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民族主义与民族国家构建.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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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试论民族主义与民族国家构建试论民族主义与民族国家构建摘要：民族主义是当代性的政治共同体意识与行动，民族主义塑造出了民族。民族主义强调他者意识，强调民族的政治权利，也强调民族内部的平等。民族主义推动了民族国家的创立。民族国家被证实优于之前的政权组织形式，因而民族主义又成为当代国家合法性的来源。民族国家创立之后，民族主义仍然存在，还会以爱国-、分离主义等形式表现出来。对那些只具备了民族国家外表而没有实现对民族国家的认同超越其他认同的国家而言，缔造或者深化民族主义在其将来的发展中显得尤为重要。关键词：民族主义;民族国家;民主民族国家是当今国际政治中最主要的行为体，民族国家是经过民族主义推动创立的。民

2、族国家的创立经过长期、复杂而多样化，但民族主义的内涵却是同一的，是民族主义使今天的国家形态在主权之外，又确定了内部的集体身份认同。通过理论上的抽丝剥茧，揭开民族主义乃至民族国家的面纱，将民族主义与民族国家的关系进行梳理、阐释，有助于我们更好地认知民族主义与民族国家的多重关系，也有助于更好地理解当今国际政治中不同民族国家所呈现的不同相貌。一、民族主义：当代性的政治共同体意识与行动学者、政客、媒体经常从不同的角度、以不同的内涵阐释民族与民族主义，使这两个词汇充满了复杂性。一些学者曾对民族与民族主义进行了词源学考察。德拉诺瓦指出，民族(nation)一词来源于拉丁文natio、nationis，意指

3、种类、种族、人群。霍布斯鲍姆通过对西班牙语、法语、德语等进行词源学考察后发现，民族有时指外来者，有时指籍贯，有时也指阶级。埃里凯杜里则指出，历史上的民族概念绝不符合当代的地理划分，更不符合当代人们所理解的民族。对于民族主义的词源学考察，有学者追溯到但丁的（论世界帝国），以为罗马民族就是最高贵的民族是一种民族主义的表述。迈克尔曼则较为令人信服地称民族主义一词1774年在德国初次使用，1789年在法国使用。对民族与民族主义的词源学考察，无助于我们厘清概念使用上的混乱。而混乱之所以产生，主要源于两个因素，一是语义的变迁，二是对于民族与民族主义产生时代的断定。在语义的变迁上，里亚格林菲尔德指出，民族的

4、含义经历了语义变化的之字形(zigzag)形式，以致使其含义从最初指一帮外国人，经过一系列变迁，发展到指唯一无二的人民。在民族与民族主义产生的时代上，有的学者以为民族和民族主义是古老的、持久不断的现象，也有的学者以为民族与民族主义都是当代的产物。要展开分析，首先需要对民族与民族主义做出明确断定。我们最熟悉的对于民族的定义是斯大林的阐述：民族是人们在历史上构成的一个有共同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以及表现于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质的稳定的共同体。这一定义较为全面地概括了民族所具有的社会一文化特性，然而民族与部族、族群等有着如何的区分并不明晰，由于部族或族群一般也都具有上述共同特征。为确定民族的

5、特性，安德森将民族定义为一种想象的政治共同体并且，它是被想象为本质上有限的，同时也享有主权的共同体。安德森的定义凸显了民族的政治属性，但该定义存在的问题是将民族与主权挂钩。实际上一个民族拥有一个国家，一个国家只要一个民族的极端情况从未出现过。我们能够将民族认定为一种政治共同体，这种共同体无疑要具有社会一文化根基，但政治性诉求是其区别于部族、族群等共同体的特色，而这种政治性诉求不一定要指向构建主权国家。民族是怎样构成的?这一点很多学者达成了共鸣，是民族主义造就了民族，而不是相反。那么民族主义和民族又是何时出现的?林茨和斯泰潘以为，当代民族观念和当代民族主义直到18世纪晚期才开场出现。吉登斯也以为

6、民族和民族主义均是当代国家的特有属性。盖尔纳则将民族主义的产生更为细致地与欧洲工业时代的来临结合在一起，他以为农业社会的社会组织完全不利于民族主义原则。但工业时代需要更多的人识文断字并把握专业技能，劳动分工打破了个体间的隔绝状态进而构成合作状态，民族主义意识也借此传播。向工业主义的过渡时期也必然是一个民族主义的时期，这是一个狂暴的调整时代，政治疆界或文化疆界，或者两者都在被改变，以便知足第一次使人感到它的存在的民族主义的要求。民族主义是当代的产物，已得到了诸多学者的认同，尽管在表述民族主义的发端时不同的学者可能会追溯到美国独立战争、法国大革命或是更早些的英国国教运动。笔者也赞同民族主义诞生于当

7、代，并将民族主义界定为当代性的政治共同体意识与行动。当代性确定了民族主义产生的时代，民族主义产生于当代化的经过中也是当代性的重要表现;政治共同体是民族主义的最重要诉求，该诉求强调他者意识，强调民族的政治权利，同时也强调共同体内成员的平等;意识与行动，指出民族主义既应是思想层面的，也应是行动层面的，自觉的意识推动自觉的行动才是真正的民族主义。那我们该怎样解释以为民族与民族主义是古老传统的判定呢?笔者以为，将民族追溯到长远的历史时代，如以为欧洲民族从罗马帝国四分五裂时期就开场构成，1789年，欧洲已有不少的古老民族的看法是将民族定性为社会一文化共同体，与族群等没有进行明确区分。那种将民族主义进行长

