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现代国家治理体系的核心价值取向——基于马克思国家学说的视角-伍小乐.pdf-得力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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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20 -收稿日期： 2016-01-18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15BZZ056）；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1 YBB026）；湖南工学院博士科研启动项目（H Q 1 5 0 0 3）；湖南工学院博士科研启动项目（H Q 1 5 0 0 4）作者简介：伍小乐（1 9 8 3 ），男，湖南耒阳人，博士，湖南工学院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科研部讲师；陈建斌（ 1 9 6 6 ），男，湖南邵阳人，博士，湘潭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院长，教

2、授，博士生导师；徐艳红（ 1 9 8 3 ），女，湖南益阳人，博士，湖南工学院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科研部讲师。论现代国家治理体系的核心价值取向文献编码 doi： 10.3969/j.issn.1004-6917.2016.04.025伍小乐1，陈建斌2，徐艳红1（ 1. 湖南工学院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科研部，湖南衡阳 421002； 2. 湘潭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湖南湘潭 411105）摘要：根据马克思的国家学说，理想的政治国家应该具有这样的特征：国家制

3、度是人民的自我规定；法典是人民自由的圣经；国家保证每个人的自由、道德、理性和福利；自由人联合体消除社会对抗性。这四个方面的特征实际上包含着现代国家治理体系的四个核心价值取向，即民主、法治、正义与和谐。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必须将“柔性”的价值力量和“刚性”的制度力量融汇一体。关键词：国家治理体系；国家治理现代化；国家治理；核心价值中图分类号： D0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6917（2016）04-0120-08 基于马克思国家学说的视角维持社会秩序、追求稳定和谐，自始至终都是人类社会的美好追求。即使在不同的

4、社会形态下，不同的国家治理方式和治理体系结构对实现这一美好追求的努力都从未停止过。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和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都将 “ 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 确定为全面深化改革总目标的一部分。要落实这部分总目标，我们就必须思考在当前社会矛盾错综复杂和社会结构重新调整的社会大转型时期如何推进国家治理体系现代

5、化，又以何种价值取向来引导这一现代化进程等问题。马克思的国家学说基于历史唯物主义的分析范式，对国家与社会的分离、冲突和对立等问题都进行了深度探索，这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化解错综复杂的社会矛盾冲突提供了重要的、科学的指导理论。尽管马克思并未曾明确提出 “ 国家治理 ” 、 “ 国家治理体系 ” 的概念，但他的国家学说

6、直接或间接地对国家机器的核心价值追求进行了描述，包括民主、法治、正义与和谐。我们要推进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民主、法治、正义与和谐作为国家治理体系的核心价值取向仍是适用的。因为从学理的角度来看，国家治理体系回答的就是谁治理、如何治理、治理得如何的问题，也即治理主体、治理机制以及治理效果的问题。从价值取向上来看

7、，治理主体要求的就是 “ 民主 ” ，治理机制要求的就是 “ 法治 ” ，治理效果要求的便是 “ 正义 ” 与 “ 和谐 ” 。一、民主：国家制度是人民的自我规定现代国家治理是指一个由政府、社会、企业和个人共同协作参与的治理格局，而国家治理体系则是这个治理格局的制度体系。这里突出强调政府、2016年第4期（总第250期）- 121 -社会、企业和个人在国家治理过程中的共同协作

8、参与，实际上是要肯定 “ 民主 ” 是现代国家治理体系的主要特质，是现代国家治理的核心价值取向。从我国以人民民主专政制度为核心的国家治理体系来看，民主作为国家治理的核心价值取向的地位从未动摇过。在最基本的意义上，民主就是主权在民，或人民当家作主。从古至今，民主一直都是政治理论家们关注的重要论题。马克思在理论体系上

9、深受西方启蒙思想家的影响，自然也就将 “ 民主 ” 纳入其国家学说中作为一个重要范畴。民主是什么呢？马克思认为，人民民主才是真正的民主，它意味着全体人民意志与权利的实现，这也使得人民民主制实现了特殊性与普遍性的有机统一。首先，真正的民主的本质是人民主权与人民主体性。马克思的人民主权论是建立在对黑格尔的君主主权论的批

