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信息通讯技术的民主流程再造-佟德志.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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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基于信息通讯技术的民主流程再造佟德志a刘小溪b摘 要：随着网络治理体系的逐渐形成，民主流程也被赋予新的形式和特点，以信息通讯技术为代表的网络技术应用推动了民主的流程再造。网络民主选举这一新形式的产生，使选举活动的宣传与资金的募集都可以凭借信息通讯技术来完成。在民主决策环节，Web 20技术为普通公民提供了与政府进行双向沟通的渠道，公民能够获取充足的信息并参与到政策决策过程中。多元主体得以加入民主管理过程，共同推动政府职能进行相应转变，使得公共生活的民主程度也有所提升。另外，随着信息通讯技术的发展而出现的监察公民，在清理网络信息环境、监督政府行为等方面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关键词：信息通讯技术；

2、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中图分类号：082；G2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 40（2017）04 0022 0收稿日期：201700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重大课题专项委托项目“基于四个全面的国家治理战略研究”（1ZZ01）作者简介：佟德志（172 ），男，辽宁朝阳人，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教育部首届青年长江学者，从事政治学理论研究；刘小溪（12），女，辽宁朝阳人，硕士研究生，从事政治学理论研究。网络治理越来越成为民主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信息通讯技术尤其是网络技术的推动下，民主活动依托网络平台迅速发展，网络民主在政府管理、公共服务以及民主进程中的实现成为可能，并发挥着越

3、来越重要的作用。信息通讯技术的运用，革命性地改变了传统的民主流程，具体而言，基于信息通讯技术的民主流程，在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与民主监督等四个方面均有所突破。一、民主选举从本质上讲，选举是民主程序中最富有民主特色的环节，也是代议制民主的最重要特征。传统民主基本上采取线下选举的方式，而网络技术的运用则为选举活动提供了线上模式，革命性地改进了选举技术。新型的线上选举模式，一方面，可以节省人力物力财力，更方便、更快捷、更高效地完成选举；另一方面，也有利于将传统选举过程中参与意愿较低的公民动员起来，在更大的范围内调动公民参与民主选举的积极性，进而扩大民主的规模，加深民主的程度，改变民主的结果。

4、除此，候选人与选民的沟通过程、选举宣传与竞选经费的募集等活动，也因网络技术的介入而发生了一系列显著的变化。从某种程度上说，飞速发展的信息通讯技术为民主选举带来的变化是革命性的。传统的线下选举多采用现场投票的方式，囿于时间、地点等条件的限制，面临费用高昂和参与率较低等难以克服的困难。基于信息通讯技术的网络投票，将特定网站作为民主选举发生的场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上述的问题。不仅如此，网络投票已经作为民主选举的新形式应用于政治实践中，包括英国、法国、荷兰、爱沙尼亚、瑞士在内的很多国家，均在不同程度上实现了网络选举。事实上，除了这种直接在投票计数方面的应用之外，在其他一些诸如候选人信息公示和选票结果

5、公开等环节上，信息通讯技术的应用也非常成熟以至于不可或缺。从技术上讲，与传统的现场投票相比，网络投票可以显著提高经济效益并更好地进行选举管理1113。在扩大政治参与的层面，网络投票能够帮助一些传统意义上的弱势群体（比如残障人（天津师范大学a.政治文化与政治文明建设研究院；b.政治与行政学院，天津 300387）行政论坛 2017年第4期 总第142期ADMINISTRATIVE TRIBUNE22万方数据士），通过投票这种直接的方式进行政治参与，促进了民主代表性的提高，对于解决一直困扰西方国家的公民投票率下降的问题也有所助益。若能实现进一步传播和发展，网络投票很有可能成为扩大直接民主，促进协商

6、进程，同时保持低成本的一个重要工具1222。信息通讯技术为民主选举过程带来了更加民主的变化。在传统选举中，候选人与选民之间的沟通以主流媒体为过滤器，信息的传递路径是从候选人到选民的单向传播。Web2.0技术使公民可以通过政府官方网站和自媒体平台等多种途径与候选人直接互动，主流媒体的作用和地位明显减弱。我们看到，社交媒体推动了公民与候选人之间的双向沟通，降低了公民参与互动的技术门槛。具体而言，Web2.0技术代表了一种高价值资源，可以方便、快捷地实现候选人与民众的对话和互动。与此同时，信息通讯技术的运用降低了参与选举的成本，有利于将候选人与选民双方都吸引到这一过程中。这种维持互动过程的能力，在政

