领省龙庭风雪诗韵二首）（谨和尊大人领省“雷字韵）（谨次尊大人领省火绒诗韵并序）（谨和尊大人领省疆场

24、怀古兼四娱斋韵）（谨次尊大人领省怀梅溪诗韵）（谨次尊大人领省题灵春园诗韵）。查耶律楚材（湛然居士文集），以上诗题均未收录。可知耶律楚材尚有（十六夜月）（龙庭风雪）（火绒）（疆场怀古）（四娱斋）（怀梅溪）（题灵春园）等诗。这些诗今亦不存。王国维在（耶律文正公年谱）中以为，（湛然居士文集）中的诗文作于年之前。耶律铸所和耶律楚材诗不见于（湛然居士文集），当为年至年所作，而耶律铸生于年，作这些和诗时的年龄在岁之间，从常理判定，亦较合理。结语综上所述，耶律楚材目前存世作品完好者有（湛然居士文集）十四卷、（西游录）二卷、（玄风庆会录）一部、（庚午元历）二卷，散见于（永乐大典）残本、方志、石刻、书法作品等文献中的佚诗共十四首、词一首、佚文两篇，仅存诗题者七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