10、判之上的。马克思将黑格尔的君民关系颠倒过来，认为君主是象征而人民是主宰，君主是依靠人民主权而产生而非人民主权是依靠君主产生。这种人民主权意味着国家的所有权力都归人民所有，人民是国家及其制度体系、机构体系的主体和目的，国家机器和国家制度仅仅是人民主权之实现与产物。马克思说： “ 在民主制中，国家制度本身只表现为一

11、种规定，即人民的自我规定国家制度在这里表现出它的本来面目，即人的自由产物。 ”1因此，真正的民主就意味着国家制度是人民 “ 意志的自觉表现 ” ，是为人民服务的，它既是人的自由的实现，又是人的自由产物。按照马克思的这一理论逻辑，只有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真正实现了人民当家作主，其国家治理实质就是民主治理2。党的十八届三中全

12、会针对我国目前面临着 “ 十分复杂的国际形势和艰巨繁重的国内改革发展稳定任务 ” ，提出 “ 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 的改革目标，实质上就是完善民主治理，让人民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国家制度，让国家制度完全真实地体现人民意志，从根本上保证为人民服务宗旨的实现。其次，真正的民主制必须实现特殊性和普遍性的有机统一。

13、在讨论马克思的民主理论时，很多研究者往往只注意到了马克思强调的民主的特殊性和阶级性，而马克思关于民主普遍性的论述则常常被忽视3。马克思认为，民主不仅意味着价值维度的人民主权与人民主体性，它还凭借具体的、现实的民主制度来实现。民主制的特殊性就是指民主的形式现实的、具体的民主制度的特殊性；民主制的普遍性就是指民主

14、的价值对人类社会的意义的普遍性。民主制是一切国家制度的本质，具有形式上的特殊性，也就是说不同历史时期、不同民族以及不同国家的民主制是具体的、确定的和特定的。具体来说，民主制的普遍性表现在两个主要的方面：一是民主制是所有国家形式的终极归属，是国家制度的顶点 “ 自由人的联合体 ” 。因此，“ 每个人自由发展 ” 就是最重

15、要的民主价值具有普遍性的价值。二是作为国家形式的特殊的民主制亦有共同的民主形式。尽管，马克思强调社会主义民主制和资本主义民主制存在本质性的差异，但他也并没有否认人类在历史进程中创造了众多共同的民主形式。如代表制、选举制、社会自治、廉价政府以及公民的政治参与等民主形式，便是社会主义民主制和资本主义民主制所共有

16、的，这也构成了民主制的普遍性。马克思如此重视民主，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认识到了民主对于国家政权的重要意义。马克思认为，但凡存在阶级剥削和压迫，或存在以权谋私、损公肥私的地方定是权力集中、个人专断的地方，亦是人民主权受到压制和排挤的地方，是缺少 “ 民主 ” 的地方。在批判资本主义私有制的同时，马克思对资产阶级所标榜的

17、民主也进行了尖锐的批判。他指出，在资本主义国家中绝大多数劳动者获得的只是部分公民权利，而不是掌握社会资源的公共权力，劳动者的公民权利受制于资本家的公共权力，也即资本对劳动的统治和剥削。因此，资本主义的民主是一种虚假的民主，其实质是一个或少数几个资本家通过垄断资本而垄断公共权力，从而使自身或自己的阶级获得最

18、大利益。依据这样的逻辑建立起来的资产阶级民主国家和政权体系， “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机关为首的是国家政权为了追求自己的特殊利益，从社会的公仆变成了社会的主人 ”4。只有社会主义的民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民主，它让广大劳动群众具有天赋的政治权力，真正实现了人民主权。所以马克思认为，无产阶级建立的国家可谓是崭新的民主国家