7、治沟通中发挥着愈发重要的作用2219-20。除了直接改变民主选举的方式，信息通讯技术给民主选举带来的革命是全方位的，这包括与选举相关的大量活动，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社交媒体在竞选过程中的运用。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快速发展，网络为候选人与选民提供了新的沟通途径，政治家也逐渐倾向于借助互联网平台参加竞选。例如，英国的布莱尔与卡梅伦，美国总统大选中的希拉里和特朗普，都非常重视社交媒体在竞选中的运用，广泛地使用视频媒体服务进行政治宣传331。同时，信息通讯技术还被直接运用到志愿者招募的过程中。政治活动的顺利开展往往需要为数众多的志愿者，互联网顺势成为动员志愿者积极参与政治生活的便利平台，网络动员也更容

8、易实现志愿者群体规模的扩大与人员构成的多样化。此外，网络技术对于选举活动所需资金的筹备也有所帮助，网络集资也容易实现更大的集资规模438。以竞选的融资过程为例，互联网使得竞选的融资额度更小、规模更大，如此一来，候选人就愈发不易受个别大的赞助人所左右。我们看到，更为深刻的变化还体现在民主的扩散方面，民主政治的网络化正在改变集体行动的逻辑，并日益倾向于更加广泛的、分散的利益群体4139。当然，作为依托于信息通讯技术的民主选举变革，网络投票也面临法律和技术等层面的挑战，首当其冲的就是保密问题与投票的可证实性1121。网络安全很难保障：不仅国家的选举系统容易受到攻击，个人的网络设备也存在安全隐患，移动

9、设备更容易丢失或被窃，保密性也往往较差5。网络投票的合法性能否得到全面认可？安全性如何？网络投票会不会带来的直接民主的扩大，甚至取代代议制民主？这些问题仍然悬而未决。另外，在政治领域，尤其是选举领域，互联网应用尚未完全成熟，网络选举仍然具有实验的性质4129。为推动线上选举的进一步发展，民主还有一段路要走。二、民主决策在传统的民主体制中，受到民主规模和技术条件的限制，决策常常是民选代表和政府官员的事情。在信息通讯技术得到全面应用后，公民直接参与决策，成为公共政策的提供者，不但变得更为现实，而且越来越成为现代国家治理的重要内容，也为民主决策提出了新的课题。借助于信息通讯技术，民主决策的过程也出现

10、了一些新的形式，给民主流程带来一系列深刻的变化。信息通讯技术日益成为公民自由表达政治诉求、提供政策建议、左右政府决策的新工具。传统的信息流动主要遵循从政府到社会的单向形态，政府将制定完毕的公共政策单方面告知公民，公民则作为受众成为信息的接收者。在这种模式下，公民能接收到的内容十分有限，无法满足公民在民主流程中对信息公开的要求。Web2.0技术推动了政府由层级的、僵化的结构向网状的、合作的结构进行转变，并且鼓励多元主体参与到治理过程中，与政府进行互动，实现多主体间多层次的信息共享275。在信息通讯技术的支持下，民主流程形成一种动态的双向信息流动过程，既包含从政府到社会向下的信息流动，也包含从社会

11、到政府向上的信息流动。在传统的信息接收者角色之外，公民还能够作为信息提供者，以个体或集体组织形态进行信息反馈，将意见和建议传递给政府。公民获取政府信息与政府收集公民意见同时进行，并开放了双向信息传播的渠道。政府将决策相关信息传递至社会基层，深入到普通公民，随后，公民将意见和诉求反馈给政府，信息在政府与公民之间循环流动。一方面，政府所提供的信息，其可用性、可互动性和透明度逐渐增加；另一方面，非政府主体对这些信息的访问和使用，在效率和便利程度等方面也有所提升6857。信息控制权平民化的实现是公民掌握充足信息进而参与民主决策的基础。传统的民主决策过程公民参与程度较低有多个方面的原因，其中，公民缺乏决

12、策相关信息，对决策的程序和内容不甚了解是一个主要原因。相比之下，信息通讯技术为普通公民了解决策信息提供了一个高效率、低成本的方式，从而改变了民主决策的过程。政府对信息的垄断被打破，信息权威不再集中于政府，大众生产和分享的信息政治学研究 23万方数据对官方的观点造成巨大的冲击76。在这一过程中，普通公民对信息的掌握和处理在数量和控制力度等方面逐渐增强。这样一强一弱的变化，引起信息控制权力的下移，公民在网络环境中掌握和使用的信息剧增，并且呈现出主导信息流向的趋势，这是普通公民在民主决策中话语权上升的重要体现。政府在制定决策时，会越来越多地考虑到话语权和影响力较大的网民，并将其意见和诉求吸纳进政府决