8、远追溯的做法，是将爱国-等同于民族主义。固然如今爱国-是民族主义的重要表现，但并不是历史上所有的爱国-都等同于民族主义。爱国-是历史进程中一以贯之的现象，城邦、帝国都能塑造爱国-。爱国-是对一个人所属国家与民众的爱，但既不宣扬个人与国家的政治联络，也不宣扬共同体内的平等意识，民族主义却同时具备了上述三种要素。二、民族主义推动民族国家创立霍布斯鲍姆将民族主义的衍生分为三阶段，A阶段是文化、文学、风俗习惯等层面的交融时期，B阶段是民族主义先驱推动民族意识扩大，并鼓吹借助政治手段建立民族时期，C阶段是民族主义得到广大人民支持的时期。但笔者只将C阶段，即精英的民族主义启蒙得到广大人民的支持，构成集体性

9、的政治共同体意识与行动后，才看成是民族主义的真正成型。在A阶段，社会文化层面的融合，尚体现不出政治诉求。在B阶段，精英分子的鼓吹，只是政治意识的表达，甚或只是分裂分子的宣传手段。只要在C阶段，有了民众的广泛支持，民族才经过民族主义意识的塑造而构成，民族主义才真正发挥作用。当民族主义真正出现并缔造民族后，民族就有了政治诉求。由于民族本身并不拥有一个权利构造和为执行各种权利而严密联合的各部门，因而民族要想获得政治权利就要与国家产生关联，推动国家向着民族国家阶段迈进。这里需要澄清的是主权国家不等同于民族国家。一般以为，主权国家体系构成于1648年的欧洲，但是在1648年的欧洲，很多国家仍处于绝对主义

10、国家阶段而非民族国家阶段。英国绝对主义是在17世纪被铲除的，法国绝对主义延续到18世纪末，普鲁士绝对主义保留到19世纪后期，俄国绝对主义直到20世纪才被推翻。民族国家有三个至关重要的因素，民族一种集体认同，国家政治独立的身份，领土将民族与国家连结成一体的拥有边界的地理范围。主权国家不一定具备民族这种集体认同。民族主义推动民族国家的创立，一般有两种形式：一是创立新的民族国家;二是在既有的国家框架内，完成民族主义整合，即通过整合使国内的不同族群生成共同的民族意识与民族认同。民族国家的创立是历时性经过。迈克尔曼把欧洲民族国家的发展进程划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始于16世纪，新教运动和天主教改革推动了新

11、的精英文化网络的构建，并逐步集中权利，构成了早期民族;第二阶段约始于1700年，是商业一国家主义阶段，第一阶段产生的有限的共同体意识，通过商业资本主义和军事当代化向下层传播，进而共同体意识愈发浓厚;第三阶段从法国大革命后的1792年开场，这一阶段中由军事危机造就的军国主义实现了跨阶级的民族的生成，并促成了公民权的建设;第四阶段从19世纪晚期开场，工业资本主义增加了社会互相作用的密度，并使政府更为代议制化，更为同质化，也就更为民族化。德拉诺瓦则把全球的民族国家创立划分成四个阶段，最先的民族主义运动为美国革命和法国革命，以及由此而始的美洲其他国家摆脱宗主国的运动，被称为共和主义浪潮。第二波是一些国

12、家在法国大革命的影响与冲击下，在政治上不得不缔造本身的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被称为浪漫主义浪潮。19世纪末，前两次浪潮衰微，以德国、意大利的统一，爱尔兰、波兰的独立为代表的政治独立浪潮兴起。政治独立浪潮后淹没于一战，二战后是非殖民化的浪潮，推动了民族国家的普遍化。民族国家的创立除了历时性，也是多方面复杂因素共同作用的经过，通过统一的市场、行政管理体系、税收与教育，民族主义打破各种形式的地方主义，方言、风俗与宗族，有利于创立强大有力的民族国家。同时，民族主义在推动民族国家构建的经过中，也要与其他认同诸如宗教认同、语言认同、血缘认同等，产生融合与碰撞，不是消除其他认同而是要消弭这些认同造成的民族之内

13、的差异性，使民族认同高于这些认同，进而维系民族国家内部的有机联络。对于民族国家的创立，我们要澄清两点：第一，民族国家以民族主义原则创立，但不意味着民族国家内只要一个民族。在现实中，基本上每个国家都是多族群或者多民族国家，这种局面不仅在欧洲随处可见，在美国也是如此。在全球化越来越深化的今天，移民也正在构成新的族群，在所有地方新型的人口流动特征均反映出国境线的疏松度，而一旦移民群体由文化、风俗的共性上升到共同的政治诉求或行动，则成为新的少数民族。第二，我们应该避免陷入一种误区，基于对某一特定时期特定方式的经历以为只要一种民族国家构建的方式。民族国家的创立是一个长期而多样化的经过，民族主义有共性，但在构建民族国家的经过中往往体现出个性。就美国而言，固然独立战争一般被看成是其民族国家构建的标志性事件，但其民族国家却不是在独立那天就完成了构建，随着民族身份感明确地由政治上和宪法上的理念所确定以及被共同的历史神话和文化特征所强化，它才真正完成民族国家构建。中国的民族主义则从鸦片战争之后开场逐步构成，但又不同于美国在宪政的基础上强化历史与文化特性，当代中国的历史，是以民族主义认同取代文化主义认同，并在世界上彰显本人民族认同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