19、，巴黎公社的实践为无产阶级国家奠定了真正民主制度的基础。因此，由无产阶级建立的 “ 公社这是社会把国家政权重新收回，把它从统治社会、压制社会的力量变成社会本身的生命力 ”5。也就是说，只有无产阶级建立【政治学研究】论现代国家治理体系的核心价值取向GUANGXI SOCIAL SCIENCES No.4.2016（ Cumulatively,No.250）- 122 -和领导的民主国家，才有可能

20、将公共权力交由人民掌管，进而遏止公权私用导致的权力异化。总之，在马克思看来，民主首先是一种国家制度，是国家的重要组织形式，建立在一定经济基础之上并为这一经济基础服务。同时，民主也是一种较为有效的社会治理方式、决策机制和组织体制，它意味着公众意见的凝聚和规则、程序对政府权力的规制，人民从而实现对社会的管理；它

21、意味着人民是国家的基础，国家制度只是人民的自我规定和自我管理。为了保证无产阶级国家政权是真正的民主共和国，马克思在制度上设计了人民代议制、选举制、任期制、罢免制以及人民监督制等一系列制度，其目的在于实现多数人的统治，彻底扭转民主在以往仅作为少数人进行社会统治的工具的历史现象。这些民主制度设计也是实现国家治

22、理体系民主化、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推手。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制度在政治上的集中表现就是人民民主，就是社会主义的民主政治。按照马克思的思路，人民民主最核心的制度设计就是民主普选制度，这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核心内容，是真正保证人民掌握国家政权、参与国家管理的根本性举措。对于巴黎公社的普选制度，马克思给予

23、了这样的高度赞扬： “ 普选权在此以前一直被滥用而现在，普选权已被应用于它的真正目的：由各公社选举它们的行政的和创制法律的公务员 ”6。习近平指出，我们要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坚持人民主体地位，扩大人民民主，推进依法治国，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根本政治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

24、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以及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等基本政治制度，建设服务政府、责任政府、法治政府、廉洁政府，充分调动人民积极性7。这一论述是对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与基本内容的高度概括。首先，民主是在党的领导下，完善和保障人民主权。在当前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环境下，马克思定义的人民主权意味着：一是各级政

25、府的行政长官以及公务员必须由人民选举产生；二是创制法律的公务员也即人大代表必须由人民选举产生。其次，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就是要保障人民民主，完善保证人民当家作主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以及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以及基层群众自治制度，使民主制度化、法律化、程序化，让全国各族人

26、民在党的领导下依法治国理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人民民主是由选举民主、自治民主和协商民主 “ 三位一体 ” 构成的民主体系8。在政治活动实践中，要做到有事多商量，遇事多商量，做事多商量，众人之事由众人商量做主，找到全社会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约数。再次，赋予人民群众罢免权，充分调动人民群众参与政治、民主监督的积极性。就我国目

27、前的民主政治实践而言，人民群众所拥有的罢免权与马克思所设想的还相去甚远。但是，按照马克思的民主政治理论，罢免惩戒机制应是人民民主专政的制度基础之一，是现代化的国家治理体系中的纠错机制，即反对腐败、督促公务人员自觉向人民负责的制度保障。二、法治：法典就是人民自由的圣经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战略目标，并

28、指出依法治国，是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和重要保障，是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必然要求。有研究者指出，现代的国家治理体系至少包括这样几个方面：完善的宪法、法律体系；健全的政府职能体系；良好的社会自组织体系；互补的政社合作体系9。在某种程度上，法治就是国家治理规则的制度化和法律化，也是在这

29、个意义上，法治对国家治理现代化具有决定性作用。换言之，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首要的便是完善的国家的宪法、法律体系，并 “ 使宪法和法律成为国家有效治理的最高权威 ”10。而根据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的精神，法治可以概括为 “ 依法治国、依法执政和依法行政 ” 。法治的核心就是“ 法 ” ，而且是 “ 良法 ” 。因此，法治简单来说就是良法善治。

30、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看来，法也不是一开始就存在于人类社会，它也是私有制和阶级矛盾的产物。“ 在社会发展某个很早的阶段，产生了这样一种需要：把每天重复着的产品生产、分配和交换用一个共同规则约束起来，借以使个人服从生产和交换的共同条件。这个规则首先表现为习惯，不久便成了法律。 ”11法同国家一样是人类社会发展到某一特定阶