13、策。公民能够知晓政府的所作所为，只是推动决策民主化的基础。以此为基础进行回应，才是推动民主决策的关键。公民对于决策相关信息的掌握，使其能够了解并判断即将出台的政府决策会在何种程度上影响自身利益，并进一步做出回应，采取合作、商议或反对等不同态度。同时，只有当民意在决策机构中有所反应时，公民才有表达自身政治诉求的机会。互联网作为最强有力的大众传媒手段脱颖而出，获取了公民的信任，成为公民联系政府、表达言论的首选途径158。尤其信息通讯技术是组织信息的技术性工具，很容易通过建立信息系统对海量的信息进行结构化操作，将拥有相似观点的公民结合起来，纳入决策制定过程790-94，尤其是涉及自身利益的公共事务中

14、。至此，侧重于参与式技术管理的网络治理初见雏形，依靠技术媒介，广泛的公民参与得到推动，网络决策的民主化程度逐渐提升86-8。在信息通讯技术的应用过程中，信息的可信度成为民主决策面临的重要问题。活跃在互联网平台的多元主体均是信息提供者，但是他们提供的信息往往良莠不齐却又数量庞大。理论上，谎言也能够迅速传播并引起广泛关注，这对公众的判断力构成了挑战。信息在层级传递的过程中很可能失真或延迟，内容的真实性和时效性都会受到影响。杂乱无章甚至扭曲错误的信息会给民主决策带来更多的障碍，这一现象在网络环境中体现得更加明显。另一方面，公民对信息的使用和控制都缺乏有效的制约，使网络环境中民主决策的安全性更加难以保

15、障。这些都是信息时代公民参与民主决策需要认真考虑的。三、民主管理在信息通讯技术的辅助下，民主管理过程呈现出多中心结构和多主体合作的特点，传统政府管理模式面临转型。这并不意味着政府角色重要性的下降，而是强调新环境中政府职能的相应转变，鼓励多元主体参与到民主管理过程中，共同致力于提高公共生活的民主性。长期以来，公民都是信息与服务的被动接收者。在网络环境中，公民得以突破这一角色限制，与政府平等交流，积极地转变为信息与公共服务的提供者。这些都是信息通讯技术赋予民主管理活动的新特征。在网络环境中需要重新定义公民与公共管理者各自的角色821。信息通讯技术引发了民主治理进程中的角色转换，政府主导管理、公民被

16、动接收的模式越来越不适应信息时代的要求。民主管理活动的主要实施者实现了从政府到社会的接力，多元主体日趋活跃，公共服务在种类和功能等方面也更加丰富多样2170。例如，印度网络治理体系的发展就体现出信息通讯技术对服务提供者多元化的促进，包括公共服务项目的承担者从政府向私人公司过渡；非营利项目与营利项目并存；政府和私人机构联合开展项目等一些特点6860。非政府主体提供的服务种类丰富且形式多样，覆盖了诸多领域，在农业生产、商业活动甚至法律制度等方面均有所建树。作为政治生活中最基本的行动单位，普通公民不仅能够凭借信息通讯技术提供和反馈信息，还可以参与到政府管理的协商和监督过程中。网络环境中的信息和资源具

17、有较高的开放性，多种公共服务的可替代性也较强，有利于公民发挥自身的积极作用，提高管理活动的民主化水平。例如，以网络用户的身份，公民能够自行提供、分享、传播信息，而不是仅仅依靠政府所提供的有限信息进行各类活动9121。尤其在信息通讯技术深入到千家万户的今天，以较少的资金和技术成本就足以完成文字、图片、音频、视频等创作，并在网络上传播，产生重要影响。Web2.0技术具有现代化的内外部工作流程，有利于维护良好的合作伙伴关系，不仅被政府组织广泛应用，还受到了普通公民的青睐。通过对这一技术的应用，公民既能够以个体为单位独立提供服务，也可以与其他个体或组织合作，参与在线服务的提供过程2149。随着手机网络