31、段的产物。所谓特定阶段，就是说法律的产物必须具备特定的经济基础、社会条件和政治基础。这个经济基础便是私有制出现并取代原始社会的氏族公有制；社会条件是私有制造成的利益分化导致- 123 -社会成员分裂为不同阶级；政治基础则是在阶级形成后政治国家取代了 “ 自然形成的共同体形式 ” 并成为维持人类社会秩序的公共权力。既然，法

32、的产生与国家的产生具有相似性和同步性，那么法的命运自然也和国家一样法不会永久地存在，而是将随着阶级和国家的消亡而消失。马克思认为，在原始社会，人与人的关系通常是以最粗鲁的形态直接表现出来；市民社会形成和发展后，法律使人与人的关系变得文明了；而随着人类社会生产力的不断进步，阶级连同阶级斗争的产物国家都将不可避

33、免地消亡，这时候全部国家机器当然就包括法律也都将放进古物陈列馆中。至于法的内涵，马克思和恩格斯都赞成将之放在一定的物质生产关系中去考察。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和恩格斯对于资产阶级的法做出了如下评价： “ 你们的观念本身是资产阶级的生产关系和所有制关系的产物，正像你们的法不过是被奉为法律的你们这个阶级的意志一样

34、，而这种意志的内容是由你们这个阶级的物质生活条件来决定的。 ”12在此，马克思和恩格斯所指的 “ 物质生活条件 ” ，那便是基于资产阶级私有制所形成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剥削生活。因为，这个看上去像极了属于所有人的法，实质则仅仅是资产阶级 “ 这些个人通过法律形式来实现自己的意志，同时使其不受他们之中任何一个单个人的任性所左

35、右 ”13。按照马克思主义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法既是由物质生活条件所决定的，而且也是为物质生活服务的。法的内涵和本质可以从这样三个层面来理解：首先，法是国家意志。统治阶级不但要用国家的形式来组织自己的统治力量，还将他们自己的意志变成国家意志法律形式。统治阶级也只有将自身的意志变成强制性的国家意志，才可以成为被全

36、社会普遍遵守的法律，才能够有效地维护阶级统治的政权。其次，法是统治阶级的共同意志。法律是统治阶级的意志，而且这个意志不是统治阶级内部的任何一个单个人的意志或者这些单个人意志的集合，它必须是基于统治阶级根本利益形成的共同的意志。再次，法的内容是由统治阶级的物质生活条件所决定。因此，马克思指出，理解一个时代的

37、物质生活条件是理解一个时代的法律制度的前提条件。法既然是统治阶级制定出来进行阶级统治的工具，那么法治自然就是指依靠法来进行阶级统治。因而资本主义国家的法治，就是资产阶级在自然法理支配下，抛开所有现实的、具体的经济关系，假以人类共同利益的面具，大肆宣扬所谓法律至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鼓吹所谓的 “ 自然法 ” 、 “ 理

38、性法 ” 或 “ 正义法 ” ，其实质和以往任何剥削和压迫社会中的 “ 法 ” 别无二致，都是欺骗和麻痹广大人民群众的阶级统治工具。简言之，资本主义国家的所谓法治只是为资本扩张和积累保驾护航的制度体系。在资本主义私有制条件下，法治只是资产阶级民主和自由的法律化和制度化，是反映资产阶级意志的资产阶级统治工具。无产阶级国家则不同，

39、它是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的过渡，无产阶级同旧世界的各阶级的斗争将延续到阶级存在的经济基础被彻底消灭为止。因此，马克思认为，要推行社会主义法治，无产阶级首先就是要通过革命废除资产阶级的法律体系、法律制度以及法律秩序，并用代表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意志的法律体系、制度和秩序取而代之。这种取而代之的法律具有这样的

40、特点： “ 法律是肯定的、明确的、普遍的规范，在这些规范中自由的存在具有普遍的、理论的、不取决于个别人的任性的性质，法典就是人民自由的圣经。 ”14而要通过法律来构建统治秩序，那么无产阶级就必然要夺取国家政权，成为统治阶级。社会主义法律和法制基础在我们看来只能是也必须是无产阶级专政和无产阶级民主15。无产阶级只有建立无

41、产阶级专政成为统治阶级，实现民主才能缔造社会主义法制；反过来，无产阶级的法制也只有确保了无产阶级专政的合法性，才能从根本上保证人民当家作主的权利。在这个意义上，社会主义法治和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民主是内在统一的，它们统一于社会主义制度体系。这个体系也可以说是社会主义国家的治理体系，是党领导人民治国理政的

42、制度体系，包括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生态和党的建设多维领域的相互协调的国家制度，其中最为核心的就是分别以人民民主专政和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为主要内容的社会主义政治制度和经济制度。社会主义制度本身就是社会主义国家治理体系的最重要组成部分，完善社会主义制度就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而以宪法法律为

43、主要内容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是社会主义制度的根本体现，是现代化的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标志。或者【政治学研究】论现代国家治理体系的核心价值取向GUANGXI SOCIAL SCIENCES No.4.2016（ Cumulatively,No.250）- 124 -说在新时期，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具体就表现在以宪法为核心的社会主义法治体系中。宪法是党和人民意志的集中体现，是中国社会主义

44、制度的根本大法。社会主义法治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全国各族人民、一切国家机关和武装力量、各政党机关、各社会团体以及各企业事业组织都以作为党和人民意志集中体现的宪法为根本的活动准则，是宪法而不是资本或别的什么具有最高的权威。具体到实践层面，法治也就是以宪法法律为参照，依法治国、依法执政、依法行政，推进法治国家、法

45、治政治、法治社会的一体化建设。但要注意的是，肯定宪法法律在国家治理中的权威，并不是要完全否定道德在治理中的作用。无论何时，中国的国家治理体系建设都应重视价值体系构建，应重视早已融入民族血液中的基本道德价值的作用16。三、正义：每个人的自由、道德、理性和福利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深入，以及腐败、贫富差距、分配不公等政治和

46、社会问题的暴露，社会正义问题受到普遍关注。对于如何使国家制度趋于正义，在理论建构上国内学者不约而同地将思想渊源追溯到了马克思的正义理论。对于什么是正义，正义具有何种内涵与外延，马克思和恩格斯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 正义本身，只是指出一条解放人的唯一可行的途径，就是通过自由和平等使社会人道化；只有在日益合理的社

47、会组织中才可能提供积极的解决办法。这是非常合乎期望的解决办法，是我们的共同理想这是通过普遍团结所达到的每一个人的自由、道德、理性和福利人类的博爱。 ”17从这一段话里，我们可以得出这样几层意思：一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并没有废除正义的概念，正义是马克思主义政治学说的重要范畴；二是正义并非补偿性的社会价值，也并非只是对

48、不正义的克服；三是真正的正义是 “ 每一个人的自由、道德、理性和福利 ” ，是为了解放人，实现 “ 人类的博爱 ” ；四是体现自由与平等的 “ 合理的社会组织 ” 是实现正义的重要途径。可见，正义并不是最终的目的，不是人类社会的终极理想，正义本身只是实现目的之手段，这个目的便是 “ 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 。根据马克思关于正义的论述，在马克

49、思的正义理论体系中， “ 正义 ” 至少具有这样四个方面的含义：一是正义是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的首要价值。在讨论公社制度时，马克思和恩格斯都认为，真正的自由与真正的平等只有在公社制度下才能被实现；而且这个公社制度又是正义所要求的。巴黎公社是马克思设想的无产阶级政权的组织形式，是社会主义制度的试验田，是以正义为首要价值。二是正义是一个阶级范畴。在阶级社会里，马克思认为并不存在所谓的全社会共同认可的正义，人们所追求的正义其实都只是统治阶级的正义。正义不管是制度的、价值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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