18、用户逐年增加，多种类型的软件应用（APP）也推动了公共服务的创新与发展。政府对网络监管与保障的职能发挥，成为网络民主治理过程的重要特征。这是由于作为大众化网络技术手段的信息通讯技术有更高的、被滥用的风险，因此，需要政府加强监管和保障。政府组织的优势在于掌握着独有的权威和巨大的影响力，能够调动充足维持治理过程10。同时，只有政府才具备正当的权力和足够的能力来纠正网络世界的违规行为，甚至是通过强制力量规范多元主体遵守共同的活动规则。此时，本来作为服务提供者的政府，其职能逐渐向后期监管进行转移，侧重于保障性职能的发挥。网络环境需要进行监管和协调的领域，以及具体任务内容与以往相比有增无减323，更需要

19、政府的监管。监管者角色的重要性日益凸显，政府组织在治政治学研究24万方数据理活动中的重要性也不降反升。例如，在信息传播过程中，政府作为准确的数据源，需要对信息的垄断、扭曲、失真等问题做出处理。由政府处理，可以避免其他组织出于自身利益考虑，刻意扭曲和滥用信息2180。也正是因为此类政府职能的良好履行，才能减少非政府主体的活动偏差，使民主管理过程进一步规范化。在民主管理活动主体进一步多元化的同时，责任机制的缺失成为网络治理面临的首要问题。公共服务的提供过程，尤其是商品和服务的购买过程中，政府、私营部门与普通公民等多种主体之间会发生联系，经常引致复杂的伙伴关系11394。为了减少合作过程中的纠纷与矛

20、盾，就要求各个主体在合作关系中明确自身的责任。然而，多元主体加入民主管理过程后，各自的责任划分尚不明确，尤其在网络环境中线上服务的内容和形式变动不居，使责任的落实变得十分困难。政府监管的强度与范围也难以界定。为实现有效合作，需要建立一种涵盖所有利益相关者在内的责任分担机制11395-396。只有清晰明确的责任划分，才能保证多元主体参与民主管理活动的有序进行。四、民主监督监督责任是公民责任的一个重要方面，民主监督是矫正公务人员和代表行为的重要手段，对官员或是民选代表等主体的国家治理行为进行监督是现代民主政治中最常见的行为。传统的监督活动大多由政府组织采取“自上而下”的方式进行，由于活动内容复杂多

21、样，信息在层级传递过程中容易发生扭曲与失真，又需要消耗规模庞大的人力物力，监督活动的实际效果往往不尽如人意。然而，在现代国家中，公民可以通过信息通讯技术监督官员或民选代表的行为，这越来越成为信息通讯技术改变民主治理进程的重要内容。在网络环境中，民主监督呈现为新的形式和内容。信息通讯技术改变了传统的监督模式，主要体现为社交媒体为民主监督提供了新的机会。数字公民以数字媒体为媒介进入公民活动领域，具备使用这些工具性应用的能力，并且以一定的授权和限制为界限进行活动9104。与传统形式的民主监督相比，基于信息通讯技术的民主监督更加迅速、准确、透明。网络技术的应用促使民主监督在活动领域和参与规模这两方面都

22、发生了更加民主的变化。监督活动不再只是精英阶层的专利，普通的互联网用户也可以加入这一队伍，反馈自身意见和建议，这无疑使监督活动的准入难度有所降低，提高了监督活动的民主化水平并扩大了监督主体的代表性。监察公民（monitorialcitizen）的出现就是将信息通讯技术运用于民主监督之后出现的一种新型公民身份，同时也有力地改造了传统的民主治理流程。与传统的“自上而下”监管模式不同，监察公民将监督活动拓展到网络环境中，鼓励更多的公民积极地参与进来，促进监督活动实现更高的民主化水平。监察公民在网络环境中对网络信息进行净化与清理，同时，也能够将网络民主投射到现实生活中。实际上，在信息通讯技术的支持下，

23、不但监察公民更容易实现民主监督，而且，随着多种形式的非政府组织在公共服务领域深入发展，相应的监管活动也逐渐拓展到新的社会经济领域323。监察公民是数字公民活动于民主监督领域时的具体称谓，更容易在网络监督过程中将公民的监督责任落实，从而进行智能的公共管理。监察公民可以创建一个能够进行自我决定的政治领域，并根据具体环境适当调整自身的行为9102。大多数时候，监察公民活跃于危机事件的管理过程中，他们对信息环境进行扫描，对可能出现的问题高度警觉，围绕具体问题进行广泛的政治动员，来开发针对性较强的解决方案12。在网络与现实这两个领域中，监察公民都可以发挥监督作用。在网络环境中，信息监管得到有效加强。监察

24、公民这一群体在维护网络环境安全的层面确实能够体现出积极的角色作用，通过对一些不准确的、捏造出来的或具有煽动性的信息进行限制或删除，有利于营造良好有序的网络环境。例如，在网络信息环境的清理和维护过程，监察公民对不良信息进行举报，协同政府机构完成信息过滤工作。如今，这一信息清理模式已被众多社交媒体网站应用，微信、微博和网络论坛都采用这一低成本的监督方式来减少不良信息的传播。另外，在现实生活中，监察公民可以作用于政府输出的具体活动（包括政策、决定、公共服务等），通过与自身诉求进行对照，发现政府活动的偏差，将需求、意见、建议反映给政府部门。我们同样应该注意到，监察公民在公共生活中逐渐活跃的同时，也存在

25、一些偏差和问题。监察公民具有监督权，也正是因为这种授权，使监察公民所需要负责的主体在网络环境中更容易拥有较高的话语权和控制权。如果监察公民对政府负责，则有可能成为政府机构的代言人；若监察公民由营利性机构召集，其活动难免会带有一定的利益导向。这些对网络信息的充足性与网络言论的自由程度都将造成不同程度的限制。另一方面，向公民开放的、可供监督的政治生活范围十分有限，在大多数时候，监督活动都处于一种不甚活跃的状态，有些甚至只能在私人领政治学研究 25万方数据域进行9103，难以在公共领域进行大规模推广。除此之外，监察公民这一群体的规模与内部成员结构，也会影响监督活动的可行性与有效性。承担监督职责的个体

26、是否具备足够的政治素养和完成网络技术操作的能力，越来越成为检验民主监督活动成败的重要标准。五、结论与讨论综上可见，在网络治理环境中，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与民主监督等基本的民主流程在信息通讯技术的影响下呈现出新的形式，其特征也发生了变化。基于信息通讯技术的网络治理更侧重于借助技术力量实现治理目标，提高政府效率，为公民提供更优质的服务。同时，政府也逐渐倾向于将普通民众和社会组织有机整合到网络治理的发展过程中，鼓励多元主体参与治理活动，愈发体现出丰富的民主内涵，这成为民主治理的一个重点领域。基于信息通讯技术的民主流程表现出独有的技术性特征。在选举过程中，远程投票和小额融资等技术的运用不仅为选

27、民提供了便利，还提高了选举过程的民主程度，使民主选举得以在更广阔的范围内实现。随着社交媒体成为重要的民意反映渠道，普通公民的知情权更加快捷高效地实现，这一趋势增加了公民在民主决策过程中的影响作用，使公民可以更科学、准确地衡量政策对自身的影响，从而选择合适的方式参与民主决策过程。传统的政府组织垄断了资源分配权和强制权，具有独一无二的权威性，而在结合网络技术的民主管理过程中，非政府主体的作用得到更好的发挥，能够帮助甚至代替政府承担一部分职责。这也可以视为政府将一部分职责和权力让渡与社会的过程，意味着全面的政府管理模式已开始逐渐转向包含多元主体在内的民主治理。最后，在信息通讯技术的支持下，民主监督得

28、以更好地实现。政府活动将不再以结果输出为终点，公民通过对政府活动的监督，将自身意见纳入新一轮的政府议程中。从监督到表达的接力，形成民主流程的开放循环，在这一过程中，普通公民在治理活动中发挥的影响和作用大幅增强，治理的民主程度得以提升。当然，我们还应该注意到的是，信息通讯技术的应用也存在不容低估的安全问题。比如，在2016年的美国大选中，奥巴马政府发现俄罗斯通过黑客的方式干预美国大选，甚至直接驱逐了俄罗斯的外交官。不仅如此，当选总统特朗普也承认，此次美国大选确实受到俄罗斯黑客的攻击。这种情况的出现，不仅仅会引发候选人或者两党之间的纠纷，甚至有可能在美国社会的两派之间产生冲突。除此之外，信息通讯技

29、术的广泛应用，还涉及隐私问题、保密问题、道德伦理问题等。已经显现出这些问题的信息通讯技术，究竟能够在何种程度上促进民主水平的提高，是否能够将其应用于更多样的国家治理活动之中，这一技术在中国的具体应用效果如何，这些问题仍有待进一步考察与探讨。参考文献：1 A， KAAA Z， A ， andZKA emocracy， ecurity， rivacy and rustin a igital World， th nternational onference， emocracy， 201 Athens， Greece： pringer，20142K Web 20 echnologies and e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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